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本來病人的傷口就因為嵌入了太多的碎片而導致了感染的危險,傷口還未愈合就又被澆上了滾燙的熱水,病人的身體免疫力本來就很弱,如此一來,就難免……」醫生覷了覷霍仲亨的臉色,盡量挑選一些比較合適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意見。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砰!」的一聲,是章鳶飛將拳頭重重捶打在牆壁上的聲音!
「鳶飛!你這是干什麼!你瘋了?你這樣容易把手打殘廢了你知道嗎?」戚清夏驚呼著撲上去,一把將他的拳頭緊緊拽住,死死地拉住,不讓他繼續錘下去!
「你閃開!」章鳶飛一把將她的身子揮開,腳步沉重的走到卞子夜的身前,低下頭來,眼神恐怖地盯著她︰「卞子夜,如果,如果清人她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一定要你給她陪葬!」
他的樣子極其嚇人,連卞子夜這樣的女強人也不由得氣勢弱了許多。
可是她仍然分辨著不肯示弱︰「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不過是手一哆嗦才把熱水潑到她的身上的,你,你憑什麼這樣說,我告訴你,我,我會告訴我的律師的!」
「你敢。」章鳶飛說著伸出一根手指來,定定的指著卞子夜的鼻子,原本秀氣的眼楮里是一片森寒。
卞子夜瞪著他那根滿是鮮血的手指,還有他那無比猙獰的眼神兒,不知道為什麼,就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鳶飛,別鬧了。」
霍仲亨卻在此時忽然挺身而出,擋在了卞子夜的身前,輕輕撥開了章鳶飛手指。
「霍仲亨,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向著她?你知不知道,就是她潑了姜清人一身的熱水?」戚清夏在一邊看著,簡直是忍無可忍了!
「我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姜清人還在里面昏迷不醒,那麼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都不知道。在事實的真相沒有被發掘出來之前,咱們幾個人誰都沒有資格指責誰。」霍仲亨堅定地說著,將章鳶飛的手指掰了下去,「眼前還不是鬧的時候,給我個面子,她到底是我的老婆。還有,姜清人現在還在昏迷著,當務之急是趕緊把她救回來。」
章鳶飛冷笑一聲,放下手來,無比鄙夷地看了霍仲亨一眼︰「我真替清人不值當!這麼多年她所謂愛著的男人竟然就是這個德xing!呵呵。真是好笑!」
霍仲亨面色平靜如常︰「隨便你怎麼說。醫生,我來簽字吧。請你們趕緊動手術,無論花多少錢都無所謂,只要對病人好。需要技術上的支持也盡管講,我可以派直升機來將大夫接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要簽字,誰知道早被戚清夏一把推了開去︰「你一邊兒去,你想簽字?你問問你自己夠格嗎?鳶飛,你來簽!」
戚清夏力氣不小,霍仲亨差點兒被推倒在地上,卞子夜搶上去扶住了他,朝著戚清夏便嚷嚷開了︰「你怎麼這麼野蠻啊,你是女人嗎?你怎麼力氣這麼大呢?怎麼可以隨便推別人呢?你萬一推著別人傷著了怎麼辦,你能負擔起這個責任來嗎?」
戚清夏不屑一顧,只是跟章鳶飛簽完了字交給了醫生,這才回頭冷冷道︰「請問你們倆算是人嗎?我看到你們這對狗男女就覺得惡心!你們兩個還真是的狼狽為奸,也堪稱是天生一對了。你們兩個趕緊滾吧,就算是清人醒來了也不想再看到你們兩個!」
「走就走,以為你們了不起啊。」卞子夜巴不得離開,誰知道卻被章鳶飛攔住。
「你燙了人就想走?沒那麼容易。清夏,趕緊打電話報警,說這里有人蓄意謀殺,叫警察來逮捕犯人。」章鳶飛緊緊盯著卞子夜不眨眼。
「好!」戚清夏果然立刻撥打了0︰「警察先生,對,我們這里有人殺人了,你快來吧。」
「章鳶飛,你別血口噴人,誰殺人了!」卞子夜做賊心虛,而且一看到他們都報警了,知道警察一來這事就不好辦了,「你親眼看到我殺人了嗎?」
「我親眼看到了,而且我想病房里的攝像頭肯定也如實拍攝下了這一幕。你也不用跟我狡辯了,待會去跟警察說去吧。」章鳶飛轉頭對戚清夏說,「清夏,你去找醫院那方面調一下剛才那段錄像。我在這里看著他們兩個,別讓他們跑了。」
「好 。」戚清夏巴不得一聲呢,趕緊跑了去調錄像帶去了。
卞子夜這下子才終于面如死灰,她哆嗦了幾下子,終于忍不住服軟了︰「鳶飛,有什麼話好好說,你,你這個樣子真的叫我很難辦。再說了,她現在不是也不是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了嗎?」
「等到了那一步就晚了!」章鳶飛瞪著卞子夜,恨不得咬下她一塊肉來。
「這樣吧,等她醒來之後,我就立刻給她轉正,讓她成為DH公司的正式員工。而且這次她的受傷也算在工傷里,公司會賠償她一百萬的損失,並且還會包了她的所有醫療費用。這次的大賽——」卞子夜忙不迭的開出誘惑條件,妄想誘惑章鳶飛。
「一百萬能買下一條人命來嗎?」章鳶飛絲毫不為所動,「你就等著坐牢吧!卞子夜!」
「仲亨,救救我。」卞子夜真的慌了,趕緊拉了拉霍仲亨的袖子,哀求道。
霍仲亨拍了拍她的手,對章鳶飛說︰「一百萬當然不能買下一條人命來,但是現在壓根就不到那種情境,子夜她只是說如果清人沒事出來了,再賠償她一百萬。而且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清人她的脾氣,更應該了解設計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她那麼要強的一個女孩兒,你忍心將她最後的一根支柱也撤走嗎?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想就算清人醒了,也會贊成子夜提出的這個方案的,你好好想想吧。」
霍仲亨的一番話確實說到了章鳶飛的心里。一百萬沒什麼,但是在DH公司工作的這個機會卻一直是清人夢寐以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