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抽完了,霍仲亨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差點兒站不穩。小貝忙上前來扶住他︰「叔叔,你沒事吧。」
「小貝回來。」小寶一把把妹妹拉了回來,頗為警戒地盯著霍仲亨,「霍叔叔,我媽媽到底是為什麼會躺在手術室里?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沒有對她做什麼。」霍仲亨頗為疲憊,剛剛抽了那麼多的血叫他的身體十分疲憊,根本沒有力氣跟小孩子解釋些什麼,「好了,這里沒有你們的事兒了,老李,把他們帶回家吧。」
「我們不走!我們要在這里陪著媽咪!」小貝揉揉眼楮,十分堅定地說,同時也躲到了哥哥的背後,用一雙帶著仇恨的目光盯著霍仲亨。
「別鬧了,這麼晚了你們還不睡的話,你媽媽會擔心的。小貝乖,快回家去睡覺覺。」霍仲亨站起身來要拉小貝,誰知道卻被小貝一口咬到了手背上。
小女乃孩子的牙齒再尖,也不是那麼疼。
霍仲亨並不是為了手背上的疼而疼,而是為了這兩個孩子的舉動而寒心,從他們的眼楮里,他看到了刻骨的仇恨。
他只覺得疲憊︰「老李,把他們帶走,帶回家去,別叫他們在這里添亂了!」
「是。」老李點點頭,上前扛起兩個小孩子,不顧他們的掙扎吵鬧,強硬的帶著他們回家去了。
緊張的急救工作還在進行,霍仲亨卻越來越感覺到體力不支。
眼前的一切都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直到徹底變成黑暗,霍仲亨一頭栽倒在地上,徹徹底底的暈了過去。
這一晚上的醫院真的是徹底的熱鬧了起來。
第二天傍晚霍仲亨才睜開眼來,映入眼簾的首先是老李那張忠厚老實的臉。
「霍少,您醒了?太好了,您終于醒了。」老李有些激動地說。
「她呢?她怎麼樣了?死了嗎?」霍仲亨睜眼第一件事便是詢問姜清人如何了。
「姜小姐手術比較成功,但是還沒月兌離危險期,還得觀察24個小時。只要這24個小時她挺過去就沒問題了。幸虧了霍少您給她輸的血,不然姜小姐必死無疑。」老李感慨,過了一會兒才說,「少爺您的身體也不好,一下子抽了那麼多的血也難怪會暈倒,我就說叫您多保重身子,萬一……」
「好了,別說了。沒有什麼萬一,你該知道她在我心里的地位。她要是死了,我縱使活著又有什麼意思。」霍仲亨的口氣很冷。
「是。」老李低頭不敢吭聲了,「我出去給你端一碗雞湯來喝,您多補補,一下子抽了那麼多的血。」
「老李,有件事我想問你。」霍仲亨看著他,忽然如此說,「為什麼我跟她的血型會是一樣的。」
「呵呵。」老李干笑兩聲,「HR血型雖然稀少,可是重復的人也很多啊。少爺您想問什麼。」
「沒什麼了。」霍仲亨說。
「那我下去了。」老李趕緊推門出去了,到了一個隱秘的角落里,他這才掏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之後神秘兮兮地說,「他好像有所察覺了。怎麼辦。」
對方也不知道跟他說了些什麼,總之老李不停地點頭說︰「您放心吧,我一定把秘密保守好了。嗯,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他跟姜清人其實是兄妹來著。」
放下電話,老李端起一碗雞湯走進了霍仲亨的房間,將雞湯遞給他︰「霍少,趁熱喝吧。」
「嗯。」霍仲亨不疑有他,喝了幾口之後又覺得昏昏沉沉的,「先端下去吧,我要休息休息。」
「是。您失血過多,是要好好休息休息的。我先下去了,就不打擾您了。」老李一臉的恭敬,將雞湯端了下去。
「嗯,好。」霍仲亨點點頭,拉上被子睡著了。老李端著雞湯出來,到了洗手間,揚手將剩下的雞湯全都倒進了廁所里,然後再按下按鈕,將雞湯全都沖到了下水道里。
辦完了這一切,他端著空碗若無其事地走出了廁所,然後開著車,將那個空碗扔到了海里。
看著那個空碗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中,老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然後他調轉車頭,車子朝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直到在一座郊外的別墅前停下。
老李下了車子,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並沒有人跟蹤他,這才按了按門鈴。
大門緩緩打開了,老李快步走進別墅里,推開大門,一陣悠揚的音樂響起,屋子里到處都是溫暖芬芳的味道,在豪華的客廳中央,站著一個身穿潔白禮服長裙的美女,那個美女有著令人艷羨的絕佳身材,老李的目光不由得看得痴了。
「你來了。」美女並沒有回頭,而是忙著在畫油畫。
「是的,我來了。事情都辦妥了。一切都是掌握之中。」老李畢恭畢敬。
「很好,你辦事我一向都很放心。累了吧,坐下來喝杯香檳吧。」美女微微一笑,親自到了一杯香檳酒給老李,轉過身來遞給他。
「夫人,這我怎麼受得起。」老李搓搓手,眼楮卻貪婪的盯著美女的脖子跟胸部看個不停。
「有什麼受不起的。」美女的臉在金光色的光線中若隱若現,屬于卞子夜的那一張古代仕女一樣的臉熠熠生輝,「老李,這一切都多虧了你。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夫人言重了,夫人的事就是老李的事兒。自從姜清人那個jian人回國之後,少爺的魂兒都像是被勾走了一樣,我真的是為夫人不值。不過她福大命大,五年前就沒死成,現在居然還能被少爺找回來。不過夫人您大可以相信我,只要有我老李一天在,我就絕對不會叫夫人您受半點兒委屈。」老李眼楮閃著貪婪的光,餓狼一樣的盯著卞子夜那張美麗的臉蛋。
「全都靠你了。」卞子夜綻出一個絕美的微笑,遞給他一個紅包,「這里是0萬現金,你拿著,好補貼補貼家用。」
老李一邊說著不敢,一邊早就把那紅包攥了過去,卞子夜將這些全都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一聲,表面卻仍然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