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所長一聲令下,幾個警察就準備上前把柳含月給抓起來。柳含月杏目瞪圓,大喝一聲︰「我看誰敢!」戚所長冷笑一聲︰「你敢襲警?」柳含月沒有說話,可她卻用行動作出了回答,只見她一個閃身貼近了戚所長,一手扣住了戚所長的脖子,另一只手模出了戚所長腰里的槍。
「你,你想干什麼?」戚所長沒想到她竟然真敢襲警,而且還用自己的槍抵住了他的腦門,戚所長的額頭上流出了汗水。
莊重皺起了眉頭,他怎麼也沒想到柳含月竟然這麼暴力,不過他看得出柳含月的一身功夫至少也是地級高階的實力。不帶這麼玩的,雖然幾個警察莊重還沒有看在眼里,但他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此刻服部家的人已經到了滇州市,萬一讓他們知道自己也到了,他們一定會有所警覺,一旦自己落到明處,對手躲進暗處就會很被動了。
是以莊重遲遲沒有上前,而且他也想看看這個有膽子惹事的女人有沒有能力處理這件事情。
柳含月淡淡地說道︰「讓你的人都退下!」戚所長擔心她的手一抖,槍走火,那麼自己這一百多斤就交代掉了,戚所長忙說道︰「你們都退下,退下!」他看到有兩個年輕警察也掏出槍來對著柳含月,他又說道︰「槍,槍收起來!」
幾個警察收起了槍,柳含月這才放開了戚所長,然後把槍遞還給他︰「我可以跟你們走,不過我得先打個電話。」戚所長一下了離她幾步遠正準備讓人逮住柳含月,听到柳含月這麼說,他的心里小小地算計了一下。
這個女人敢公然襲警,而且還把周華這幾個盤踞國貿的混混給揍成這樣,不僅僅身手好,膽識也好,應該是有所倚仗吧?搞不好她也是個不好惹的主,既然她說要打電話那就讓她打吧,萬一她有什麼背景也還有個回旋的余地。
戚所長說道︰「好,你打吧!」他示意手下別急忙著動手,等柳含月打完電話再說。
柳含月從容地掏出了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莊重把手機握在手上,他心想柳含月不會是打自己的電話吧,按常理她出事了第一時間應該是通知自己和沈三來幫手。可莊重的電話卻沒有響,只听柳含月輕聲說道︰「郭叔叔,我是含月,對,江南柳家的含月。嗯,我在滇州,不過運氣不好,出了點事情!」
接著她慢慢地把事情說了一遍,接著她把電話遞給了戚所長︰「接電話。」戚所長接過電話︰「秘長,你好你好,我是北城所的小戚啊,嗯,我明白,我會好好處理的,請秘長放心!」
接著戚所長恭恭敬敬地把電話遞還給柳含月,柳含月對著電話說道︰「謝謝你了郭叔叔,好的,到時候一定來打擾郭叔叔,郭叔叔再見!」
柳含月掛了電話,戚所長忙腆著臉上前︰「柳小姐,對不起,實在對不起,你放心,這幾個流氓我們一定會好好處置的。」柳含月淡淡地說道︰「要還我去協助調查嗎?」戚所長說道︰「不用,不用,事實我們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就不麻煩柳小姐了,不過柳小姐能不能留個電話,到時候我好把處理的結果告訴柳小姐。」
柳含月冷冷地說道︰「不必了!」說完柳含月推開人群走到莊重的面前瞪了莊重一眼,然後挽著莊重的胳膊走了。莊重一臉的苦澀︰「你早看到我了?」柳含月說道︰「你才上來我就看到你了!」
莊重尷尬地笑了笑︰「其實我……」柳含月說道︰「好了,不用解釋了,我知道現在你不方便露面,不然我也不會打那個電話呢!」莊重好奇地問道︰「你是給誰打的電話啊?」柳含月說道︰「滇南省的秘長。」
莊重說道︰「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有這樣硬梆的背景!」柳含月笑了︰「和你比起來就微不足道了,他們要是知道你是莊老爺子的孫子不嚇得尿褲子才怪!」莊重嘆了口氣︰「他是他,我是我,沒有他這些人一樣不敢動我。」
柳含月這才說道︰「我怎麼忘記了,你可是特戰大隊的精英,就這身份他們確實不敢對你怎麼樣。」
出了國貿大廈,沈三上前問道︰「怎麼樣?不是柳姑娘有事吧?」莊重說道︰「走吧,先離開這兒再說,我可不想再在這兒吸引眼球。」三人一邊走沈三一邊問︰「還真是柳姑娘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柳含月說道︰「也沒什麼,開始只是罵了一個小偷兩句,沒想到他竟然叫來幫手,還想調戲我,被我小小的教訓了一下,誰知道他們竟然先報警,叫來了警察,這幾個警察看來和他們應該是相熟的,一邊倒的想要把我抓去派出所。」
莊重接過話茬︰「你厲害,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襲警!」沈三笑道︰「還真沒看出來,平時柳姑娘看上去很文靜也很穩重的,也有這樣熱血的一面啊!」柳含月嘟起嘴︰「三哥這話是贊我還是損我?」沈三說道︰「當然是贊了!」
柳含月也笑了︰「其實我也是一時的氣憤嘛。」
莊重說道︰「含月,你應該是地級高階吧?」柳含月哼了一聲︰「你看走眼了,本姑娘可是天級初階!」莊重暗暗吃驚,柳含月的年輕和梅香雪差不多,梅香雪雖然也到了地級,可她和自己差不多都有取巧的嫌疑,可柳含月達到天級初階卻不知道下了多少苦功夫。
沈三說道︰「江南柳家可是大戶,柳姑娘從小就是修的藥功吧?」莊重不解地問道︰「什麼是藥功?」沈三笑了︰「如果我沒猜錯,柳姑娘從小就是在藥水里泡出來的,再配上柳家家傳的內功,倒也算是走了修煉的捷徑,不過也還是經歷了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苦。」
柳含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讓沈三哥見笑了!」
莊重說道︰「還真讓呂不實給說中了,看來他果然也有幾分真本事。」沈三笑道︰「賴布衣的唯一傳人,應該不會差到哪去!」莊重楞了一下︰「賴布衣之前沒傳人的?」沈三搖了搖頭︰「布衣一脈一代傳承只能一人,而且布衣一脈是沒有後人的。」
柳含月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沈三嘆了口氣︰「他們這一行也算是靠天吃飯,泄露的是天機,報應就在家人的身上,他們不希望累及家人,所以一般都不會婚配。」柳含月說道︰「我听爺爺說過,道行高深的不是可以逆天改命嗎?」沈三苦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