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重在背包里翻了半天楞住了︰「背這麼多吃的就不往里裝兩瓶水?」柳含月的臉上一紅︰「原本裝了的,我想著水太重出發前又把它們給取出來了。」莊重一頭的黑線︰「小姐,想要活命,水比食物重要多了!」
莊重說得沒錯,水確實比食物重要多了,在這樣的原始叢林里,莊重很容易找到食物,一些植物或者小動物,總能夠裹月復充饑的,可想要找到飲用水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是找到了水源還得當心會不會被人做了手腳。
莊重嘆了口氣,從自己的包里模出大半瓶礦泉水遞給柳含月︰「省著點喝,潤潤喉嚨就行了。」柳含月喝了一小口,卻感覺還是很渴,她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向莊重,莊重嘆了口氣︰「再喝點吧。」柳含月這次又多喝了一些,然後遞給莊重。
莊重沒有喝,重新把水放進了包里。
柳含月輕聲說道︰「你也喝一點吧。」莊重微笑著搖了搖頭︰「我還不渴。」突然莊重一把拉住柳含月︰「跟我來!」他顧不上地上那個裝是食物的背包了。
莊重把柳含月拉進了那個本來只能容一個人藏身的小山洞,他一只手緊緊地抱住了柳含月,兩個人面對面貼著。柳含月急得臉都紅了,雖然她知道自己和莊重最終也會發生些什麼,可是她沒想到莊重會這麼急色,而且這也太會選地方了吧!
「你干什麼?」柳含月嗔怒道。莊重根本無法抬手去捂住她的嘴,只得一下子吻了上去。「唔!」柳含月剛想哼哼,卻听到外面傳來了聲音︰「頭,這應該是他們的包!好多吃的。」杰瑞一口流利的英語,柳含月和莊重的外語都不差,此刻柳含月才明白為什麼莊重會突然這麼做。
她望著莊重,莊重的嘴這才離開了她的雙唇。
柳含月沒有說話,只是用眼楮瞪著他,咬著銀牙。她心想,就算是有人來了你說一句不行嗎?這不是存心佔本小姐的便宜嗎?對了,剛才他在這兒鬼鬼祟祟的,看來他早就選好了這個藏身的地方,他剛才還笑,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我高看了這個莊重,逃命還背著這麼一包吃的,他簡直就是個餓死鬼投胎嘛!」大衛說道,接著就听到幾人大笑的聲音。柳含月的小臉通紅,這包食物可是她帶來的。
「頭,周圍沒發現他們的影子!」幾個搜尋的人都回來報告。大衛說道︰「杰瑞,他們去了哪了?扔了食物他們應該跑得更遠了吧?」杰瑞搖了搖頭︰「不,我感覺他們就在附近!」听到杰瑞這話,柳含月微微有些顫抖,她現在真心害怕了,萬一他們找到了這個小山洞,那自己和莊重可就成了甕中之鱉。
她緊張地看著莊重,莊重卻是一臉的平靜。
莊重的表情讓她的心安定了不少,可她卻不知道莊重的平靜也只是表面的,莊重的心里早已經存了魚死破的想法,萬一真被他們發現了自己一定要頂住,給柳含月逃跑的機會。
雖然他知道難度很大,從外面的動靜他判斷出對方的人數至少在十五人以上。
他現在唯有寄希望在他們找不到這個小山洞,這個山洞確實隱秘,如果剛才不是自己運氣好還真發現不了。
兩人就這樣緊緊地貼著,莊重的心里暗暗苦澀,他感覺到身體的某個部位起了變化。雖然此刻柳含月的臉已經有了煙灰,可她身上卻依舊散發著處子的清香,而且兩人都只穿了薄薄的衣衫,這樣緊緊地抵著總是讓人心神蕩漾想入非非。
莊重的一只手緊緊地摟住柳含月的腰,這樣兩人的下半身便挨得很緊,他的另一只手搭在肩膀上的沖鋒槍上,指頭靠著扳機,留心著洞外的動靜。
柳含月也感覺到了底下的異樣,可她卻沒反應過來那是怎麼一回事,原本她也不是那麼懵懂的人,可是此刻可是性命攸關的時候,她雖然感覺到燥熱可她的心卻在嗓子眼里懸著的。的踫到了抵住自己的物件,她忍不住湊在莊重的耳邊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見的聲音說道︰「這是什麼?」
莊重被她的手這輕輕一踫,身子微微想向後躲,可他又怕動靜太大被外面的人發現,只得忍著,用同樣小聲的聲音說道︰「槍!」柳含月心道,你也太小氣了吧,明明有手槍竟然不給我用,讓我扛那麼大一支,她伸手就覺得把這「槍」給掏出來,莊重忙細聲地說道︰「這槍不能模!」
柳含月用一種憤怒的眼神詢問著,莊重無奈只得輕輕說道︰「這槍沒子彈!」
「杰瑞,你是不是感覺出錯了,這都翻了個遍,哪里有他們的人影?」大衛問道。杰瑞模了模自己的頭,他也對自己的感知產生了懷疑。自己明明感覺到他們就在這附近啊,怎麼會找不到蹤影呢?杰瑞輕咳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感覺就是在這的。」
大衛沉默了一下︰「荷西,你領著你的小隊往東,杰瑞,你們小隊向西,我帶著人向北,反扇形在三公里外集中!」
柳含月仿佛松了口氣,莊重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
誰知道大衛又說道︰「留下三個人守在這兒,或許杰瑞的感覺沒錯,他們真的還在這附近,我們的搜索隊每個隊十人,五人前,五人後,一旦這兒有什麼動靜也好策應!」
莊重皺起了眉頭,柳含月站得累了,她干脆一只手摟住了莊重的脖子,臉也貼了上來,然後對著莊重的耳邊輕聲說道︰「怎麼辦?」莊重的「槍」一下子又向上抬了一下,柳含月這下感覺到了,也反應過來了,她終于知道剛才為什麼莊重會說這槍沒子彈了。
可現在她什麼都不敢說,甚至不敢亂動,她感覺到小月復象有一團火在燒一樣,她把頭埋在了莊重的肩上。莊重長長地出了口氣,小聲說道︰「等一會,然後殺出去!」
兩人抱得很緊,安靜下來竟然感覺到無比的尷尬,特別是中間橫著那把沒有子彈的「槍」,莊重明顯地感覺到了柳含月的心跳。柳含月受不到這樣的曖昧,她輕聲說道︰「一會我們往回跑嗎?」莊重也小聲說道︰「不,要干掉這伙人,不然我們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