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兒,這個人你應該不會忘記吧?」汪俊良指著照片上的莊重輕聲問道。閆佳沒有說話,可他的眼里露出了凶光,滿是仇恨。汪俊良說道︰「他叫莊重,你應該還記得他的,你爺爺的死,閆家你父親一系的沒落全都是拜他所賜!」
閆佳輕聲說道︰「徒兒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仇人!」汪俊良淡淡地說道︰「不忘記有什麼用?你再怎麼惦記他他一樣活得很是滋潤!師父和你說過關于‘亂世風雲玦’的事你還記得吧?」閆佳點了點頭︰「徒兒記得!」
「師父告訴過你,以你的天賦稟質,只要你用心,是能夠傳承‘亂世風雲玦’的,只要你傳承了‘亂世風雲玦’那麼在這個世界上你就再也沒有對手,包括為師都不會再是你的敵手,最重要的,你可以為古武界打通通往後天武學的大道,而你自己還能夠近水樓台先得月!」
閆佳雖然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可是在汪俊良的訓練下心智已經遠遠超過了同齡人,再加上他目睹了閆家的巨變,汪俊良還讓人親眼看到了爺爺最後的慘死,用仇恨激發了他的野性,讓這孩子的心中充滿了復仇的火焰!
汪俊良很滿意閆佳的反應,他嘆了口氣︰「唉,可惜啊,這輩子你可能報仇無望了。」閆佳激動地問道︰「為什麼?師父,你不是說已經托人去尋找‘亂世風雲玦’去了嗎?」汪俊良搖了搖頭︰「謀事在人,可成事在天,我雖然出了大價錢,請人去尋找‘亂世風雲玦’,可是後來我才知道,它們全都落入了莊重的手中!」
閆佳的臉色變得慘白,汪俊良的心里暗自得意︰「更可恨的是那莊重竟然也能夠傳承‘亂世風雲玦’,一旦讓他搶了先機我們就再沒有一絲的機會了。」閆佳說道︰「師父,你武功不是很厲害嗎?你可以去把它們奪回來的!」
汪俊良苦笑了一下︰「孩子,你以為師父真的就是天下第一了?你錯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師父雖然強,可是比師父更強的人也大有人在。莊重身邊的那些人就不是等閑寬宏之輩。再說了,師父的身份你也知道,我總不能就這樣打上門去,強取豪奪吧?」
「那樣的話,別說江湖上的這些人不答應,就是上面的人也不會答應,莊家的勢力師父也和你交過底。就是師父也不敢輕易得罪啊!」汪俊良的臉上滿是悲切,仿佛真的在為閆佳報仇無門而痛心。
閆佳也沒了主張,小臉蒼白︰「那我的仇……」他的眼里溢出了淚水。汪俊良眯起了眼楮︰「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可是很危險,純粹是在賭!而且,那樣就太委屈你了!」閆佳听說還有辦法,他興奮地拉住了汪俊良的手︰「師父,什麼辦法,您說吧!只要小佳能夠報仇,什麼樣的苦我都願意吃!」
汪俊良淡淡地說道︰「投靠莊重,取得他的信任,盜取‘風雲玦’,然後找機會殺了他!」閆佳楞住了︰「這,這能行嗎?」
汪俊良微微一笑︰「有什麼不行的?莊重有個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另外現在他的身邊有很多的女人,女人最大的弱點也是心軟,只要你能夠把故事編得圓泛些,能夠博取他們的同情,那麼莊重一定會接納你的。你要記住,忍辱負重,臥薪嘗膽!」
閆佳用力地點了點頭,汪俊良又說道︰「凡事要用心!用心你明白嗎?再有一點就是你對他的仇恨越深,面上就越要恭敬,越要賠著笑臉,示弱,讓他對你沒有戒備,甚至還會同情心泛濫,那樣你就成功了。還有,他身邊的女人不是挺多嗎?有事沒事你可以給他制造點麻煩,讓他的後院亂成一團糟!」
接著汪俊良把具體的計劃如此這般地說了一遍。
兩天後,龍城火車站,一個十二、三歲,面目清秀但卻衣衫襤褸,面色臘黃,臉上,手上仿佛還帶著傷痕的男孩走了出來。他的肩膀上是一只破爛的背包,手里緊緊地攥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一個地址。
攔了一部出租車,男孩淡淡地說道︰「麻煩你把我送到這兒!」出租車司機皺起眉頭看了男孩一眼︰「你付得走車錢嗎?」男孩說道︰「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出租車司機看了看那地址︰「喲,松溪園,那可是富人區啊!」男孩掏出一張五十元的鈔票︰「開你的車吧,哪那麼多廢話!」
出租車司機哽住了,接過錢,不再吭聲。這還是小孩嗎?說起話來和個成年人有什麼區別?
出租車在別墅區的門口停了下來,男孩下了車就向小區走去。
「這不能隨便進的,要飯你換個地方。」保安攔住了他的去路。男孩冷冷地看了保安一眼︰「我找人!」保安冷笑一聲︰「就你這德行,這兒會有你要找的人?你這號人我見多了,不就是想進去討錢,再不然就順手牽羊,告訴你,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男孩說道︰「我找莊重!」保安楞了一下,莊重他可是知道的,他問道︰「你是他什麼人?」男孩說道︰「要不你就能他打個電話吧,說西北閆家的閆佳找他!」保安說道︰「什麼閆家閆家的?」男孩說道︰「西北的閆家,而我的名字叫閆佳!」
莊重接到保安的電話時,著實的懵了,當他听說是閆佳時,腦子里又浮現出那個眼里有怨毒的目光,濃濃的殺意的小男孩。梅香雪輕聲問道︰「什麼事?」莊重說道︰「哦,沒什麼,有個小朋友找我,我去門口接下!」柳含月說道︰「什麼小朋友啊,竟然還勞你大駕親自去門口迎接?」
莊重苦笑了一下︰「閆佳!」柳含月楞了一下,莊佑軍說道︰「是不是閆羅的那個孫子?」莊重說道︰「應該就是他了!」柳含月說道︰「他來做什麼?不會是來找你報仇的吧?」莊重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管他的,見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連茹君拉住莊重︰「我陪你一起去吧!」莊重知道她是擔心自己,而且任何人在連茹君的面前說謊都是白搭,連茹君這是想去看看這個閆佳到底想做什麼。莊重笑道︰「人家就是一孩子,別搞得草木皆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