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源離開的時候,心情有些復雜,他本來苦心想好的那些話,那些個對策,最後都化作了流水,沒有任何的用處,
沒有損失什麼,甚至都沒有受到丁點的羞辱,這本應該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可是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是有些蕭瑟。
第二天的陽光,灑落在這座千年古都的時候,睡了一宿的孔慶華方才幽幽的醒了過了,自從懷孕後,似乎她整個人都變得慵懶了起來,總是容易犯困。
莊林準備好了早餐,又親自加入了幾種滋補的靈藥,與孔慶華一起吃過飯後,相伴著離開了酒店。
剛出了酒店門口,倆個年輕人迎了上面,為首的年輕人,看上去有些面熟,似乎是在那里見到過,可又立馬想不出來。
「大少爺。」年輕人快步走了上面,在莊林跟前站住,望著莊林,恭恭敬敬的喊道,在那張寬厚的面龐上,可以看到那難以掩飾的激動。
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有些面熟,又有些激動的年輕人,莊林的眉頭微微皺起來,在腦海里面,苦苦的思索,尋找有關于這個年輕人的記憶。
只可惜,與之相關的記憶,實在是太過于遙遠,想了半天,他也沒能想到這個年輕人的姓名來。♀
「我以前見過你?」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莊林開口問道。
年輕人強忍著心頭的激動,連連點頭。
「大少爺,我是莊春啊。」
莊春!
當听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莊林那微縮的瞳孔猛的舒展開來,帶著幾分驚奇和意外,看著這個面熟的年輕人。
腦海之中,漸漸的浮現處了許多當年的畫面來,那個脾氣倔強,打死不仁輸,一直跟在自己後面的少年。
六年的時間,當年的少年,如今已經成長為了一個身高八尺的壯小伙,再看那張寬厚的臉龐,哪里還能看到,當初的執拗呢。
「春子,哈哈,你小子都長這麼大了,少爺我都認不出來了。」莊林強壓下那些回憶,一步跨上前去,拳頭在莊春的胸口上捶了一拳。
「嘿嘿,大少爺您不也都長這麼大了嗎。」莊春模著腦袋,嘿嘿笑了笑,那樣子,多少有些逗人,笑著說道。♀
看著面前的莊春,莊林心里不免的一陣唏噓,這個世界上,果然是時間最是無情,也最是快,你還沒有感覺到它的流逝,你已經老了。
當年的那個執拗的男孩,如今長大成人,而他莊林,何嘗還是當年的那個少年呢,大家都長大了。
「大少爺,這些年,你到底去哪了啊,大家都牽掛你。」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後,莊春望著莊林,開口問道。
「我啊,出國了,府里的那幾個犢子,都還好吧。」莊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隨後應了一句,之後又問了一句。
「莊園,莊馮他們幾個都好著呢,如今,都混上了管事的是位子,手底下,都管著百十號的人,風光著呢。」莊春咧開了嘴,笑著應道。
「不錯嗎,看樣子,你們這幾個小子,都出息了,倒是沒有給少爺我丟臉。」莊林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少爺,昨晚的事情,四爺和老太爺都知道了,四爺命我過來,代替趙征的工作。」簡單的敘舊後,莊春將話題引入了正題,說道。
「趙征呢?」這都在莊林的意料之內,對于四叔安排莊春來替代趙征,他沒有任何的意外,隨口問了一句。
「身為莊家下人,主子受辱,卻袖手旁觀,這已經觸犯了莊家家規,本來,四爺是要處以極刑的,但被大爺給攔住了,現在,趙征人已經被趕出了莊府。」莊春臉色有些陰沉,冷哼一聲後,開口說道。
雖然只是一個晚上,但是昨晚上發生在錦魚山莊的事情,早已經在整個燕京城內傳開了,而關于趙征的不作為,也傳入了莊家幾位爺的耳朵里。
不管莊林與莊家,與大爺二爺之間的矛盾,莊林始終都是莊家的長子嫡孫子,而且隨著莊林的名聲漸起,請莊林回莊家的呼聲,越來越大。
如今,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莊林回歸莊家,不在于莊家本身的態度,而是要看莊林是否肯,只要莊林點頭,莊家勢必大開家族大門,以最高規格的儀式,迎接莊林的回歸。
莊家的長子嫡孫,在錦魚山莊吃飯的時候,身邊的女人,被旁人當眾調戲,這對于莊假來說,那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這關系著莊家的臉面。
可是在整個過程里,跟在莊林身邊的趙征,既沒有跳出來,維護莊林,也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冷眼旁觀,這是任何一個莊家人都不能容忍的。
「我父親為趙征說情?呵呵。」听到莊春口中的大爺,莊林自然知道,這是自己那位冷血的父親,他冷笑一聲。
看著莊林臉上一閃而過的那抹冷意,莊春心里不免的一陣無奈嘆息,想要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
身為莊林旁邊的跟班,當年的事情,他知道的,遠遠要比旁人多的多,知道當年大爺的所作所為,有些過于冷血,以至于,逼死了**女乃,最終,大少爺心灰意冷,離開了莊家。
僅僅是這份恩怨,想要化解,已經不是一兩句話能夠做到的。
「大少爺,我們今天去哪?」嘆了一聲後,莊春對莊林問道。
「先去燕大。」莊林也不想再說什麼,應了一句。
黑色的林肯,莊林和孔慶華坐在後排,莊春坐在副駕駛座位上,跟他一起來的那個年輕人,澤負責開車。
將孔慶華送到了燕大的文化研討中心,目送著她進了大樓後,莊林這才離開,轉而到了校門口的小茶館。
一樓病並沒有看到楚筦的身影,悠閑的女服務員,看到莊林進來,起身來,到了莊林的跟前,告訴他,楚筦在樓上呢。
經歷了昨天的旖旎後,潛意識里面,對于今天的治療,有著一種很是強烈的向往,以至于,他剛剛離開了燕大,就趕了過來。
這個時候的小樓,幾乎看不到客人的身影,小樓的二樓很安靜,位于走廊盡頭的那扇門虛掩著,依稀能夠看到里面的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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