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沒入了熱水中,嗅到缸里茉莉的清香,頓時覺得舒服了許多。
終于,她可以一個人獨處了,喬炎炎原本以為,她會繼續痛苦,撕心裂肺那種。可是偏偏卻沒有,反而昏沉沉地想要睡。
洗漱用品有兩三種,幾乎都是她喜歡的牌子和味道,她不得不再次感嘆︰她究竟是嫁了一個多麼可怕的男人啊,比克格勃還厲害,沒準兒,他連她的心理活動都能探知得一清二楚。
從今後,難道真的要跟這樣一個人共處一室?
這些年,他究竟接受了什麼樣的訓練,以至于所有的細枝末節他都能打探到,難不成,她的舍友們也都被他買通了?
這麼一想,首先她就想到了汪玲玲和霍青茹,這兩個家伙,該不會都成了他的同黨了吧?
想到自己大學四年,一舉一動都是在這個男人的監視之下,她就覺得渾身發冷,繼而怒火萬丈。
他憑什麼這麼對她?
憤怒之余,她一下子從浴缸里站起來,一步跨出去,偏偏腳下一滑,身子朝浴缸傾倒過來。
匆忙中,她伸手去抓浴缸壁,感覺手底下好像摁到了一個突出的小圓點,她渾不在意,正打算爬起來,浴室的門一下子被推開了。
「啊!!!」喬炎炎尖叫一聲,滿臉驚恐望著邢軍生。
邢軍生也愣住了,從小到大,唯有上一次被霍青茹設計,喝了催|情藥,他才第一次見到她原生態的身體,沒有多余的布片遮蓋,那身體美得令他發顫。
那之後,他所有的春|夢都有了真實的形態,每一個夢里,他留戀在那原生態的身體之上,吻遍了每一寸,從黑夜到天明,無數次不辭辛勞地在那片黑土地上耕耘,以至于他每次體能測驗,俯臥撐都做得比同班學員快又多。
但是此刻卻完全不同于夢境中,夢里的她總是熱情而溫順,纏綿到極致,所以,一看到她憤怒的表情,邢軍生就清楚地知道,這是真實的。
「叫那麼大聲干嘛?雖然這房子隔音效果不錯,但也架不住你這樣的穿透力吧?想我了直說就好,干嘛摁了鈴又做出一副看到流氓的樣子?」邢軍生原本是打算道歉之後,立刻離開,必要的話,自挖雙目也是應該的。但是逆向思維卻引導著他做出了另外一幅模樣,人不是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麼?從前他就是太顧著教養,太顧著自尊,太照顧她的感受,從此刻起,他決定做一個壞男人。
「你,你無恥!誰摁鈴了?」喬炎炎被他氣得一時之間忘了動彈。
邢軍生的眼楮朝她的手掌看過去,順著他的視線,喬炎炎低下頭,挪開自己的手掌,那下面,赫然就是一個紅色摁鈕。
「對不起,我摔到了,無意間踫到它的。」喬炎炎自知理虧,良好的教養驅使她習慣性地道歉。
「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不小心。」邢軍生嘆了口氣,走過來抱她起來。
「你,你放開我,你要干什麼?」皮膚被異性溫熱的手掌接觸到,喬炎炎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忍不住驚慌失措地掙扎。
「干什麼?我能干什麼?為什麼你每次都以為我會強暴你呢?你照照鏡子,到底有沒有天仙的潛質?再看看我,是不是夠格當帥男?我想要女人的話,會有大把年輕貌美的女人朝我撲過來,犯得著強暴你麼?」邢軍生沒好氣地說著,順手把她扔進了浴缸里。
被泡泡浴淹沒了身體,只露出腦袋,喬炎炎瞬間淡定了。
「既然有大把女人,干嘛要娶我?」她狠狠瞪了邢軍生一眼說。
「你是我媽從小給我定下的女圭女圭親,我又是標準的孝子,不娶你娶誰?」邢軍生口是心非道。
嘴里說著,眼楮不停地亂瞟,似乎想要穿透那些重重疊疊的泡泡,看到里面的肌膚。
「喂,你亂看什麼?還不出去?」喬炎炎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男人早已不是從前學生時代那個小男生了。
「我怕你待會兒又摔跤了,不如我就坐這兒等著你洗完,好抱你去床上睡覺。」邢軍生壞壞一笑說。
「你,你再不出去,我打0報警了。」喬炎炎威脅道。
「噢?好啊,喏,我電話借你用。」邢軍生從兜里掏出手機,摁下0三個數字鍵,然後遞給她。
喬炎炎腦子一熱,就想摁下去。
「就是不知道,接通了之後,你會怎麼跟警察說?」邢軍生笑呵呵地看著她說。
「就說你打算非禮我,趁我洗澡,就賴在浴缸旁邊不走。」喬炎炎理直氣壯說。
「今天是我們新婚,我剛剛拿到了合法證,我現在陪同我的新娘子洗澡,不知道警察來了,會不會覺得這是一種情趣呢?」邢軍生笑得一臉欠抽。
「那個,那啥,邢軍生,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這個證呢,是我一時沖動領了的,至于咱們以後該怎麼過,可以慢慢討論的嘛。」喬炎炎見硬的不行,只好來軟的。
「行啊,我就坐在這兒,跟你召開第一個家庭會議,議題就是——從今天起,洗澡是一個人洗好,還是兩個人一起洗好。要我說呢,當然是兩個人一起洗比較好。
首先,如今水資源這麼缺乏,你一個人享用一大缸水是不是浪費了點兒?還有,這個泡泡浴,當然就更浪費了,一瓶一百多呢,要是兩個人分享,既節約了水資源,又節約了錢,經濟實惠,咱們以後還有很長的日子要過,學會勤儉持家是很有必要滴;
其次,兩個人洗澡,還可以相互搓背,人力物力充分合理利用了;
第三嘛,嘿嘿,兩個人一起洗澡,可以增進夫妻感情,水又可以充當免費的潤滑劑。
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呢?
當然,這只是我一個人的看法,作為家庭的成員,你也可以提出你的不同觀點,我會認真考慮的。」邢軍生一臉的認真,不知道的人如果只看他臉部表情,會以為他是在開軍事會議。
喬炎炎原本的意思是,他們倆可以先作為朋友,同居一個屋檐下,但繼續保持清白關系。被邢軍生這麼一頓長篇大論攪合的,瞬間她就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我不同意,兩個人一起洗澡不衛生,容易得傳染病。如果你嫌我浪費,我以後可以用淋浴。」喬炎炎氣呼呼地說。
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邢軍生竟然能夠如此風輕雲淡地說出那麼一大堆猥瑣無恥的話來,氣得她簡直都想抽人了。
「喏,這是我的體檢證明,全身各項指標都有,我可以保證,我絕對沒有患任何傳染病。」邢軍生不知從哪里弄來一張體檢證明。
「額,可是,我,我不能保證自己沒有傳染病啊。」喬炎炎郁悶地說。
「沒關系,我不怕,我身體強壯,一般的傳染病我都能抵抗的,如果說,你,你要是真有,那啥,我也認了,誰讓咱們是夫妻呢?」邢軍生為難的一咬牙說。
「你,你那是什麼表情?我有什麼?那啥是什麼意思?」喬炎炎盯著他說。
「咳,你懂得,就是那原始叢林里的猴子傳播的那啥病毒嘛!」邢軍生眼神閃爍道。
身為醫學部的高材生,喬炎炎要是連這個都不明白的話,自然是白混了。
「邢軍生,你去死!你才艾滋,你渾身上下都爬滿了艾滋病毒!」喬炎炎聲嘶力竭道。
「我沒說哦,是你自己想多了。再說了,艾滋病毒也不是小蟲子,怎麼可能爬滿全身上下呢?你想看看我的身體,就直接說好了,反正我也打算和你共浴的。」邢軍生順手拽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結實的倒梯形上身,然後一步跨進了浴缸里。
身體被淹沒之前,喬炎炎成功地看到了他那被撐起的小褲褲,里面的巨龍有多麼憤怒,可想而知。
下一刻,身體已經被他抱得緊緊的,听著他在耳邊粗重的呼吸,喬炎炎這才明白,他謀算自己已經有多久了。
也虧得他能夠忍耐,一邊裝作若無其事在那里跟她閑扯淡,一邊努力壓制自己的身體。
「那個,邢,邢軍生,你,你冷靜一點,咱們,額,這事再商量商量,成不?」喬炎炎一邊推拒著,一邊結結巴巴說。
「好啊,我幫你搓澡也不影響商量。說吧,對于咱們目前的夫妻關系,你有什麼想法?」邢軍生說著,手底下絲毫也不停,開始在她身體上下來回搓揉。
持久干旱的身體,根本經不住這樣的跳動,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喬炎炎已經開始喘息了。
「別,別這樣,我們,不是應該先培養感情,再,再那啥麼?」喬炎炎的聲音已經跑調了,說不出的嬌媚摻雜在其中。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的,據科學調查,床上運動尤其可以增進夫妻間的相互依戀,既然我們都決定要做一輩子夫妻了,當然應該從增進感情的運動開始。」邢軍生的聲音漸漸變得暗啞,眼神也變得渾濁。
典型的被**充斥的模樣,喬炎炎雖然沒有做過,但是也沒少看過,她的心一下子慌了,正好,此時邢軍生的手已經探到了黑草地上,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被邢軍生一下子堵住了嘴唇。
灼熱的舌擠進了她的口腔里,翻天覆地攪拌起來,熱度四散開去,渾身陣陣酥麻傳來,喬炎炎只覺得腦子已經不工作了,只剩體的需求。
兩只大手游遍了她的全身,點燃了一簇簇火苗,身體某處空虛至極,只想有什麼來填滿她。
身體不由自主地往邢軍生身上蹭,忽然,踫到了一根熱熱的鐵棍,喬炎炎羞得血直往上涌,臉蛋變得通紅。
如此勾人的模樣,邢軍生自然再也無法忍受,小聲在她耳旁說︰「我要進去了。」
下一刻,一陣撕裂的疼痛傳來,喬炎炎張口就要尖叫出聲。
看到她疼得眉頭緊皺的模樣,邢軍生輕吻上了她的唇,舌尖飛快地挑動,讓她暫時沉浸在熱吻中,忘記了疼痛。
等待了許多年的姑娘,等待了許多年的芳草地,終于可以進入了。
意料之外的阻礙,令邢軍生心生感激和慚愧。感激的是,她居然還把第一次保留至今,慚愧的是,他早在很久以前,就把第一次丟了。
雖然當時是迫于無奈,雖然過後他再也沒有踫過任何女人,雖然,他是男人,沒有一層薄膜來檢驗是否是第一次……
愧疚令他放緩了進攻的速度,力度也變得十分輕柔,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她。
疼痛在邢軍生刻意的溫柔之下,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緩慢升起的渴望。
無法言說的感覺,一波一波將她推向高處,更高處……
每一次落下,她都感覺到失去了什麼,忍不住想要湊過去,讓那熱熱的鐵棒填滿她的身體。
「炎炎,舒服麼?」邢軍生柔聲問。
「嗯,啊!」喬炎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發出簡單的音節。
「叫我的名字,我想听。」邢軍生說。
「嗯~討……厭~」帶著顫音和嬌嗔的回答。
「叫我的名字。」邢軍生索性停止了進攻,耐心地等待。
「要,快點,要~」喬炎炎紅著臉叫,她的聲音帶著蝕骨的媚音,這是邢軍生從未曾听到過的,即使是在夢里,也不曾听到。
「喊我的名字,不然我就停下不動了。」邢軍生壞壞地盯著她說。
難耐的瘙癢和空虛陣陣襲來,折磨著她的身體,喬炎炎忍不住拼命扭動起來,被她如此的折騰,邢軍生差一點兒就一瀉千里,他咬咬牙,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硬生生忍住了。
「邢軍生,討厭,快點用力!」喬炎炎終于忍不住了,惱怒地叫。
「叫老公,叫老公,就給你,都給你。」邢軍生說著,同時還故意在里面研磨幾下,弄得喬炎炎更加難耐了。
「老公,好老公,親親老公,給我……吧!」喬炎炎急得撲過去,用力咬了他肩膀一口。
疼痛的刺激,加上她那惹火的模樣,邢軍生再也無法忍耐,大力地沖刺起來。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頂到了花蕊中央,陣陣快感如潮水般淹沒了喬炎炎的感官。
大聲地尖叫,拼命地迎合、扭動,甚至于連偶爾踫痛了那里,都顧不上了,只想跟隨他的節奏,飛躍,直到雲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