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峪有些反常的哦了聲.從身上拿出十塊錢讓到守門老頭哪里「由于你的服務態度太差.所以你只值…十塊.」說完向學校走去.
身為一校之長的趙華坐在教學辦公室悠閑的用耳塞听著優雅的曲子.忽然間凌亂的辦公桌邊的電話響起;趙華拿起電話「喂…」
鬼峪略看了眼學校.將近上千平方.總共就有五棟樓房.建房布置大概是兩邊為童男童女守護樓.中間三棟大概為三仙;幾百平方的廣場上出來操場就是三仙前的花園.沒隔多遠就有一棵樹.但是樹都是不一樣的.有博白普遍的龍眼荔枝等多種樹.
此時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也正是上課的時間;偌大的操場上空無一人.鬼峪看著五棟樓房.不知道走哪里好.忽然在右邊的樓中走出一個一米六左右.鼻子孔那里長著一條一字的胡須.身體微胖的中年人走了出來;那人遠遠就對著鬼峪招手.鬼峪用左手微微的推了下眼鏡.但是身體卻沒有動.
那人看鬼峪沒動就開步跑了過來.邊跑邊叫「過來…」看著那人的樣子.鬼峪沒有回話.繼續站在原地左望右望.「你傻了你.我叫了那麼多聲你都沒听到嗎.」
鬼峪看著跑得氣喘喘的中年的「原來你是在叫我啊.早說嘛.不過你叫錯名字了.我的名字叫鬼峪.不是叫過來.呵呵…你是誰.」
「趙華.」說著叉著腰「你還是快點去高一(34)班代一下班吧.現在哪個語文老師請假了.明天才回來.」說著轉身走回教師樓.
鬼峪手中還抱著那兩本.跟上趙華「我說大叔啊.我的辦公室呢.」
趙華指了指教師樓「要你自己挑去.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一間一間看.」
鬼峪點了點頭「話說…高一(34)班在哪里.額…你是什麼人物.班導.主任.還是指手畫腳安排的.」
趙華一愣.轉身大罵「不是人物…不是…不是那個稱呼.是職務.你懂不懂.」
鬼峪點了點頭「懂.不過還是不明白.老師為什麼要植物相稱呢.」
趙華又是一愣.走到鬼峪身前叉著腰「你有沒有讀過.要不是邱總介紹你來的話.做學生我都還閑你…」
鬼峪忍不住的偷笑「要是不用來的話我現在早就坐在辦公室享受濃茶了.」
趙華指了指中間的教學樓「四樓就是你等下要去的教室.我在這里先聲明下.下課的時候就要到教室去.否則上課了爬到教室的時候都下課了.不要遲到.否則扣薪水.」
走到教師樓.鬼峪隨便找了間幽靜少人點的辦公室.但是這樣的優待只有在最頂上的一層的最後一間;辦公室不大.只有三十來平方.還有淡淡的香味.人也不多.只有兩個.加上他一個就三個.
趙華的在一樓.剛送鬼峪上去.自己的還沒坐熱忽然跳起「糟糕.最後一間不能進男教師.」
但是趙華走到那里的時候卻遲了.不僅來不及.而且怎麼叫鬼峪也不搬出來.
教師不是鬼峪熟悉的行業.但是此時卻不得不趕鴨子上架.趙華見勸不走鬼峪也就索性不理「那就隨你了.這里都是兩個女的.要是她們兩個跟你翻臉就由你好看了.對了等下到教室後你只管說就是.下面什麼動靜你不要管.」
鬼峪不明白「為什麼.這里不讓我搭窩.教室還不讓我管.那我還去上什麼課啊.」
趙華丟下一句話就走了「有能力的話你就管.我也沒意見.但是你住這里就還自為之啊.」
鬼峪莫名其妙的走回了辦公室.
下課聲鈴響起.鬼峪隨便拿了本走了出去.讓人冒汗的是那個校長好像忘了給高一的語文課本鬼峪.
走上中間教學樓的樓梯.下課的學生時不時望眼鬼峪.鬼峪推了推眼鏡直接走上四樓.
教室不大.但是卻可以容納三十多張桌椅.鬼峪有些緊張的走到黑板前的凳子坐下.
教室下一片的嘩然.七嘴八舌的說著什麼.沒到上課的時間鬼峪傻傻的坐定在那里.眼珠子左右滑動.看著下面坐在桌子上的男女.心里仿佛在想.這些人還是學生嗎.
十分鐘很快過去.教室坐滿人的時候鬼峪仍坐在那里發呆.學生仿佛看怪物似的看著鬼峪.鬼峪眨了眨眼楮「你們…看我做什麼.」
全班同學嘩然「不講課你叫我們不看你看誰.」「廢話.把我們的美女老師找回來.」「我只要美女老師講課.」…
鬼峪一陣的腦裂「你們能不能靜一靜.」仿佛鬼峪的話不夠大聲似的.講台下還是一片的吵鬧聲.又仿佛鬼峪欠他們錢似的.不停的向鬼峪吵.鬼峪咬牙切齒.站了起來一拳砸到講台的桌子上「別吵.」桌子受不住鬼峪的一拳「啪… 嚓.」整張米五長左右的桌子立即從中間斷裂.
整個教室頓時鴉雀無聲.鬼峪指著不著凳子的同學「你們再鬧試試.我今天是來代課的.不是來陪你們鬧的.也不是來給你們指責的.」說著看了眼腳下被打斷的桌子.貌似這樣也許算暴力…
想到這里蹲下尋找要上課的.但是找到了.讓鬼峪臉紅的是.那本哪里是語文啊.還是那本教師的首要任務「呃…」看了眼剛坐好的同學「你看你們多大了.都快二十了.也不知道自覺點;這一節是自由學習.」說完拿著那本跟語文不對襯的走出了教室.
格州是個內宿的學校.不管你的家里這里多近.晚上放學都不能回家;當然.除了老師;在教學樓的背後讓人無法看到的是還有一小棟教師住的小樓.鬼峪自上了那節代替課之後就沒有再去教室.這也讓他有了些時間觀察學校.但是大白天除了有些悶氣外就沒有發現什麼.現在晚上了.正好是出動的時候.
九點多.學生們正做好各自的休息前準備.鬼峪站在花園的龍眼樹中.手里拿著手機打著電話「喂.你們在哪里.我在花園中的…龍眼樹下.」說完掛了機.一身西裝的打扮除了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外其他的就是指指點點.看樣子就知道不是個學生.
大概幾分鐘就見大喜紛紛跑來.但是眼下那麼多龍眼樹實在難找.只是沒辦法而已;但是鑽進底下找了一遍卻沒看到鬼峪的身影.大喜拿出手機「喂.師傅.怎麼沒看到你.你在哪棵樹底下.」
孟飛這時旁邊傳來了聲音「我靠.這里很多龍眼樹嗎.還是你們不認識龍眼樹.真是齷死了.」
孟飛說了句「師傅.我想我知道你在哪里了.」說完便掛了機.走向旁邊的龍眼樹鑽了進去.映入孟飛與大喜眼幕的是一個陌生的身影與熟悉的面孔「你是…師傅.」大喜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鬼峪雙眼直盯大喜「難道我像什麼.我這身裝扮跟我不合襯嗎.門口那老頭還說我很帥呢…」
「咳咳咳…」孟飛努力的咳了咳「師傅.我們還是說點正事吧.對了.您是扮什麼身份混進來的.不是校董或者校長吧.」
鬼峪哼了聲「你們兩個現在是諷刺我麼.幾天不見你們長翅膀了.早知道教你們道術的時候我就把你們兩個弄啞了讓你們說.」說完看了看兩人「這幾天有什麼情況.」
大喜擦了擦冷汗「師傅.這兩天我們只是發現在學校內有時出現些妖氣.而且有時還不定時在不同的地方出現一些陰氣;每次我們兩個趕到的時候都會消失不見.再具體的話是所有的事都差不多是女生宿舍發生的.而且我們還發現一點很重要的信息.這點你讓孟飛跟你說吧.」
鬼峪轉頭看著孟飛「你小子那麼帥.沒有泡妞吧.說吧.看你們說的那麼神秘…」
孟飛咳了咳.吞了口水「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們發現女生宿舍這邊出現了一股很陰的陰氣.我和阿龍在一個班級.也在一個宿舍.發現這個現象的時候我們就一起趕到女生這邊.與此的同時有一個黑衣人從教學樓後面的教師宿舍跑了出來剛好與我們照面.看到那黑衣人身材以我的經驗看一定是個女的;本來我們誤以為是她搞的鬼.誰知道她出來後發現陰氣消失了.便以一種很詭異的步法逃回教師宿舍.而她所散發的氣息…只有女人的香氣.我們來是扮學生的.所以我們不敢貿然闖進教師宿舍.」
鬼峪點了點頭「你們確定是在教師宿舍樓跑出來的.那你們確定她是妖或鬼.」
兩人齊齊搖頭.鬼峪又問道「那你們記得當時是什麼時候了.」
大喜想了想「大概是午夜左右吧.當時我沒看時間.沒注意.」
鬼峪點了點頭「那你們今晚繼續守著.我在教師宿舍看看到底是不是像你們說的一樣.記得別睡著了.」說完走回了教室宿舍樓.走到教學樓後面才想起「不對啊.我沒拿衣服.那龐龍華也沒有給我安排宿舍.那我住哪里.我靠.老邱.」說著拿出手機「喂.好家伙.你怎麼不安排宿舍給我.你讓我住哪里.馬上讓那家伙找地方給我睡.不然你想讓我睡天台啊.」
教師宿舍樓的樓最牛.從教師辦公樓到最邊上的教學樓.不過只有兩三層而已.鬼峪站在樓頂大罵「我靠.那家伙回家了也應該找個能安排我的人啊.搞得我現在沒地方住.又沒衣服換…我暈.好像我有點語無倫次了.」說完看了看空無一物還黑不垃圾的樓頂.搖頭嘆息「還是到花園找棵樹睡吧.嗯.到辦公室睡蠻不錯的.」說完跑下樓.
大喜與孟飛兩人的宿舍在四樓的中間.宿舍的床分兩排去.每個宿舍可以住十二個人.都是上下鋪的床.現在天氣不冷.所以宿舍樓的很多門都沒有關.兩人的床在最前面.兩排一人一邊.此時兩人正趴在床上盯著對面一百米左右的女生宿舍一聲不出.忽然孟飛看到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看了眼對面的大喜.剛好大喜也看到這邊.好奇之下孟飛拿出了手機撥了過去小聲問道「喂.師傅你有什麼發現嗎.」
鬼峪剛好站在樓梯口接著電話「有發現.我沒地方睡覺.你們那有沒有.」
孟飛無語「師傅.我這里全是學生.你要不要來擠擠.不過一個老師到宿舍休息…這個學校是禁止的.[]你怎麼在這里混到沒地方睡覺啊.不是學校專門虐待你吧.真是悲哀的孩子…」說著邊搖頭邊掛機.
「喂.你說什麼.喂.別掛機啊.我靠.這兩個家伙這是氣死人了.」說著正想轉身走上辦公室.忽然一道電筒光線照來接著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喂.你是哪個班的學生.怎麼右是玩手機又是說粗口的.」說著看了看時間「現在都十一點了你還在這里瞎逛.還想上老師的辦公室.快說你是哪個班級的.你班主任是誰.
鬼峪一愣.低頭看了看自身的西裝皮鞋「呃…請問老師.我這身打扮像是個學生嗎.如果像的話我明天再換套衣服好了.」
那老師仿佛一愣.仔細的用手電筒照了照鬼峪「看起來還真有些不像學生.一身西裝打扮.不過西褲的褲腳能不能再穿長點的.那麼你是誰.不要跟我說你是老師.更不要跟我說你剛好值班.」
「呃…」鬼峪一時語塞.說是教師.也不全是.只是個兼職的;說是值班那跟扯不著邊了「我是…我是兼職教師.因為沒地方住.所以我上我的辦公室.看看.我想明天應該沒有我的課.」
那女教師想起今天趙華說過有個兼職教師來.不會是這個家伙吧.想想還是算了.想到這里搖頭轉身「校長也真是的.也不安排下人家的住宿.唉…」
鬼峪繼續走上樓.也搖頭「原來是個校長.真是個烏龍的家伙.」
夜已深.學校里一片寂靜.鬼峪拿張凳子坐在辦公室門口.再把辦公室的燈關掉.眼楮緊緊的盯著女生宿舍這邊.所有的宿舍燈都已關掉.剩下的只是寥寥無幾的太陽色路燈.花園中照不到樹底顯得是那麼的陰森.男生宿舍那邊時不時有電筒的亮光.應該是那些值班的老師在檢查.
C形的月亮在這個時候升上在頭頂.但是所散發的光芒是那麼的微弱.忽然鬼峪身體一抖.一陣陰風吹來.鬼峪抱緊了雙手.但是另他愣住的是在女生宿舍的樓頂邊緣此時正閃著個人影.
鬼峪的眼楮緊緊盯著站在女生宿舍樓頂邊緣的人影.一會的時間.四周的陰氣開始聚集.待凝聚陰氣後人影便慢慢的向樓的另一邊移去.鬼峪站了起來展開步法跑了下去.然後奔向女生宿舍的樓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到樓頂.
但是上到樓頂後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到.鬼峪只是四周看了下.除了那團還陰氣.再左右看了下後便又向樓下跑去.大喜和孟飛也在這個時候跑到花園離女生最近的地方.陰氣也在這個時候消散.
鬼峪放慢了速度.在最上頂的那層一間一間小心翼翼的看著.不能驚醒宿舍里的人.走過了幾間宿舍都沒什麼發現什麼.但是下去的宿舍讓他發現人數的問題.開始幾間都是滿滿的十二個人數.最後是十個.六個.三個.再下去的三四間卻是空無一人的.除了床以外都是一片灰塵.鬼峪仔細的看著那三四間宿舍;忽然.最後那間的燈亮起了日光燈的亮光.鬼峪眉頭一皺.向最後一間輕步躡手躡腳的走去…
站在最後一間的窗口鬼峪忍不住的一愣.只見里面除了堆滿灰塵的床外在最里面的床上還坐著一個血紅睡衣的女孩.頭上的頭發一團亂.面對著對面的空床.手里拿著梳子慢慢的梳著亂發.時不時還笑出一種讓人息室的陰沉聲.換做鬼峪是普通教師或者學生的話早就會嚇暈當場.或者直接精神錯亂;好在鬼峪是茅山的子弟.不受鬼怪的驚嚇;鬼峪看了看門口發現沒有關上.便伸手輕輕的推開.站直身子在門口.探頭往里看了看;紅衣女鬼還坐在那里梳著凌亂的頭發.
鬼峪輕輕的走了進去.紅衣女孩仿佛發覺了般轉過頭來;鬼峪不禁倒吸了口冷氣.只見紅衣女鬼的臉的另一邊少了一塊肉.鮮血在此時慢慢的從臉上流了出來.眼楮里一片血紅.眼楮瞪得大大的看著鬼峪;鬼峪被發現了便展開步法向女鬼跑去.女鬼仿佛發現了鬼峪的動機般.消失在鬼峪的眼前.宿舍恢復了沒有日光燈的黑暗.鬼峪站住身體.此時又傳來女鬼那陰沉的笑聲.聲音也漸漸的遠去.最後消失不見.
大喜與孟飛趕到女生宿舍樓下的時候凝聚的陰氣又再次消散.兩人像泄氣的氣球似的坐在地上「師兄.照這樣下去的話我們要什麼時候才查出來啊.我看了就確定是件靈異事件.」
孟飛點頭「我也確定是.但是我們卻還什麼都沒有發現.有什麼辦法;對了.你看到師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