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醫院,張若男正靜靜地坐在病床上,眼中滿是忐忑。
此刻的張若男依然如同木乃伊一般,被無數的繃帶緊緊地包裹著。不過,繃帶包裹她的同時,也把張若男玲瓏的身材給凸顯出來。
「若男,你說傷口真能好麼?」李楓站在她的床邊,打著哈欠,說道。
他的身上臉上也有不少疤痕,此時雖已經結結痂,但是依然有些猙獰。
不過,他倒是一點都沒有在意,就如陳鋒當時想要幫他時被他拒絕了一樣。
用他的話來說,男人,沒有幾個疤痕,都不好意思叫男人。
「我不知道。」張若男的聲音有點顫抖。
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已經到了拆繃帶的時候了。沒有哪個女人,對于自己的外貌不在乎。說不在乎的,都是長的丑,沒辦法在乎罷了。
張若男長的不丑,不僅不丑,而且是個美人,所以她很在乎自己的外貌。
到了此刻,他原本什麼事都淡定自若的心態也起了無盡的波瀾。
「哎!上頭又來命令了,要我們盡快趕回去,說是京城方面出現了大量的危險人物,我們人手不夠了。」李楓見到張若男的緊張,趕緊轉移話題。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麼?」听到李楓說到公事,張若男果真暫時忘記了那份忐忑,有些嚴肅起來。
「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听隊長話中的意思,好像是京城的一處地方有什麼寶物要出世了。這幾天全國各地的高手都齊刷刷地往京城趕去,其中,還有不少外國佬的身影。」
「華夏的寶物出世,要他們來湊什麼熱鬧?」張若男眼中閃過一道怒氣,恨恨地說。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外國佬一向都是哪里有便宜佔就往哪里湊的。現在京城方面人手不夠了,隊長要我們盡快回去。」李楓說道。
「吱呀——」
就在這時,一個護士推著一台小車進來了。
「我要給病人拆繃帶了,病人家屬出去下好麼。」小護士顯得彬彬有禮。
「好的。」李楓站起身來,很是干脆地走出了病房。
張若男看著已經取好了工具的小護士,心中又是一陣緊張。
「張姐,不要緊張,很快就好了!」小護士輕聲安慰道。張若男被送進來的時候,還是她為張若男清洗的傷口,張若男身上的刀傷她自己是一清二楚,這樣巨大的傷口,愈合了也一定會留下疤的。所以,她只是安慰張若男不要緊張,而不是其他。
「 嚓——」
剪刀輕輕地剪斷了一根繃帶。清脆的聲音,讓張若男渾身一驚,雙眼緊緊地閉上。
她不敢看自己的身體,因為害怕見到那一條條長長的,像蜈蚣一般的傷疤。
「 嚓, 嚓……」
剪刀清脆的聲音繼續響著,張若男感覺自己身上的繃帶正一條一條地被除去,心中不由得又是緊了幾分。
終于,張若男感覺渾身一涼,身上再也沒有繃帶那磨糙的觸感,自己的身體又赤身果.體地暴露在空氣中。
「啊——」
一聲輕呼從小護士的口中傳出。
張若男緊閉的雙眼再次一顫。
「難道,真的沒有效果麼?」張若男想著,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悲哀。
「不見了,不見了!」小護士再次驚呼起來︰「張姐,傷疤都不見了!」
「嗯?」張若男的雙眼猛地睜開,第一時間看向自己的身體。
終于,兩條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張若男笑了。
「這個男人沒有欺騙我!」這是此刻她的心中唯一的一個念頭,陳鋒那可惡的影子在這一瞬間就充滿了她的腦海。
「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小護士猶自在那驚呼連連,張若男卻早就走到衛生間里。
衛生間里,有一面巨大的梳妝鏡,這是特護病房的特權。
張若男把門關上,打開了衛生間里面所有的燈光。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細心地看著自己的身體。
鏡子前的那具身體是極美的。
如牛女乃般的雪白細膩的皮膚,在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彩。
張若男的臉龐上,再也看不到那錯綜復雜的傷痕,只剩下凝脂如玉的光潔和細膩。一顰一笑間,那是掩不住的風光明媚。
胸前,那道幾乎貫穿了整個前胸的傷痕早就消失的無隱無蹤,宛如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只余下,一對豐盈,如春日中的雪峰,清新剔透卻又春意盎然。兩點紅梅,猶如兩顆天上的明星,奪人心魄。
一路向下,俱都是一片平滑。那潔白如玉的皮膚,一直延伸到下方的一片青草地。淒淒芳草地,如同一片天然的屏障,將下方的那抹嫣紅遮得隱隱約約,卻在若隱若現之間,更透射出無限的春情。
修長的**,那是如同雨後的春筍,修長縴細,無處不是散發著蓬勃的青春活力。
漸漸地,張若男也迷失在自己的美麗之中。
「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的功勞啊。」思緒間,張若男輕抬起青蔥一般嬌女敕縴細的手指,沾了沾水,在鏡子上寫下了一個名字——陳鋒。
病房的門悄然打開,李楓火急火燎地走了進來。
「 ——」
頓時,這個滿是傷疤的小伙子震驚地愣在了原地。
「若男啊,你竟然全部都好了?」李楓不敢相信地叫道︰「唉呀媽呀,站在你身邊,我怎麼突然產生了一股自卑了呢?」
說完,他不理會張若男的輕嗔,自顧自說道︰「哎呀,這陳鋒可真是個神奇的人物啊,竟然連這種藥膏都制作地出來。嘖嘖嘖,這皮膚啊,比以前都還要好了。」
「還好我一直只是把你當做妹妹,要是對你有什麼想法,看到你這個樣子,我還不得激動死了?」李楓滿是認真的說。
「就你會貧嘴!」張若男瞥了一眼李楓,再次恢復了從前地那份淡然自若︰「既然你說上頭有了任務,那咱們什麼時候回京城?」
李楓的臉色難得地嚴肅了下來︰「明天一早就回去吧,這件事情還得與司徒局長知會一聲才行。畢竟,他是這里的主人。」
「明天麼?」張若男點了點頭,心里似乎在盤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