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你敲的好好噢,動作真純熟,真厲害!」
姜清人才要發火,卻听見周圍傳來一陣異常熱烈的歡呼聲跟掌聲。她愣住了,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居然圍了一群歐巴桑。
這是什麼情況!
那些歐巴桑全都用異常崇拜的目光盯著坐在中間的霍長廷,眼里垂涎欲滴的光芒好像霍長廷成了一塊流油的肥肉一樣。
還時不時的有歐巴桑上前,捏捏霍長廷的肌肉啊,或者模模他健美的月復肌啊神馬的。一邊模一邊還嘴巴里吧唧吧唧的,好像在品嘗他的肉是什麼味道一樣。
這樣「不堪」的畫面連姜清人都看不下去了,偏偏霍長廷還是一副很享受的模樣。面對著這些歐巴桑的咸豬手,他不但不生氣,反而還笑眯眯的配合。甚至還在她們的要求下曲起手臂,把自己的肱二頭肌秀出來,果然博得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事態發展越來越失控,眼看霍長廷就要跟大媽們跳起廣場舞來了,姜清人趕緊一把拉住他,一把將他拽了出去。
那些大媽們如狼似虎一樣的追了上來,姜清人嚇得連衣服都沒換,隨便穿了雙鞋就跑了出去。
「你,你,你,你——」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姜清人氣喘吁吁地指著霍長廷,半天才吭道,「你,你簡直,簡直,簡直是太簡直了!那樣的,你也能下得去口?你都不嫌棄硌得慌啊。」
「你都不嫌硌得慌,我嫌什麼?」相比起姜清人的驚慌失措,霍長廷就未免太淡定了,淡定的都不像一個凡人。
「行,你真行,你真的真的超級行。」姜清人朝霍長廷豎起了大拇指,卻驚恐地看到他居然上前拉住自己的手,又要走進那蒸桑拿的地方。
「你,你干什麼啊你!」姜清人嚇壞了,使勁掰扯他的手。
「蒸桑拿啊,不是你說要你來定約會的場所嗎?我沒意見啊,我完全遵從你的意見啊。」霍長廷十分理所當然。
「大哥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可,我可不想被那幫歐巴桑的眼光殺死!換個地方吧,你說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姜清人可憐巴巴地說。
「我說去哪兒就去哪兒?」霍長廷危險的眯起了眼。
「嗯,您老人家說去哪兒,小的立刻鞍前馬後的跟隨,就算要上刀山下油鍋,小的也絕不皺一下眉頭!」姜清人臉色嚴肅得跟江姐有的一拼。
不過很快姜清人就為自己的豪言壯語付出了極其慘烈的代價!
因為霍長廷居然帶她來的地方居然是拳擊俱樂部!
為了兌現自己的承諾,姜清人不得不穿上厚厚的拳擊服,顫顫巍巍地站在了拳擊台上,跟人家過招。
「準備好了嗎?開始!」裁判才一吹哨子,姜清人就趕緊大喊一聲,哎哎哎哎,別著急啊,我,我,我,我,我想上廁所行嗎?」
「杰克,你這女朋友實在是太嬌氣了吧。拳擊場上不歡迎懦夫,以後你要帶人來,拜托也給我挑一個像樣一點兒的對手。不然是個貓貓狗狗的我都陪打,你有時間,我可沒有。」對面的教練摘下了頭套,甩出一頭靚麗的紅發,原來是一個極其**的美女
姜清人敏銳地察覺到那美女對自己不懷好意的眼神兒,猛然醒悟到原來紅發美女喜歡的是霍長廷,怨不得對自己那樣兒。
她正巴不得人家嫌棄她,她好趕緊走呢,誰知道霍長廷卻拉住她的手,溫柔道︰「她第一次來,難免不知道怎麼玩。這樣吧露絲,我陪你今天帶來的男伴兒玩一場,你們倆跟沒法打,我們倆練練手。如何。」
露絲微微一笑,昂了昂高貴的下巴︰「好啊,不過劉易斯是拿過獎的,恐怕霍大公子要小心些。有什麼皮肉損傷的,我們概不負責。」
霍長廷倒是氣定神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就這麼說定了。」
「單這樣打沒意思。不如我們來一個賭注如何。」露絲抽一口煙,吐出一長串的煙圈兒。
「賭什麼。」
「你輸了,她就要陪我的男伴兒一晚上。他輸了,我就陪你。如何,這個交易劃算吧。」露絲笑的十拿九穩。
姜清人急了,而且她又看到露絲男伴兒是一個個子十分高大的黑人,腦子中忽然又想起那個關于黑人的帶顏色的笑話。
「咱們走吧——」姜清人著急了,拉著霍長廷要走,沒想到他卻停了下來,「相信我,我會好好保護你的,誰都不能傷害到你分毫。」
姜清人覺得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她壓根不敢去看霍長廷的眼楮,只得偏著頭,裝作看遠處的風景。
結果他居然贏了!
姜清人本來不想看來著,因為東方人體格的霍長廷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跟一座小山一樣的黑人相媲美的,他慘敗定了。
可是沒想到他居然力挽狂瀾,在被那黑人揍得很慘之後,居然還能在最後關頭把那黑人撂倒。
勝利的氣氛當然是很鼓舞人的,就連姜清人也忍不住跟著一起歡呼起來,霍長廷跪下台上,忽然一把抱住了她,用滿是鮮血的嘴唇貼在她的耳邊粗聲道︰「我說過,我不會叫任何人傷害你——」
「啪——」
干淨利落的一巴掌出自姜清人,打完了他之後她自己甚至都懵了,不知道自己這一巴掌是怎麼出手的。
「我,我……你,你不要誤會。」她結結巴巴地想解釋,可是顯然已經晚了。
霍長廷的臉色忽然變得比黑鐵還要黑,他一言不發地站起身來,抱起露絲便下了台。
「哦哦哦哦哦——」底下人一片狂呼,目送著霍長廷抱著美人歸了。
姜清人尷尬地杵在那里,看看這里看看那里不知道該怎麼辦,幸好也沒有太多的人注意到她,所以她找了機會腳底抹油,刺溜就溜回家了。
回到家才發現霍仲亨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沙發上,一手摟著一個孩子,在跟孩子們玩游戲。
「回來了?怎麼這麼晚?去哪玩了。」霍仲亨腦後好像長了眼楮,就算不回頭也能知道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