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生的話.讓東方怡的嘴角翹起一個美妙的弧線︰「你確定.是喜歡關東的氣候.而不是人.」
「呃.當然是氣候.」鄧公子忽然感覺有點心虛.女人似乎什麼都知道.「那邊的糧食特別香.就連玉米面餅子.吃起來忒養人.還有那邊的燒酒.嘿.我的酒量就是被那邊的老兵灌出來的.」
今天的東方怡似乎特別愛閑聊︰「听說那里的燒酒都是六十度.喝進去像是一條火線.」
「是呀.」鄧華一臉懷念.看到小男生的表情.東方怡居然也有點向往.「那邊冬天最低溫度零下四十多度.不管男人女人.都喜歡喝點溫熱的燒酒暖身子.一個個酒量甚好.」
正說著話.廖晶終于換一身走出來.東方怡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廖晶姐.剛剛那身衣服多清爽.這身衣服我看著都覺著捂痱子呢.」
「好啦.來來進來.開飯了.」廖晶狠狠瞪一眼東方怡.「做完飯就把她們打發走了.來嘗嘗.你點的幾道家鄉菜可都是姐姐親手做的.嘗嘗地道不.」
雖然鄧公子也喜歡北方菜.但是對鹵煮的味道真心受不了.在燕京城吃一次鬧一次肚子.倒是京醬肉絲味道很正宗.特別是肉醬使用的是關東大豆醬而不是傳統的面醬.吃起來特別有口感.
本來廖晶準備的兩瓶紅酒.有鄧華這個酒囊飯袋在場.只好拿出來一瓶白酒暖胃.其實.在兩位美女領導面前.鄧華真不敢放開量喝酒.這二位都曾經在他面前出糗.
如果換做一般女人吃點豆腐.看點不該看的也就罷了.領導的豆腐不是那麼好吃的.說不上什麼時候.女人小心眼發作.就會給自己點小鞋穿.
鄧公子喝酒有點小心翼翼.東方怡卻是豪爽得很︰「廖晶姐.喝紅酒多沒趣.我們姐妹還是上次喝一回.我們也喝白的.今兒妹妹放開量喝.反正姐姐的小樓有的是房間.總有一間是我的.」
廖晶有一點不自在.甚至不敢看向鄧華.只用余光掃一眼故作淡定的小男生︰「好吧.主隨客便.姐姐今兒舍命陪君子.反正明天周末.那個.小鄧.如果你有事就先去忙.不用管我們姐倆.」
「哎.」鄧公子爽快地答應一聲.終于解放了.他巴不得趕緊離開是非之地.這二位喝起酒來.比男人還猛.最要命的是沒有節制.很多時候男酒鬼還好說.酒後無德罷了.損失的不會是自己.
女酒鬼一旦酗酒.那才是要命.就像廖晶那次走光.就像東方怡那次出丑.偏偏都讓他趕上了.趕上也就罷了.反正吃虧的不是他.問題是兩次人家清醒之後都知道他在場.這才是最要命的.
女人愛面子.女領導更愛面子.在下屬面前丟人.會讓她們耿耿于懷一生.那時候.吃虧佔便宜.可就說不清了.除非以後不在人家手底下廝混.否則早晚是個病.
鄧公子想要早點離開是非之地.東方怡攔住起身的鄧公子︰「哎.你怎麼能走呢.如果我們姐妹喝多了.需要一個人收拾殘局的.你是最好的人選.」
「啊.」
男人和女人同時傻在當場.廖晶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不過因為些許小事還真不犯和東方怡翻臉.廖副書記心里像是吃了只蒼蠅一樣惡心.剛剛那一身不雅的服飾.已經很難堪.
如果繼續讓鄧華在場.萬一發生上次的事情.出丑可就大了.最惱人的.不是走光.而是有東方在場.出糗也許不可怕.被人知道才是最可怕的.特別是被東方怡抓到小辮子.
廖晶的臉色有點冷︰「東方.不合適吧.還是我們姐妹……」
「為什麼不合適.」東方怡一臉無辜.「那天我喝多了.就是鄧副經理幫助處置的.姐姐擔心什麼.放心.小鄧很乖的.處置很得體.」
女人還是對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懷呀.鄧公子苦著臉︰「董市長.我我一會兒還有個約.您看……」
「怎麼.誰約的你.是不是比廖副書記更重要.是不是比我更重要.」
我勒個去.沒喝幾杯酒怎麼就多了.打死鄧公子也不敢說誰比眼前二位更重要.一個是頂頭上司.一個是隨時可能繼任市委書記的副書記.鄧公子不怕死.可是既然要在體制內行走.哪敢得罪這二位.
如今鄧公子走也不是站也不是︰「那個.我……」
「算了.」廖晶嘴角微微一哂.帶著一絲挑釁看著東方怡.「既然東方妹妹都發話了.你還是服從命令听指揮吧.」
石化.鄧公子徹底石化當場.兩個女人明顯在別矛頭.偏偏把自己當成那支矛.要命了.置身兩個女人中間.滋味太難受了.搞不好會很慘滴.
「咯咯咯.」東方怡似乎帶著三分酒意.「瞧瞧.我就說麼.還不坐下.一個大男人還磨磨蹭蹭的.倒酒.」
從來沒有發生過.被兩個女人當猴耍.鄧公子不知道東方怡肚子里有邪火.更不知道廖晶出于什麼目的.但是眼前這一關還真需要度過.小心翼翼伺候著兩位女領導.鄧公子第一次感受到服務生的痛苦.
兩個女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線.今天怎麼就大異常態呢.不管是廖晶還是東方怡.都沒有了在公眾場合的矜持和莊重.完完全全兩個斗氣的小女人.偏偏用喝酒向對方示威.
當第三瓶白酒見底的時候.廖晶拿出一瓶伏特加︰「妹妹.這瓶酒還是姐姐幾年前去俄羅斯的時候.那邊州長送的禮物.難得今天興致如此好.我們姐妹消滅它.」
嘖.鄧公子感覺自己牙根發癢.今天勢頭不對勁呀.這是要出事的節奏.前邊三瓶白酒可不是低度酒.都是五十二度茅台.廖副書記的珍藏.那都是極品.酒.適可而止那是一種享受.微醺無疑是最美好的感覺.可是……
「必須的.」東方怡一把奪過酒瓶.交到鄧公子手中.示意服務生打開.「就是要打殲滅戰.還有什麼酒.難得今天無所顧忌.要喝就喝他個天翻地覆才過癮.不喝到吐怎麼叫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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