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軍生被喬炎炎這一巴掌打得也愣住了,臉上火辣辣的痛傳來,眼前是喬炎炎怒不可遏的表情,他徹底糊涂了。
為毛電視上小女孩被舌忝了嘴唇就會笑,喬炎炎卻是這樣的反應呢?
「你個小流氓,從小就不學好,你給我滾出去!」喬炎炎吼道。
「流氓?我,我,我,真的不是耍流氓,我是看,看電視上,以為這樣可以止痛的。」邢軍生結結巴巴辯白道。
流氓這個詞的含義他大體上還是清楚的,那些被定義為流氓的人,大多是長相猥瑣,行為無賴的人,他一個大好少年,怎麼能跟流氓沾得上邊兒?
「止痛?回家問問你當護士的媽,你這樣做是止痛,還是耍流氓?」喬炎炎氣得簡直想抽人。
可惜,她的體力和邢軍生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更何況他還每天跟真張長河練功夫,別說她這樣的小女孩,就是學校里那幫混混,也都不是他的對手。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佔你便宜的。」邢軍生十分心虛地說。
剛才他確實是先想到止痛這件事的,但是後來,湊到跟前,聞到她身上小女孩特有的女乃香味兒,看到她帶血的紅唇,大腦就不受控制了。
尤其是舌頭舌忝上她嘴唇的那一刻,渾身的血液似乎都沸騰了,全身止不住地想要哆嗦,那種感覺,比做過山車的時候更加刺激,更加……美妙。
會不會是他體內真的有流氓本質呢?舌忝了一下,只覺得意猶未盡,于是又舌忝了一下。
當然,這是他事後才意識到的,而當時,一切似乎都不受控制了。
「你還說?還不快滾!」喬炎炎惱羞成怒道。
被一個十歲正太佔了便宜,實在是太鬧心了!
「不行,我不滾,我要帶你去醫院。」邢軍生捂住發燙的臉,固執地說。
喬炎炎狠狠瞪著他,氣得直喘氣兒。
「誒?炎炎,什麼味兒?你聞聞,好難聞的。」邢軍生忽然用力吸了吸鼻子。
「呸,什麼味道都沒有,你趕緊走吧。」喬炎炎繼續推他。
「真的有味道,我不騙你,你先坐著,我過去看看。」安頓她在沙發上坐好,邢軍生順著味道,一直走進了廚房。
廚房里一股濃烈的煤氣味道,火焰已經把煤氣灶整個包圍了,灶上還駕著一只水壺,水壺四周都被燒得漆黑。
「糟了,炎炎,煤氣著火了!」邢軍生到底是個孩子,見此情景,自然是嚇得大喊起來。
喬炎炎一听,再也顧不上生氣,更加顧不得腳痛,從沙發上蹦下來,一瘸一拐就奔廚房跑去。
到了廚房門口,看到手足無措,一臉呆滯的邢軍生,一把將他掀開,沖過去對著總閥閉著眼就伸出手。
關上總閥之後,外面泄露的煤氣很快就燃燒殆盡,火焰熄滅了。
「別發呆,去,把抽油煙機打開。」喬炎炎呲牙咧嘴吼道。
剛才跑得急,腳踝的扭傷處再次扭到,眼看著危機解除之後,疼痛自然成了第一位的。
邢軍生總算回過神來,走過去把抽油煙機打開,然後回到她身旁,一言不發,抱起她就往外走。
「喂,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兒?」喬炎炎在他懷里掙扎著,卻又不敢十分用力,生怕他一松手,會再次摔到她。
「醫院!-邢軍生悶悶地答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