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的手腕卻惡狠狠的被牽制住了,男人抬頭,驚愕的發現那個吊兒郎當的男孩眼中閃過了一絲嗜血的光芒︰「敢動她?哼哼,我要你的命——」
他說完便出肘,輕輕一擊,那個男人立刻輕飄飄的倒在了地上,像是一具死尸一樣,再也不能動彈了。
姜清人似是愣住了,站在那里不能動彈,呆呆的看著躺在她腳下的那個男人。
「還愣在那里干什麼,趕緊走啊!難道站在這里被人發現啊!」kim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拖著她飛快的走了。
他們一路狂奔下樓,似乎連電梯都忘記要搭乘了,一下子到了樓下,姜清人氣喘吁吁︰「不行,我不能再跑了,我不能再跑了,累死我了。」
「趕緊上車,待會被發現就晚了。」kim一把飛過車蓋,瀟灑地動作吸引的姜清人目不轉楮地看。
他一下子打開車門,朝姜清人喊了聲上車,姜清人這才回過神來趕緊上了車。kim發動了車子,車子一溜煙的開遠了。
在路上姜清人還喘息不定,kim卻意氣風發,甚至還打開了音樂,隨著搖滾樂不停地搖擺著自己的身體。
姜清人一下子給他關掉了音樂,引來他的抗議。
「你干什麼?我救了你一命哎,難道連首歌也不讓我听了?你就是這樣報答你的救命恩人的?」kim說著又要打開音樂。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來這里?為什麼會一直這麼巧合?先是跟我坐同一班飛機,接著又是跟我鄰座,然後又是跟我住同一家酒店,甚至就是在對面。剛才,這還是凌晨,你居然就能來救我?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是誰,是誰派你來的?你來跟蹤我的目的是什麼?」姜清人盯著kim,冷冰冰的質問。
「呵呵,瞧你說的,我能有什麼目的啊?我不過就是順路順手罷了。」kim依然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神情。
「不說是吧,不說我就從這里跳下去,看看你說不說!」姜清人作勢要推開車門,嚇得kim趕緊擺擺手,「好好好,我的小姑女乃女乃,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好,你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姜清人緊緊盯著他。
kim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神情︰「你說還能有誰,霍仲亨唄。」
「什麼?是仲亨派你來的?」姜清人死活也料不到會是這個答案,「難道我走他已經知道了?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他沒跟你說對吧。」kim理解的點點頭,「你們女人總是愛這樣夸張,如果提前被你知道的話,你肯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到時候鬧起來大家就都知道了。霍先生怕你會出危險,所以才拜托我一路跟隨著你,保護你的安全。怎麼樣,感動吧。」
「感動不感動關你屁事。」姜清人收起滿臉的感動,白了kim一眼,「你為什麼不早說,你早說我也不至于那麼防備著你了。」
「早說了,早說了你能憋得住嗎?別說了,回去好好洗個澡,先休息休息吧。你昨晚肯定沒睡好吧,黑眼圈都那麼大了」kim伸手給她指了指黑眼圈,「丑的要死。」
「要你管。」姜清人嘴巴上這麼說,還是忍不住看了看汽車的後視鏡,看看自己的黑眼圈到底是不是那麼大。
她沒發現kim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綻出一個輕輕地微笑,猶如三月春風那樣的溫暖跟清淡。
一會兒他們到了酒店,姜清人先去換衣服,出來的時候kim已經給她放好了水。
「熱水在浴缸里,你泡個澡吧。我就在這里看看,上上,你別害怕。」kim坐在地毯上,朝姜清人比劃了一個OK的姿勢。
姜清人還真是有些害怕,便也沒說什麼,進去泡澡去了。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的神經跟肌肉都很緊繃,難得放松了下來,她任由熱水將自己的全都包圍住。
泡著泡著忽然聞到了一種奇異的香味,她陡然從熱水中坐起身來,在洗澡水里撈來撈去,終于撈到了一個小小的球狀物。
她將那個黑黑的小東西緊緊握在手心中,臉上的神情變了好幾變,終于沒忍住,起身胡亂裹上一件浴袍便推門出去了。
「kim,這洗澡水里的豆蔻是你放的嗎?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你——」姜清人出口的話在看到眼前的一幅畫面之後陡然噎了回去。
原本只有一個人的客廳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擠了兩個人,一個是kim,一個是一個短發的小女孩。
他們兩個正在接吻,十分甜蜜溫馨的樣子。
所以她的話一下子就憋在了嗓子里,瞧見了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里酸酸的。
「這,這是哪位?」半天她才擠出這樣一句話來,僵著笑容問kim。
「你好,我叫戚清夏,是kim的女朋友。想必您就是kim口里所說的姜小姐吧,很高興認識您。」那個短發女孩站起身來,從容大方的伸手給姜清人,叫她握手。
「你,你好,清夏小姐。」姜清人完全懵了,不知道眼前這一出是哪一出。她不過是剛剛才洗了一個澡,怎麼忽然就冒出一個kim的女朋友來了。
好像完全無視她的錯愕,kim笑著站起身來,摟住戚清夏的肩膀,笑著說︰「這就是我的朋友托我照顧的女生,我還以為你會吃醋,沒想到你的情緒這麼鎮定啊。」
清夏笑著錘了一下他的胸膛,嬌嗔道︰「這麼美的大美女,我料想你這個小子也沒有福氣俘獲美人心。是吧,姜小姐。」
姜清人正看他倆在那里親親我我的呢,听到她這麼一講,一愣︰「嗯?」
「哇塞,太可愛了,簡直太可愛了!姜小姐,您,您先別動,我先給您來一個素描側寫!」清夏說著便從自己身上背著的那個大得嚇人的背包里掏出一個素描本,手里捏著一截黑炭,果然刷刷的在白紙上干淨利落的畫起側寫來。
姜清人十分想問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又不敢動彈,只得僵硬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