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舞曲完畢,莊林帶著孔慶華離開舞池,途中不巧跟莊玄良踫了個正面。♀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
彼此停下了腳步來,莊林的目光朝著莊玄良身邊望去,那是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身材高挑,花一般的面孔,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文雅的氣質。
這個女人,應該是出自于書香門第的大小姐,那種書香氣,以及那股特有的文雅氣質,只有那種家庭才能夠培養出來。
大廳內,音樂繼續著,周圍的人,該聊天的聊天,該喝酒的喝酒,似乎全然沒有察覺到,這一對冤家父子的對峙,只是周圍的噪雜聲,小了很多。
莊玄良站在原地,相隔著一米的距離,望著莊林,以及莊林身邊的孔慶華,尤其目光在孔慶華身上停了更多的時間,只是這目光,很干淨,沒有其它不堪的成分在內。
孔慶華並不認識莊玄良,此時看到對方的目光,上下打量自己,她眉頭不經意的微微挑動,可是再發現,對方的眼神之中,沒有任何weixie不堪的色彩後,又疑惑了起來。
她悄悄的扭頭過去,一雙美目望向身邊的莊林,卻發現,莊林站在那里,整個人的臉上看不到悲喜之色,眼楮同樣看著對面的這對男女。♀
對面的男人,是莊林認識的人。
在孔慶華好奇的打量著兩個人的時候,莊玄良身邊的那位文雅女人,也是一臉的好奇,瞅著站在對面的莊林,直覺告訴她,對面的年輕人與莊玄良之間的關系很不一般。
「玄良,你不介紹一下嗎?這位小兄弟是誰啊?」女人扭頭望著莊玄良,那張氣質不凡的臉龐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輕聲對莊玄良問道。
此時的莊玄良,心情頗有些復雜,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卻死活說不出來,听到身邊女人的問話,他有些恍惚,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如果是在過去的時候,他會想都不想,直接告訴身邊的女人,這是他那不成氣候的長子莊林。
可是今時今日,莊林扶搖直上,已經成了大氣候,就算是三大家族的家主,也奈何不得他,要對他以禮相待,再如此說他的話,只會讓兩個人的關系更加的惡化。
自從老爺子從後院搬出來後,他能夠感覺的到,早就不問世事的老爺子,再一次插手了家族的事務,在那些看不到的地方,原本屬于他和老二老三的權利,正在朝著老爺子聚集。♀
現在的他,雖然還是莊家的家主,可是已經無法像過去一樣,隨意的發號時令了,如今,很多重要的家族事務,都得先征詢老爺子的意見,征得他的同意。
而老爺子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要緩和莊家與莊林之間的關系,讓莊林重回莊家,繼續做他莊家的長子嫡孫。
老三父子,在前幾日里,已經被老爺子叫過去訓斥了,甚至連他們手中的那部分權利,也被剝奪了大半,如今這對囂張的父子,都成了蔫黃瓜。
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能夠再跟莊林起沖突的,否則的話,吃虧的只會是他。
「莊林,你應該知道了你爺爺大壽的時間了吧?」沉思了許久,莊玄良還是將話題定在了自己父親的大壽上,這樣一來,不會惡了莊林,也不至于讓他轉頭就走。
「多謝您提醒,爺爺的壽辰,我自然知道。」莊林雖然很不願意跟莊玄良呆在一起,但這種場合里,他也不能冷眼相向,總不能讓旁人看熱鬧。
現在,在這大廳內,還不知道多少人瞧著呢,這些人都把的不,他跟莊玄良干起來,到時候,好看一場父子斗的好戲。
雖說,他已經直言跟莊家和莊玄良斷絕了關系,但是他骨子里面,畢竟還流著莊家的血,不管他承認與否,他還是莊玄良的種,僅僅從這一點來說,他就不能讓莊家的仇家看莊玄良的笑話。
「我知道你很忙,得空,帶著孔家丫頭回家一趟,你爺爺很記掛你。」看到莊林沒有發飆,言語之間,雖然不冷不熱,但卻沒有冷眼相向,莊玄良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只是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他的心里更不是個滋味了,雖然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但是莊林給他的感覺,卻是沉穩冷靜,全然沒有年輕人的浮躁,而這種穩重,甚至連江雲岩那個年輕人都比不的。
能力超群,又有著廣大的人脈關系網,為人又沉穩冷靜,這樣的年輕人,放眼整個燕京的上層圈子里,絕無僅有,有這樣的兒子,那簡直就是一件天大的幸事,不知道要羨煞多少人。
這本是他的兒子,是他莊玄良的種,可是他這個兒子,卻已經不忍他這個父親了,甚至已經將他恨到了骨子里面了,此時此刻,他除了感傷,再沒有任何的歡喜。
「如果有時間,我會回去的。」莊林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沒有再做逗留,沒有了那個必要,從始至終,莊林也都沒有跟莊玄良身邊的女人說過一句話,因為他壓根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歷,什麼身份。
聚會繼續著,期間,不斷會有人上來,主動認識莊林,對此,莊林也是來者不拒,很熱情的跟每一位聊天喝酒,等到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的九點多鐘。
莊林帶著孔慶華離開的時候,大廳內還有不少的人,費雲清夫妻還在招待著這些來客,回到房間後,莊林也沒有再等林妙可,早早的就摟著孔慶華入睡了。
而在酒店外,黑色的轎車里,莊玄良降下了玻璃,仰著頭,望著酒店上層的某一個窗戶,此時,那個房間的燈光,早已經暗了下來。
「玄良,那會那個年輕人,是莊林?」坐在旁邊的文雅女人,側著頭,望著莊玄良,小聲的問道。
「恩」莊玄良沒有回頭,還是望著窗戶外面,只是嗯了一聲。
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女人沒有再去問什麼,她扭頭過來,靠在靠背上,一雙美目,不經意的眨動著,望著前方的街道。
在親眼見到過了莊林後,她已經明白,近些日子以來,莊玄良為什麼會出現那些反常的舉動,為什麼會常常一個人貓在房間里嘆氣。
只因為,莊林太優秀了,優秀到,讓他心里後悔,後悔當年做出的傻事錯事,只是覆水難收,錯已經鑄成,想要彌補,已經沒有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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