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邢軍生覺得自己的頭上被硬生生地扣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他這個未來老公怎麼就這麼窩囊,從老婆十五歲開始,就被奸夫第三者插足?
有心沖上去對著那娘娘腔一頓拳打腳踢,但是理智終于還是戰勝了沖動,這是法治社會,他無緣無故暴打人家一頓,就算警察不追究,他老爸也會狠狠抽他皮帶的。
更何況,這樣莫名其妙沖上去打人,喬炎炎恐怕就更有理由不搭理他了。
邢軍生站在小賣鋪門口,眼楮盯著那倆人並肩過了馬路,那娘娘腔還不時地攬一下她的肩膀,故意秀親密。
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後,看到那娘娘腔不時地把頭湊到喬炎炎肩膀跟前,就差點兒把臉貼在她耳朵上了。
邢軍生憤怒之余,又十分地沮喪。
不是情敵太過強大,而是他的未來老婆根本經不住任何誘惑,否則又怎麼會在相識不到半天時間,就墜入了人家的情捏?
想要瀟灑地轉身離去,終究還是做不到,只得遠遠地尾隨。
一路上,熊坤鵬始終跟隨在喬炎炎身旁,距離絕一直保持著半米左右,喬炎炎根本懶得理他,但卻架不住他不停地問東問西。
「同學,從今後咱們就要一起共同生活一學期了,你總該做個自我介紹吧?不然我只好一直稱呼你為同學了。」沉默了不到半分鐘,熊坤鵬又賤兮兮地問。
「我們貌似不熟,所以你就叫我同學好了。」喬炎炎沒好氣道。
「你這樣對待新同學,是不是有欠厚道?」熊坤鵬說。
「厚道是要看對什麼樣的人了,你未經我的同意,就趕走我的同桌李薇研,我又憑什麼對你厚道?」喬炎炎冷笑。
「你就因為這個緣故討厭我?」熊坤鵬饒有興趣問。
「這只是其中之一。」喬炎炎從鼻孔哼了聲。
「還有呢?都說出來,我好改啊。」熊坤鵬笑道。
「您千萬別,還是繼續保持本色好了。」喬炎炎道。
「我哪里色了?班里好幾個女生都長得比你漂亮,我卻選了你做同桌?「熊坤鵬一臉無辜道。
「你色或者不色,與我沒有半毛錢關系。」喬炎炎一臉的事不關己,恨不能在他臉上貼一個陌生人標簽。
「就算要判死刑,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同學,請你告訴我你討厭我的真正原因,可以麼?」熊坤鵬一臉堅持,大有你不說我就纏你一輩子的架勢。
「馬上要中考了,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上一中,然後上清華北大。現在我只想安靜學習備考,像你這麼騷包的男生坐我旁邊,害我成了女生公敵,我壓根兒沒有閑情逸致去應付那些女生們的嫉妒。這回,你明白了吧?算我拜托你,明天主動從我旁邊換走,你大可以跟同學說,因為我太凶太丑,所以你才換走的,我半點也不會介意的。「喬炎炎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一本正經說。
「可是我會介意啊,你明明不丑,也……不太凶。再說了,我想要跟你坐同桌,最重要的原因是,你是唯一不會對著我發花痴的女同桌。其實我跟你一樣,也很想專心備考啊。」熊坤鵬很委屈的樣子,一邊還沖著她眨眼放電。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好不好?我完全是無辜被你牽連的。還有,別再沖我放電,我有免疫力,那不但不管用,而且只能讓我更討厭你。」喬炎炎毫不動心,一臉冰冷。
「咱們現在是同桌了,一個戰壕的戰友,你就當關鍵時刻拉兄弟一把。」熊坤鵬再次拽了拽她的袖子,可憐巴巴央求道。
「噗嗤!」喬炎炎終于被他那副樣子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