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去找她吧,但是你要答應我,從此以後再也不單獨見她了,可以麼?」蘇琦鈺明知不該這樣軟弱,卻只能繼續退步。
「好,我先走了,你乖乖回家去,天冷,別感冒了。」姜文濤竭力壓住想要甩她一個巴掌的沖動,用溫和的口氣說。
蘇琦鈺頓時覺得幸福又在向她招手,只要姜文濤願意,瞬間就可以把她推到幸福的頂峰。
但是他離開之後,她等了一小時,又一小時,都沒有看見他的影子,打了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也沒見他接電話,她這才慌了。
想著他們倆此刻應該是在一起了吧?天都黑了,他們會不會在一起親熱?
一想到喬炎炎此刻正依偎在姜文濤的懷里,或者還有可能,他們已經上了床。
對,他們是有可能上床的,姜文濤的魅力那麼大,只要他願意,喬炎炎肯定會主動月兌了衣服送上門的。
她只覺得整個人都處在煎熬中,猶豫了再三,這才撥通了喬炎炎的電話。
當熊坤鵬證實了姜文濤沒有跟喬炎炎在一起時,蘇琦鈺心里的一塊大石頭這才落了地。
但是姜文濤人呢?他會去哪里呢?蘇琦鈺又開始不安了。
再次撥通了喬炎炎的電話,接電話的人還是熊坤鵬。
「喂,你有完沒完?不是跟你說了我表哥走了麼?」熊坤鵬暴躁地吼。
他的心情其實也很糟,之前他醒來的時候,喬炎炎就睡在他旁邊,八爪章魚般纏住了他的身體,但他卻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把她辦了。
這種折磨,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想要推開她,卻又舍不得她的體香,他只能一邊忍受著折磨,一邊深呼吸。
青春期的男生,在忍受了一個多小時的非人折磨之後,能不暴躁麼?
「你別吼,我就是擔心你表哥,這麼晚了,外面又冷,他一個人出去,會不會有什麼事兒?你能不能陪我去找找他?」蘇琦鈺小心地說。
「他那麼大一成年男人,能有什麼事兒?再說了,你也都說了天晚了,這黑燈瞎火的,我上哪兒找他去?」熊坤鵬的口氣有些軟了,畢竟那是他表哥,他也擔心他情緒失控的情況下,會不會惹出什麼麻煩來。
「那你能不能先給他打個電話?用喬炎炎的手機打,也許,他會接呢?」蘇琦鈺說出這話的時候,心里又是嫉妒,又是無奈。
「好吧,我試試看。」熊坤鵬嘆了口氣。
撥通姜文濤的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正當他打算放棄的時候,對方接起了電話。
「炎炎,是你麼?你剛才說的話都是故意氣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求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好不好?沒有你,我會死掉的。」姜文濤一連串的話砸過來,熊坤鵬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雖然他不想听表哥這種肉麻的話。
「是我,表哥。你現在在哪里?我們很擔心你。」熊坤鵬含糊地用了「我們」這個詞,他知道表哥有可能會理解成為,是喬炎炎讓他打的這個電話。
「我在碎心酒吧,你們要真的擔心,那就過來吧。」姜文濤悶悶地說。
他絕對不想讓表弟听到他這些話,這是用來哄女生的,而不是讓他听了以後當笑談來嘲笑他的。
熊坤鵬正想說他們不過去了,忽然听到那邊傳來一聲醉鬼的吼叫︰「長沒長眼?蹄子伸這麼長,害爺摔跤?」
「別沒事找事!爺正煩著呢!」姜文濤的吼聲,顯然是對著那人的。
下一刻,就听到「啪」的一聲,玻璃被砸碎的聲音,跟著電話就斷了。
「糟了,表哥好像在酒吧里跟人打起來了,我們趕緊過去看看吧。」熊坤鵬對喬炎炎說。
「要去你去,我不去!」喬炎炎沒好氣道。
「哎呦,姑女乃女乃,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那幫子醉鬼,一旦打起來,弄不好會出人命的,趕緊的,我們打車過去。」熊坤鵬一把拉著喬炎炎的手,就往大門外跑去。
喬炎炎嘴里說著狠話,但心里也是一樣的擔心。無論姜文濤怎樣對她,她心里對他的愛卻不是說散就能完全消失了的。
再說,就算是分手,她也不希望他被人打傷甚至于打死。
熊坤鵬和喬炎炎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蘇琦鈺的電話又打過來了,熊坤鵬接起電話,沒好氣地吼了聲︰「表哥在碎心酒吧,跟人打起來了。」
隨後,他就壓斷了電話。
等他和喬炎炎趕到酒吧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了,姜文濤眼角開了個小口子,臉也腫了一大片,手背上還滴著血。
對方更狼狽,一個躺在地上哼哼,另外兩個,一個捧著胳膊,看樣子是骨折了;另一個則呲牙咧嘴坐在一旁,整張臉豬頭一樣,花紅柳綠的,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對不起,兄弟們有眼不識泰山,老哥您大人大量放我們一碼,今天晚上的損失我們全部承擔。」胳膊骨折的那個小伙子陪著笑說。
「下次找茬兒的時候招子放亮點兒,別人都沒認清就往前沖。」姜文濤冷冷地說。
喬炎炎和熊坤鵬都愣在當場,他們倆都沒有想到,姜文濤居然還有這一面。
印象中他一直都是個斯文青年,喬炎炎前世對他的印象也一直都是一個溫和的大叔,每次看到他,都讓她有種想要靠在他懷里撒嬌的沖動,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點兒黑老大的風範,更加想不到,他的身手這麼利落,要是邢軍生在,沒準兒能讓他們兩個比試比試,看看究竟誰的功夫更厲害點兒。
喬炎炎這麼想著的時候,眼前又浮現出邢軍生的臉,這幾年他不像小時候那麼黑了,不知道經過半年的訓練,是不是又黑回去了?
想到他黑乎乎的樣子,她忍不住翹了翹唇,下意識地微笑。
喬炎炎此時根本沒有意識到,邢軍生其實已經以另一種方式扎根在了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