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重見莊佑民一直不說話,他也不敢催促,靜靜地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著。
終于,莊佑民慢慢睜開了眼楮︰「我怎麼把他給忘記了!」莊重問道︰「誰啊?」莊佑民笑道︰「你父親的好朋友,他叫邢越,他的名字早已經被人們忘記了,不過只要提起‘天機童子’很多人都會膽戰心驚!」
莊重有些想笑︰「天機童子?」莊佑民說道︰「他是個侏儒,個頭不過一米三左右,可是卻是靈級高階的異能者,這還是十年前,現在就不知道了,我想他如果不是遇到‘聖龍堂’那幾個老不死的,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莊重說道︰「可他會願意出手相助嗎?」
莊佑民說道︰「我找他他或許不會,可你找他的話他一定會,他和你父親好得就象親兄弟一樣,他對你父親是心存感激的,一路走來他可是沒少被歧視,可你父親卻一直並他當朋友,給予了他很多的幫助,他們從童年就結下的深厚友誼。」
「莊嚴出事以後他還專程來找過我,把我大罵了一通,唉,他也是個性情中人啊。不過他的脾氣卻有些古怪。」莊佑民望著莊重︰「好好尊重人家,別以貌取人,我相信他就算是拼了命也會保護好你們的安全的。」
莊重說道︰「那我要怎麼才能夠找到他呢?」莊佑民說道︰「他就在魔都,好象開了個燒餅鋪!」莊重嘟囔了一句︰「是不是頭矮的都喜歡賣燒餅!」莊佑民瞪了他一眼︰「你說什麼?」莊重忙咳了一聲︰「沒,我什麼都沒說。對了,那我們下午就飛魔都。」
莊佑民說道︰「嗯,一路上小心一點!」
燕京機場,柳含月無聊地玩著手機︰「我說莊重,合著你連口氣都不讓我們喘啊?好容易到了京城我還想領略一下四合院的風情就這樣急匆匆地拉著我們走。」方珊說道︰「他啊,就是個急性子。」
莊重也不理她們,囑咐她們看好行李,自己去找吸煙的地方去了,距離登機還有近二十分鐘,莊重想趁這時間過下煙癮。
「摁這!」莊重見一個老頭找了半天沒找到點煙器,他指著那紅色的摁鈕說道。老頭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微笑著說道︰「謝謝,我的眼楮不太好使,算了,還是用自己的吧。」老頭伸出右手的食指,原本很普通的手指上竟然冒出了火焰。
吸煙室里就他們兩人,老頭就著那火焰把煙點燃了,坐在了莊重的對面。
莊重笑道︰「老人家還會變魔術啊!」老頭點了點頭︰「會點小把戲,要不我教你?」莊重把煙頭摁熄在了煙灰缸里,正好進來一個老外,莊重說道︰「下次吧,我趕時間!」老頭淡淡地笑了笑。
莊重離開了吸煙室,從容地走了,過了轉拐他飛快地跑上了電梯,回到了候機室,見方珊和柳含月還好好地坐在那兒他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柳含月見他跑得氣喘吁吁︰「干嘛,象被鬼追的一樣。」莊重長長地出了口氣︰「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撞到鬼。」方珊的臉色一變︰「你是不是看到異能者了?」莊重點了點頭︰「是的,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一個控火者!我敢肯定那不是魔術。」
正說著,那老頭也上來了,走路一瘸一拐的,他走過莊重他們的身邊時,對莊重笑了笑︰「小伙子,心眼不錯。」莊重也笑了笑︰「下次有機會您可得教我變戲法!」老頭點了點頭︰「一定!」
登機了,三人坐在一排。
方珊說道︰「你說的異能者就是那個老頭?」莊重苦笑了一下︰「嗯,用手指點煙的怪物。」柳含月說道︰「這不奇怪,我看很多變戲法的都能夠做到。」莊重搖了搖頭︰「我離他很近,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燃料的氣味,應該不會是戲法,而且,他出現的時機也不對。」
魔都,天陰沉沉的,還飄著小雨。機場門口的出租車一下子變得搶手了,莊重他們好容易才抓到了一輛。
「師傅,城隍廟,謝謝!」莊重說了地方,師傅應了一聲發動了車子。
魔都的城隍廟很是有名,好象在宋代就已經有了,不過現在它最出名的是那一街的小吃。還在飛機上的時候方珊和柳含月就說好了,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就是奔吃!對于兩吃貨莊重是無語的,好在那個邢越的燒餅店也在城隍廟,倒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細細的毛雨,三人也不用帶什麼雨具。
莊重說道︰「你們倆去吃吧,自己小心一點,我先去辦事,一會你們自己找過來,記住了,‘百味燒’!」
雖然是雨天,可是並沒有使城隍廟小吃街的生意受到什麼影響,這也不奇怪,魔都是國際大都會,每天的人流量那可是數千萬計。總是不停地有來奔吃的吃貨。對于吃貨來說,不怕山高路遠,就怕喂不飽嘴,解不了饞!
「百味燒」並不大,小小的鋪面,里面就是兩個人在忙碌著,一個看上去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和一個豐姿妖嬈的少婦,少婦看上去很是養眼,那些買燒餅的男人一雙眼楮幾乎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莊重甚至懷疑生意這麼好都因為這少婦的緣故。
那個小男孩背對著門,正在那煎爐邊做著事,他踩在一張小板凳上,那樣子看上去有些滑稽。不過莊重自然不敢笑話他,莊重已經猜到了,那「小男孩」一定就是邢越,令很多異能者聞風喪膽的「天機童子」。
莊重好容易擠到了前面,少婦問道︰「要什麼?」莊重說道︰「我是來找人的。」少婦瞪了他一眼︰「這沒有你要找的人,歪一邊去,別在這添亂!」莊重苦笑了一下,沒想到這美少婦的脾氣還挺火爆的。
莊重說道︰「我想找邢越!」莊重這話一出口,邢越就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邢越呆住了。少婦轉身望著邢越︰「你看什麼看,還不快做你的燒餅,別忘記了你答應過老娘什麼的!」見少婦這樣說,買燒餅的一眾人都大笑起來。
邢越卻象是沒听到少婦說話一般︰「你,你姓莊?」莊重點了點頭︰「邢叔叔,我是莊重,莊嚴是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