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記身邊幾個身強力壯的一擁而上,有鄧公子在場,怎麼可能讓美女們受到侵犯!這幾位比之田公子的跟班更不堪,鄧華甚至沒有挪動身子,雙手前探,像是擺愣小孩子一樣,幾個人滴溜溜轉個圈,暈暈乎乎栽倒在地!
「翻天了!報警!敢在莞城市鬧事,不管什麼背景,都給我抓起來!」
沒等張記話音落地,一群警察出現在大廳,這些警員還是田公子招來的,看到張記在場,領頭的趕緊上前幾步,「啪」的一個立正︰「您好張記,我們接到報警,前來處置突發事件,請您指示!」
「這幾個人來歷不明,惡意中傷市委領導,造謠誹謗……」
張記的聲音忽然消失,他听見那個小美女在說話︰「陶叔叔,我是馨兒!」
「哦,馨兒怎麼想起來給我這個糟老頭子打電話?是不是掛錯號了?哈哈哈!」
蘭馨俏臉一紅,這個二哥大音量十足,在場眾人听得清清楚楚,小女人被那邊打趣,羞得直跺腳︰「陶叔叔!人家有急事找你!」
「急事?什麼事?」
那邊是一個男低音,終于開始正視小女人的話,小女人嗔怪到︰「我在虎莞市希爾頓酒店,被人欺負,您再不來救駕,我可要被人家以莫須有的罪名送進監獄了!」
「什麼?什麼人如此大膽?」聲音陡然拔高三度,周邊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這聲音讓手持電話的蘭馨直皺眉,趕緊把電話拿離耳朵,卻使得大家听得更清楚,「等著,叔叔就在這里,你在哪個房間?是不是聯誼會那邊?稍等,我馬上到!」
張邦昌手有點發抖,臉色忽青忽白,電話那邊的聲音清楚傳過來,那是一個川渝口音。小女人在這里給一個川渝口音的打電話,那個人姓陶,越听這個聲音越熟悉,張記忽然發現,自己似乎踢在鐵板上了。
大廳里連背景音樂都關掉,大家都看著大門,很多人不知道即將出現在門口的會是誰,也只有張記已經猜到了真相!張邦昌非常希望自己猜錯,如果真的是那個人,今天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唐衛兵依舊站在美女們前面,挺拔的身姿並不因為面對高官有所變化。對于唐老板來說,張記足以讓他傾家蕩產,可以有無數的辦法。殺人的縣官滅門的知府,憑張記的官位,在虎莞市可以說只手遮天!別說唐衛兵那個微不足道的小作坊,就是資產上千萬的企業,想要查禁封存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鄧公子好整以暇的點燃一支煙,他不知道蘭馨找來的是誰,可是能被蘭公主稱呼叔叔的,恐怕也不是很多。如果這位是蘭家世交好友,恐怕張記要不夠看了!
盧瑤的表情恢復正常,女人心態很好,前幾年在燕京城鍛煉出來的本事。走在黃玉英身邊,不管是黃家、蘭家或者梅家,哪一家的家世,都沒必要正視張邦昌。這種小官僚,充其量也就是一條地頭蛇,還是賴皮蛇!
燕京城是什麼地方?那里處級官員根本就是辦事員,張記這種副司局級,滿胡同都是,隨便扔塊磚頭,搞不好都會砸到副省部級家屬的頭上。
在燕京城部委機關呆過的,會出現兩種人,一種是鍛煉變得沉穩老練,深沉內斂。一種則是下到地方後來一次大爆發,把當初在部委機關受到的壓抑全部釋放出來,就有那些出入浩浩蕩蕩的車隊跟隨,走在路上前呼後擁一大堆的干部!
盧瑤沒有那種釋放的資本,小女人很清楚自己的斤兩,一個普通人家出身的小女人,向來是低調做人,不管是官位還是家世,都不足以張揚!
田公子被壓抑的氣氛搞的有點緊張,他紈褲不等于傻瓜!張記都不敢出聲,他開始往後退,如果來人真不是張記能擋駕的,自己還是早點消失的好!
大廳的門打開了,五個人風風火火闖進來,為首的不怒自威,下頦和鬢角都被刮成青色,如果胡須長出來,絕對是一個猛張飛似的人物。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楮飛快掃過,一眼看見鶴立雞群一般的幾個美女。
此刻那張威嚴的臉上,像是融化冰霜一樣,瞬間變成慈祥的笑容︰「馨兒,來嶺南省居然不和陶叔叔打招呼,是不是不出事都忘記了叔叔?該打!」
小女人抿嘴輕笑道︰「陶叔叔,我這不是要辦完事再去找您嘛,如果先找您再辦事,豈不是讓人嚼舌頭!」
「陶記!」張邦昌雙腿一軟,險些坐倒在地,臉上的汗水順著鬢角流淌下來。強自提起精神,彎下後仰的腰,鄧公子無良的想,那肚子似乎很妨礙張記這個動作,偏偏張邦昌做得如此自然,如此恭敬!
「您好陶記,我我……」
陶記連看一眼都欠奉︰「這里不是在召開企業家聯誼會嗎?如此興師動眾,鬧作一團,成何體統?虎莞市什麼時候治安如此之差?開個聯誼會還要警方保駕護航?」
那位警官不知道這位陶記是誰,卻知道這位可以無視張記︰「對不起,這里有人報警,我們緊急出警,處置突發事件。現在沒事了,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陶叔叔,這位是我的朋友,古城縣鄧華。」蘭馨忽然臉一紅,陶記看向鄧公子的眼神有點曖昧,「呃,這幾位是我的生意伙伴,吳鳳姣、戴茜,這位……」
陶記眼神不離鄧華,嘴上笑道︰「陶叔叔還沒老,惠兒和小瑤丫頭我怎麼會不認得?這位小鄧同志就是英雄救美的那個?果然是一表人才,嗯,年紀不大嘛,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哥哥?」
「叔叔!」蘭公主俏臉紅得像是春節掛起來的燈籠,「馨兒被人欺負了呢,您還取笑人家!」
陶記終于看向張邦昌︰「嘿,我听說過小鄧同志的戰斗力,能在他身邊欺負你的,恐怕不多呀!」
「誤會,純屬誤會!」就這麼一會功夫,張記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這房間空調開放,溫度絕對不會超過二十度,「剛剛這位小姐和田公子發生一點小摩擦,我我正在調解……」
陶記沒有理睬張邦昌︰「我听說你和惠兒要搞實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