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未奈本不想過去,可看他一副她不過去就要吃掉她的樣子,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還是猶豫著邁步過去。
「你來切。」他將刀遞給她,幽深的黑眸注視著她,帶來一種壓迫感,杞未奈舉著刀,比劃了一下,將蛋糕慢慢切開,手上的燙傷,已經好了,又恢復到白皙柔女敕的時代。在燈光下,都閃著一種透白的光澤,卻添染一抹瑕疵。
「這是剛剛受傷的。」他倏地抓起她的手,緊盯著她的雙目,眼里的逼迫越來越強。
「……」
「你睡覺,都能傷到手?」他嘲諷一笑,杞未奈一時語咽,默不作聲地繼續切著蛋糕。
等她將蛋糕切好,他將她一把扯下去,被迫坐到了他的腿上,他看著她,示意她喂給他。
杞未奈皺了皺眉,沒有動作。
「乖乖听話,看在你沒有離開的份上,今晚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他放出誘餌,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滑在她的腰上。
不追究嗎?杞未奈衡量著可比性,隨後有點坐立難安地將蛋糕端起,一口口喂著他。
「先生,少爺已經休息了。」門外,管家極力阻止。
「趙尚,你不要忘記了,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一個鏗鏘有力而又雄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隨後,門被人從外面用力踢開。
「不孝子,你就是這樣忙的?忙著讓女人坐你大腿,也沒有時間去機場接人?沒有時間回來吃一頓飯?」只見一個身軀凜然的中年男人氣勢洶洶地步入病房內,穿著青色唐裝,一雙眼光如寒星般朝著杞未奈射去,確切地說,是朝著龍寒射去。
杞未奈打算將遞到一半的蛋糕收回去,沒想到,龍寒卻只是睨一眼朝他發火的男人,然後抓著她的手,將蛋糕送進了嘴里,慢慢咀嚼起來。
「混賬東西,你眼里還有沒有龍家?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龍家傾見龍寒絲毫不理自己,一時更加氣憤,用力一跺腳,那生氣的樣子,杞未奈都懷疑房間是不是有被他給震動到了。
「你別忘了,你今天這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我能給你這一切,我也可以隨時收回去。」龍家傾見他無動于衷,忍不住開口威脅,眸光陰森得像是對待仇人。
杞未奈悄眼打量著這個一進來就沒有好臉色,沒有好言語而自稱是龍寒父親的男人。
「你想要收回去,你隨時收回去好了,我也不見得稀罕。」一直未抬頭,也沒有開口的龍寒突然懶懶地開口,說得雲淡風輕,說完後,一手握著杞未奈的手,自己叉著桌上的蛋糕繼續吃,完全不懼他的威脅。
「你!」龍家傾被他這麼一堵,氣得臉色脹紅起來,在下人面前丟了面子,臉色很難看。
「你阿姨要去山頂,你讓她上去。」他舒緩了一會,覺得跟他講不清楚,干脆直奔主題。
「休想。」提到那個女人,龍寒面色一冷,周身也變得冷厲起來,杞未奈被他這副樣子給嚇到了,想走,卻又被他圈在懷里,只得忐忑地低著頭,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只是想去看看你母親,有何不可?你難道要一輩子都把著不讓她去嗎?別忘了,那是你母親的妹妹。」龍家傾也被自己兒子這副神情嚇到了,但轉過神來,想到顧眉那委屈的樣子,還是試圖說服兒子。
「我的母親沒有這種不知廉恥的妹妹,我也沒有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阿姨,她沒有資格去看我母親,所以,如果你只是說這個的話,你可以走了。」龍寒語氣較之之前更為冰冷,攬在杞未奈腰間的手漸漸收緊,勒得杞未奈難受地挪動起來。
「誰有沒有資格,是我說了算,你算什麼東西?別忘了,你母親是被你害死的。如果你不讓你阿姨上去,我就撤了你的亞洲總裁之位。」見自己兒子在外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家事,龍家傾的臉上,越發的掛不住,臉色完全黑了下來,說出的話也不經大腦而出。
龍寒突然沉默了下來,擱置在桌上的手掌漸漸收攏,握得緊緊的,攬在杞未奈腰上的手,也手緊了全部的力道,杞未奈痛苦地咬著唇,沒有吭聲,因為,他周身散發出一種零度以下的冷厲氣息,足以牽制著她所有的行動與語言。
可是听到那句‘你算什麼東西」她也為龍寒有些不平,這是父親對兒子說的話嗎?
「那你就有資格了?你也別忘了,這一切的源頭始于誰,即使我母親死了,你們也還不想放過她嗎?以前,我讓你去,是念在你還是我父親的份上,念在你還是我妹妹的父親的份上,既然,你為了取悅那個女人,不惜威脅我,那我也告訴你,我不會再給你們任何機會去羞辱她,趙管家,派人將山上守好了,一個人也不許放上去,進入者,一律開槍,生死不論。」龍寒一臉冷森地看著面前這個稱之為他父親的男人,眼眸里,是深深的痛心,這個稱之為他父親的男人,竟然想要帶著小三去祭拜亡妻,他還有心嗎?
「另外,亞洲這邊的事業,我母親也有功勞,想要撤銷我的職位,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權利。」龍寒站起身,抓著杞未奈的手,丟下這一句,先一步越過龍家傾,離開病房。
龍家傾有些怔然地站在原地,看著龍寒帶著保鏢離去,又看了一眼桌上還沒有吃去多少的蛋糕,臉上難得的,出現幾分落寞與灰敗。想到自己的大兒子,卻又很快恢復了神色。
杞未奈看著已經坐在車上,周身凝聚著冷氣壓,卻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手的龍寒,唇角蠕動了一下,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少爺,我們現在是要回別墅還是?」副駕駛座的管家沉默了一會,不得不開口問,這樣沒有目的的在路上轉,實在不是主人的作風。
「回公司。」龍寒一直都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臉上的表情,帶著沉重的悲痛。
杞未奈本來就沒有什麼大事,所以,只要以後注意飲食就好了,至于痛經,她都習慣了,再加上,醫院的空氣著實不怎麼好,所以,以這種方式出院了,她也樂得自在。
「那?」管家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按我說的做,一律不許人上去。」他凌厲地語氣,帶著某種決然。
「好的,我知道了少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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