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炎炎偷偷拿眼去看喬安國的表情,果然,他的眉頭也皺起了,估計,再有下次,他肯定不會那麼隨便就把她賣給邢軍生這混蛋了。
心里雖然偷偷幸災樂禍,但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
「阿姨,你這麼罰他也太厲害了吧?其實他最近表現還是挺不錯的。」喬炎炎裝腔作勢道。
「炎炎,你不知道,古人都說棍棒底下出孝子,我家這臭小子我最清楚,要不是這些年他爸爸拿皮帶抽著,早都成了社會上的小混混了,現在管他嚴點兒,將來他才能走正路。「嚴舒敏被這個茬一打,早已忘了自己今天的目的是推銷自己兒子了。
喬炎炎一臉無奈,不再吭聲,眼光一溜,正對上邢軍生滿目的哀怨,她只能回了一個姐很無辜的表情。
邢軍生雖然因為她的話被老媽罰了,但卻也找不出恨她的理由,畢竟她剛才也就是隨意提了郭嘉銘一句,要恨也只能恨那家伙了。
喬炎炎全然不知,自己這麼扇勒個風點了個火,就害得郭嘉銘和邢軍生兩個從此成了真正的死對頭,直到多年後,他們一起去執行任務,為了掩護對方,都受了傷,兩個人這才一笑泯恩仇了。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邢軍生雖然提前已經被老媽判了暑假要受折磨,但他期末考試還是很爭氣,居然得了全班第九,全級四十八名。
這對于嚴舒敏來說,簡直就覺得是邢家祖墳上冒青煙了,開心自然是不在話下,見了誰都是笑眯眯的。
只一點,她發現無論她怎麼邀請,喬炎炎是再也不肯登他們家的門了。
她以為是不是喬家夫婦給這丫頭透了點兒什麼風,這丫頭害羞了,所以她只好鼓勵自家兒子主動去喬家。
但是邢軍生到了喬家卻發現,喬炎炎當著父母的面,對他依然是客客氣氣,但是一背過大人,就對他冷冷的,他在客廳寫作業,她就回自己房間,根本不願意跟他在同一個房間里,跟別提搭理他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忍了兩三次,某一天又被她晾在客廳數十分鐘之後,他終于鼓起勇氣,敲開她臥室的門。
喬炎炎听到他的敲門聲,故意磨蹭了好一陣子,這才不情不願地來開門。
「喬炎炎,你最近為什麼故意躲著我?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邢軍生咬著嘴唇問。
「哪里惹到我?哼,那天你爸媽的話你難道沒听見,你們以為背過我說,我就听不到了麼?哼,想娶我做老婆,你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喬炎炎也實在沒有耐心跟他兜圈子,索性直截了當。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喬炎炎,你憑什麼說我是癩蛤蟆,說你自己是天鵝?」邢軍生雖然惱火,但也松了口氣,起碼她沒有提防空洞那件事。
「不憑什麼,反正我就是討厭你!下學期一開學,我就跟老師說換座位,我警告你,以後沒事兒少往我跟前湊,離我遠點兒!」喬炎炎恨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