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你是我的所有物,你從頭到尾都屬于我,我這怎麼算是糾纏?我不過是將我的東西帶回來而以。至于怎麼處置,只有我有決定權。」龍寒冷眼看著她的張牙舞爪,理所當然地解釋,既然,已經標榜上他的標簽,那這個女人,只能是他的。
「龍先生,怎麼說,你也是我們鎮長好生招待的客人,可是,你現在這樣,好像與你的身份不符。」杞未奈覺得根本就與他說不通,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自以為是的男人,迫使自己冷靜了幾分,扯開話題,逼迫自己迎上他那雙銳利邪氣的丹鳳眼。
「你以為,我會這麼有閑情?跑到那個地方做什麼投資?嗯哼?」龍寒走回來,低著頭,帶著幾分曖(昧)的輕挑起她的下巴,可眼眸中,卻冷硬至極。
「听說,你母親生前的好友,莫效南先生出事了,你是來找他求助的?幫你爸爸醫治他的手?姑且不說他還活著,就算活著,你認為,他會出錢救一個自己的情敵嗎?」
「你怎麼知道?」杞未奈驚訝地睜大眼楮,死死地盯著龍寒,眼里滿是不敢置信,這麼私秘的事,龍寒是怎麼知道的?
如果說杞正賀的手傷,他能從鎮上的醫院查得到,那她媽媽生前的事,他又是怎麼知道的?他怎麼連莫叔以前暗戀過媽媽的事都知道?就連她,也是在無意中知道這個消息的,要不是憑借著這一點,她也不會在出事後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莫叔,龍寒,他還知道些什麼?
「我甚至還知道,你的這里……」龍寒一頓,食指指月復輕輕地摩挲著她耳垂上的那個圖案。
「這個蜻蜓圖案,是七月七日那天晚上才出現的,你說,我說得對不對?」龍寒越是模著,越是有些愛不釋手地想要用唇去感受一下那個領地帶來的柔軟與美妙的神秘感。
這樣想,他也付出了行動,當真輕輕地用唇角觸踫了一下她的那里。
杞未奈躲不開,只能任由他踫,頓時感覺到一陣電流從腳底竄出,順著血液涌上了她的某個敏感點上。她反應過來後,猛地退後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怎麼會是他?這個世界,怎麼會如此的,小?
「听說,C市有兩方勢力,都還沒有停止尋找這張照片的主人,你說,如果我告訴他們……」龍寒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相片,杞未奈順眼看去,赫然是她穿著禮服,在那個地下會場拍出來的照片。
「到時候,就算我不對你的家人怎麼樣,恐怕,也有的是人去找他們麻煩。」
滿意地看到她後怕的神情,後面的話龍寒沒有說出口,而是收起照片,冷笑一聲,凜然離開。
「將準備好的食物端上來,如果杞小姐一餐不吃,你們就餓一天,依次類推。」將命令下達給站在門外的小女佣,龍寒扭頭看了一眼還怔愣在房間里的杞未奈。接過管家遞上來的風衣,揚長而去。
杞未奈看著手上的鎖鏈,想到龍寒的威脅,一種無力的挫敗感由心而生。
知道他是在威脅自己,可是,她不妥協又能怎樣?爸爸和毛毛的生命安全最重要。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人要挾,而且還是一個曾經救過她的男人。
從進入組織,到離開,她自認為自己每次的任務都做得天衣無縫,因為她化妝後的樣子,與素顏完全是兩個人的樣子,再加上她做了某種隱藏自己真正容貌的修補。
可是,她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天,暴露自己身份的,會是她耳垂上的這個意外出現的圖案。
樓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又過了一會,連續好幾輛車一起出去了。
杞未奈知道,他已經走了,女佣阿憫顫巍巍地端著食物進了房間,一雙眼可憐兮兮地看著杞未奈,生怕她不吃飯。
杞未奈看了一眼做得極其豐盛的食物,此時,她的肚子早就餓得呱呱叫了。
如果是之前,杞未奈肯定會絕食或者想方設法地計劃逃離,可現在,想到家人,她安靜地坐了下來,也沒有矯情,直接端著盤子就快速地吃起來,又喝了兩碗雞湯,吃飽喝足後,她放好碗筷,又縮回床上去休養生息,畢竟,之前一場戰況,消耗了她太多的體力。
要不是肚子太餓,生理又有需要,她鐵定早就睡著了。
她也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既然沒了機會,她只能任由他威脅。更不能委屈了自己,她還得想辦法為爸爸湊錢做手術呢。
杞未奈躺在床上,拿著從女佣耳朵上弄下來的耳環,把它掰直,靈巧地將鎖鏈打開,想到龍寒臨走前的威脅,又鎖上,鎖上了又打開,最後,還是將自己的雙手鎖住。這樣折騰了一會,她又有些困了。
想睡又不敢睡,她必須還要和龍寒好好談一談,她得讓他保證,自己留下來,可以換來爸爸和毛毛真正的安全。
不知睡了多久,杞未奈感覺到一個微涼的胸膛貼上了自己的後背,初秋的天,本就有些涼意,再加上這一弄,杞未奈很快就睡意全無。
她睜開眼,看著環在自己腰間上的手,很不習慣地動了動身子。
「龍寒,我們談談。」見身後的人開始往她的脖子上蹭,杞未奈不得不換了個姿勢,兩人相對而看。
「我留下來,你為我保守秘密。你不就是突然對我感興趣了嗎?不然也不會追著我跑這麼遠,不是嗎?」
「現在,我自願留下來了,不是正如了你的意?」杞未奈盯著他的眼,一字一句,說得很認真,盡量將語氣放到談判的角度,也不放過他眼里的任何一個表情。
當然,她也沒有那麼高的指望著他能永遠守口如瓶,但,也不要指望她會永遠屈服在他的威脅下。
「杞未奈,你求人就這種態度?」龍寒盯著她看了好一會,突然一笑,勾著唇笑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