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有三個人,就在距離這兩人不遠的地方,相隔不到五米,只是他們剛才都在灌木叢里,齊人高的灌木叢把他們遮擋住了,此刻他們正用手勢對同伴示意沒有發現異常。
「這兩個交給你了,記住,千萬不能讓他們開槍。」莊重輕聲對柳含月說道。柳含月雖然很緊張,可她還是點了點頭︰「放心吧,他們沒機會開槍的。」莊重雖然不能真放心,可此刻他也沒有辦法,這是個好機會,他們分成了兩路,正好給了他們方便。
莊重輕輕拍了拍柳含月的肩膀︰「打暈就行了!」
說完他一個躍起,就消失在了柳含月的視線。
柳含月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悄悄地站了起來,幾個閃落就到了兩個佣兵的跟著。
兩人的反應都很快,抬起槍就準備射擊,柳含月知道自己大意了,她的心里很是緊張,但卻仍舊下手了,她手中的一對匕首,同時抹在了兩人的脖子上。其實二人原本是先發現柳含月的,但他們犯了最致命的錯誤,這也是男人常犯的錯誤。
那就是見到女人的時候首先想到的不是危險,而是其他的感官上的那些感受,當然這也和柳含月的美麗有著莫大的關系,如果冒出來的女人是一個足以令他們做惡夢的,那麼他們的槍聲早在第一時間就響了。
莊重已經靠近了這邊的三個人,可他卻沒有找到最好的下手時機,三個人彼此分開了兩米的距離,莊重只要靠近其中一個很可能另外兩個人就會出手了,他可不敢賭他們不會對自己的同伙開槍。
就在這時,他听到了柳含月的聲音,柳含月忍不住嘔吐了。
柳含月是第一次殺人,第一次殺人她的心理無法承受,先是打著干嘔,接著便吐了。她這一嘔吐立即把這邊的三人給吸引過去了。其中一個人大聲叫道︰「喬,出什麼事了?」感情他們並沒有听出來這嘔吐的聲音是個女人發出的。
這突發的狀況使得這邊的三個人聚攏到了一塊,莊重听到他們拉槍栓的聲音,柳含月不是他們的同伴,自然不敢回答,這樣一來這三人便警惕了。
對于莊重來說這可是個好機會,這是柳含月為他制造的好機會,莊重一個騰起,輕輕地落在一個人的身後,唐刀向前一抹,迅速干掉了一個,接著他來不及下殺手,雙手分別抓住另外兩人的頭狠狠地一撞,那兩人都暈死都去。
莊重這才補了刀,他下手很狠,沒有讓對手留下一口氣。
同樣在三人的身上模了模,沒有什麼發現。他站了起來,向著柳含月的方向跑去。柳含月听到了動靜,突然從草叢里站了起來,手里的槍指住莊重,見是莊重她才松了口氣。
莊重望著地上的兩具尸體,又看了看柳含月,柳含月輕哼一聲,目光望向遠方。她是在怪莊重小看她,莊重微微一笑,他明白了柳含月剛才為什麼要嘔吐了,原來這小妮子竟然殺了兩個佣兵,第一次殺人嘔吐很正常的,他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好不到哪去。
柳含月問道︰「接下來呢?」莊重說道︰「我們往東走,先把後隊的人全都干掉!怎麼樣,不害怕了吧?」柳含月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莊重伸手模了模她的頭︰「沒事的,他們該死,想殺我們的人就應該有被我們殺死的覺悟。」
柳含月很不滿莊重的動作,感覺就象拿自己當小孩一般,其實她不知道,莊重此時的表現就象一個老兵在教導新兵一般。
柳含月問道︰「為什麼不先干掉前面一隊?」莊重說道︰「他們是呈扇形在前方合攏,這樣前隊橫向之間的距離小,小到什麼程度我們現在不清楚,貿然上去很危險。」柳含月又問道︰「可如果我們解決掉了後面的,前面的已經會合在一起了,不再分開了怎麼辦?」
莊重微微一笑︰「那時候拼的就是耐性了。至少這樣一來我們已經解決了大半了。」
柳含月說道︰「為什麼緬桑國的軍隊還有歐洲人?」莊重搖了搖頭︰「這些歐洲人應該是雇佣軍。」柳含月說道︰「可我殺的這兩個卻是緬桑人!」莊重淡淡地說道︰「這不奇怪,我的那三人里也有一個緬桑人!」
柳含月說道︰「我明白了,他們一定和這些緬桑人串通了!」莊重說道︰「嗯,或許阿多軍隊已經嘩變了,而這些雇佣軍就是幕後的支持者。」柳含月說道︰「應該留個活口,問下情況的。」莊重笑了︰「還有機會的。」
西路、中路和東路的十五個人全都被莊重和柳含月解決了,克服了第一次殺人的恐懼,柳含月已經完全跨過了自己心理的那一道坎。莊重點了點,十五人里竟然有十個緬桑拿人。他冷笑了一下,難怪這麼容易就解決掉了。
不過他的心里也隱隱有些擔心,這樣看來真正的佣兵精英應該是在前隊的十五人里,他估計那十五人里面至少有十名佣兵。不過他的估計錯誤了,因為那十五人全都是「黑金佣兵」的精英。
如果說殺後隊這十五個人還有守在洞口的那三人是一面倒的殺戮的話,那麼接下來對于莊重和柳含月來說將會是一場硬仗。莊重把從死人身上淘來的兩把手槍遞給柳含月︰「這個應該會用了吧?」
柳含月點了點頭,莊重說道︰「這槍有子彈的,打開保險就能用了!」莊重原本只是隨口提醒她一下,誰知道柳含月又想到了兩人在洞中的時候,莊重騙自己那是手槍,還說那槍沒子彈。柳含月的臉又紅了,她嗔道︰「你誠心是吧?」
莊重楞了一下,也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是有意的。」柳含月抬腿就向莊重的踢去︰「走了!」莊重哪里會讓她踢到,一個閃身已經到了前面。柳含月臉上露出了微笑,她的心里已經沒有了懼怕,相反,她開始珍惜現在的時光,只屬于她和莊重的時光。
莊重當然不會知道柳含月在想什麼,他很不喜歡去猜別人的心思,特別是女人的心思,女人心海底針,反正不管你怎麼猜都不會對的。一個男人如果說他很了解女人,那麼他不是在騙自己就是在騙比他更蠢的男人,因為女人有時候自己都不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