完美處理完了王香芹,霍仲亨心情稍微有些不錯,瞧見路邊有賣百合花的,那百合新鮮嬌女敕的模樣叫他無端的想起姜清人梨花帶雨的樣子。心里不由得一動,足足買了999朵百合,放在車里滿載而歸。
來到家門口,想象待會兒姜清人瞧見這999朵百合臉上會有的驚喜表情,霍仲亨只覺得一顆心陡然放柔和了許多。
想起來,他還從未送過她一朵鮮花呢。以前送的都是不費什麼新意的鑽石或者珠寶,花,這倒還是第一次。
這段日子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折磨,他想好了,從現在這一刻開始,她就會是他心中唯一需要珍惜和愛護的小東西。
薄唇勾起一絲暖笑,霍仲亨打開家門,推門進去,卻只見客廳里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在睡覺?」霍仲亨捧著花兒,小心翼翼走到了臥室,沒想到打開臥室門,還是空空蕩蕩,什麼人也沒有。
「清人,清人?彌夜,彌夜!」他察覺到不對勁,趕緊扯開嗓子大喊,可是沒有人回答他,一個人也沒有。
手里的巨大百合花束一下子掉落在地板上,滿地都是潔白的百合花,宛如下了一場巨大的花雨。可是霍仲亨的神色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酷跟嚴峻。
他掏出手機,用一種地獄里來的聲音道︰「你最好不要跟我耍什麼花招,姜清人。不然,我保證你生不如死!」
霍仲亨的動作是極快的,他迅速調動了所有的警力,全城追捕姜清人跟彌夜。
他還動用了楊過那邊所有的道上的關系,叫他們一起出動,幫忙追捕。
一張天羅地很快撒了下來,很快就有消息傳來,說是在機場發現兩個可疑的人物,類似姜清人跟彌夜。
霍仲亨立刻開車趕往機場,去了才發現是看錯了。他不由得暴怒起來,一下子將拳頭重重錘在那堅硬的柱子上,鮮血直流!
在場的人從未見過一向好脾氣的霍二少這樣震怒過,不由得都嚇得不敢吭聲,好在楊過也在,上前安慰了他幾句︰「怎麼了,兄弟,為了一個女人——」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霍仲亨鐵青著臉,咬牙啟齒地說,「她是我的——如果找不到她,我要這群廢物全都為她陪葬!」
「安啦安啦,easyeasy——我這邊不是還有一些人在嗎,待會沒準就有消息了啊。別著急啊。」楊過拍拍好友的肩膀笑笑說,他剛說完,忽然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還沒說兩句便神色凝重︰「看緊了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拖住他們。記住,要活的,不要傷害那個女人半分!」
放下電話,他對霍仲亨說︰「幾個小弟打算在秋名山飆車,誰知道半路卻殺出來一個搗亂的人。他們本想趕他們走,誰知那男的十分凶悍,幾下子就撂倒了好幾個人。還有一個是個孕婦,樣子很像是姜清人,不過——」
他沒說完霍仲亨便撥開他奔到了跑車前,一踩油門便飛馳了出去!
「哎,總是這樣毛毛躁躁的,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讓你CAO不完的心。」楊過唧唧歪歪幾句,趕緊也開著車追了上去。
他必須得跟上,否則他怕霍仲亨有危險。因為據小弟們說,那個男人手里有槍。
等他們到了秋名山之後,發現形勢十分嚴峻。彌夜用槍打傷了他們許多弟兄,弟兄們因為顧及到姜清人,所以只得眼睜睜看著他們跑了。不過他們也跑不了多遠,彌夜的右胳膊也受傷了,再說這盤山公路的盡頭也是在山頂,量他們也不能cha翅飛上天!
霍仲亨哪里忍得住,開著車便往山上趕。警車嗚嗚都跟在他的身後,一路為他保駕護航。
半夜走盤山公路已經很危險,何況又下起冷雨來,一會兒那馬路上就結了薄薄的一層冰。警察局長一個勁兒的說叫他停下,否則很危險。他煩的越發加大油門,瘋了一樣的往山上竄去。
一會兒果然就瞧見一輛車子歪歪扭扭地在路上開,想必是剛才槍戰的時候打傷了輪胎,所以走的不快。
霍仲亨拿了大喇叭直接喊︰「姜清人!你給我站住!你再往前走一下看看!」
那車子卻絲毫不停,反而加大了油門,沒命的往上開去。霍仲亨見那車子開得十分危險,不由得越發著急,暗中對警察局長說︰「準備狙擊,把他們的輪胎全都打爆了,叫他們走不了。」
他才說完這句話,忽然瞧見前面那輛車子探出一個熟悉至極的身影來,她朝他看來,夜風吹得她如墨的長發紛紛揚揚的,宛如紛飛的蝶觸。
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帶著她不顧一切私奔時候的場景來,那時候她的發也是這樣飛舞著,宛如一個被貶下凡的仙子一樣的她徹底蠱惑了他的心。
他不過這麼一晃神的功夫,卻見她朝他綻出一個十分淒艷的笑來,然後她揚起了手,扳動了手中的扳機。
「砰——」的一聲,子彈順著霍仲亨的臉頰擦了過去,濃重的硫磺味道還在他的鼻端縈繞。
他甚至還沒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卻見她又再次揚起了手槍。
「開槍!」
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嗓子,四周里立刻想起了紛亂的槍聲。那子彈下雨一樣地將前面那輛車子包圍住,才一眨眼的功夫那車子便哄的爆炸起來,歪歪斜斜的一下子滾落了懸崖——
巨大的火球在霍仲亨的眼前綻放,空氣中不時有燃燒著的小火焰從天而降,那個艷麗的火球就那樣在他的眼前消失了,徹徹底底地消失了。
「不——」霍仲亨停下車子,瘋了一樣的追了上去,追到了那深不見底的懸崖邊。
「你瘋了!」楊過在後面拼命追了上來,死命的拖住了他,「你瘋了嗎?她掉下去了你也要跟著掉下去是不是?你是不是真的想死了啊霍仲亨!」
霍仲亨卻只是直直地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深澗,手指緊緊扒在了那懸崖邊上,任由鮮血直流!
「清人——」
他死死盯著那火球消失的地方,半響陡然爆發出這樣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叫人無端覺得毛骨悚然。
「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霍仲亨,你醒醒吧!」楊過緊緊抓住他的肩膀,忽然揚起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個耳光!
見他還是那樣,楊過又扇了他好幾個耳光,直到他的嘴角滿是鮮血他才不得以停了下來。
「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霍仲亨癱倒在地上,總是清明的眼里第一次滿是混亂跟混濁。像是被去了鱗片的龍,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
「是,她死了。」楊過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得也有些後怕起來。可是他卻依然緊緊握住了霍仲亨的手,死也不放開,「你別怕,從今往後,我會陪著你的。仲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