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流
原本定于昨晚和麻球會面的,可邵東卻有意放了麻球鴿子,沒有去赴約,這讓樸天明很惱火,一大早他就沖進了邵東的辦公室。
「東哥,你昨晚去哪兒了?為什麼手機也關機了,麻球等了你一晚上。」樸天明開門見山責問邵東。
邵東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不以為然的說︰「急什麼?是他有求于我,我急什麼?」
「你這樣放人家鴿子是不是太過分了?他們那麼大的誠意你不去也先說一聲啊。」
「你在教訓我?」邵東皺起了眉頭。
樸天明意識到自己失禮了,趕緊道歉。
「抱歉。」
「沒事,其實我是故意不去的,現在麻球求我們合作,如果我們表現的越急切越沒價值,人家根本就不把你當回事,就像是女人,投懷送抱的女人往往是最容易被踹的。」
「那你意思呢?就這麼算了?」樸天明之所以這麼急切的想要幫助邵東,就是因為他想讓邵東強大了然後將中天寶利連根拔起,讓林宇家破人亡身敗名裂。
邵東抿嘴一笑,「當然不能就這麼放棄了,如此好的機會我邵東又怎麼會錯過呢,你去酒店訂一桌最好的酒席,一小時後我們在酒店踫面,一定要濃重,別把人家怠慢了。」
「好,我現在就去辦。」樸天明轉身出去了。
邵東懷里抱著一只黑貓,他的眼光和貓眼一樣的深邃,他的嘴角慢慢的浮現出了一絲陰冷的笑容。
一個小時後麻球走進了總統包間,而邵東已經在等候了,見麻球進來邵東滿臉笑容的迎了上去。
「哎呀,麻爺,久仰大名,久仰大名!」邵東伸出了手。
麻球,四十多歲,身材高大,國字臉,抹油頭,一身白西裝,就像是電視里走出來的小馬哥。他看了一眼邵東伸出了手,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麻爺,是在對不住啊,我昨天晚上喝高了,爬都爬不起來了,實在對不住啊,太對不住了,等會兒我自罰三杯。」
「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麻球表面上表現的很大度,其實心里很不滿,他麻球混了這麼久還從未有人敢放他的鴿子,邵東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也是心知肚明,無非就是想要表現他的地位,希望自己給足他面子。
「坐坐坐,哎呀,麻爺真是有人有大量,我自罰三杯,算是道歉。」邵東一口氣就干了三杯。
邵東拍了拍手樸天明就抱著一個小箱子進來了,邵東將箱子打開推到了麻球面前,箱子里豁然是一尊色澤鮮麗的壽山石雕八仙過海。
麻球在這方面是行家,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東西是明代的極品,雕工精湛,造型完美,人物栩栩如生,市價不菲,這種東西不是有錢都買得到的。
「早聞麻爺是古玩方面的行家里手,我這尊八仙過海算是為昨天的事情賠禮道歉,麻球如果不收就是不願意原諒我。」邵東這招很高明,麻球也不是傻子,他微微一笑蓋上的盒子。
「老弟深情厚誼,要是我拒絕了豈不是太不通人情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推杯換盞,兩人喝的很歡,酒足飯飽之後正戲這才剛剛上演。
邵東將一張地圖擱在了麻球面前,他拿著筆在地圖上比劃起來。
「麻爺,你看我這到你總部三和市有三個小時的車程,這一路上舟車勞頓,比較麻煩,我對三和市也不熟悉,我的人安置也是個問題,長途作戰我還不得不防備中間有什麼意外……」邵東看似說的都是些非常零散的事情,可麻球是什麼人,他猜到了邵東的心思。
麻球一邊喝著酒一邊認真的听著,等邵東說完他擱下了杯子。
「兄弟們的衣食住行我們全權負責,你放心,他們下榻的酒店不會低于四星級,這樣好了,我先提供一千萬,兄弟你看著辦,如果還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和我說。」
「這樣啊,那好吧。」邵東的語氣非常的勉強,麻球知道他的條件還不夠好,邵東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如果不能讓邵東滿意他是不會出手的。
麻球拿起筆在地圖上花了一個大大的圈,道︰「為了避免中間有什麼意外,我先將東邊靠近你的三個市劃歸兄弟執掌,如此一來兄弟你就可以放心的排兵布陣,確保自己的後方穩定。
三個市的地盤比起銀江市都要大,麻球的大手筆讓邵東心里狂喜,戰略縱深的重要性邵東心知肚明,他早就渴望能夠開疆擴土,他的野心不僅僅是一個銀江,可他的擴張空間實在有限,上有龍騰海沙,右邊又是中天寶利,無論哪一個都是他不想招惹的。
可是現在機會來了,而且麻球的豪爽程度大大出乎邵東的預料。
「哈哈哈哈,麻爺你這是不是太客氣了?」邵東有意擺譜。
「兄弟,你千萬不要推辭,我不能讓你因為幫我後院失火對不對?」
「那就不好意思了,不過我的人還是我自己來安置吧。」把自己的人交給別人指揮這不是邵東的個性,要是有什麼意外怎麼辦。
「好,可以,那這樣吧,我先拿兩千萬,兄弟你看著安排。」
「哈哈哈,麻爺太客氣了,來來來,我們商量一下具體行動步驟……」
天陽
胡剛將盧國航綁了回來,當見到趙武的時候盧國航當場就罵開了,他痛斥趙武的背叛,而趙武也不甘示弱狠狠的踹了盧國航兩腳,兩人就像是大仇人,大打出手。
為了抓住所有的殺手林宇也開始做準備,白天的時候花貓就悄悄的踩了點,這一次他要將這些人一打盡。
是夜
林宇幾個人出馬了,自然同行的還有趙武,為了避免出現意外林宇在趙武身上安裝了定位裝置。在林宇看來對付十幾個殺手他們幾兄弟綽綽有余,加之為了保密起見除了吳躍東幾乎沒有外人知道。
夜色下的馬家老店很平靜,只有極少幾個客人進出買東西,而這一帶面臨拆遷相對比較冷清,街道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