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神算子?」趙叔扭頭看著坐在後排上的莊林,臉上有些意外,似乎對他認識神算子這件事情,感到有些意外。
「我跟神算子老先生,曾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嘛,那也是兩年前的事情了。」莊林點了點頭,簡單的應了一句。
他跟神算子的相遇,也頗有些戲劇性,兩年前,他隨隊前往東亞某國執行任務,在任務的過程中,與該國地下世界的強者發生了糾纏,而正巧神算子也在該地,也跟該國的強者發生了沖突,因為有著共同的敵人,兩人也就暫時成為了合作伙伴。
該國地下世界的強者聯合發出通緝令,強者蜂擁而出,追殺他們,但是最後反倒是被他們斬殺了六位一流高手,一周之後,他們從該國全身而退,各奔了東西,從那以後,兩人也再沒有了聯系。
他知道神算子應該是華夏地下世界的大佬級強者,只是沒有想到,這位跟自己同患難過的老先生,竟然會是魯省地下世界的大佬,這由不得他不去感慨,人生的的確確像場戲。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感情好,如今的神算子,已經漸漸步入暮年,可他膝下無子無女,手下年輕一代里,也沒有可堪大用的人,如果你願意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兵不血刃,直接從他那里把魯省地下世界大佬這把椅子給拿過來。」唐元模著下巴,沉吟著說道,看他那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元帥,我看還是算了吧,我跟神算子老先生也算是忘年交,他身下的位子,還是讓他自己去做決定吧,我是不會去摻和的。」如果是旁人話的,莊林或許真的會聯合唐元,將這把讓很多人眼饞的椅子拿過來,但知道對方是神算子後,他也就徹底打消了念頭。
「好好,我知道了。」唐元雖然嘴上應承著,但是他那雙眼楮,卻在滴溜溜的轉著,也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
黑色的寶馬車在天下人間的大門口停了下來,莊林獨自下車,朝著里面走去,而唐元則繼續等待車里,準備在適當的時機里,恰到好處的出現,當然了,如果說,跟張達標一起的人里面,沒有政府官員的話,也就不需要太的出現了。
「洪隊長,今晚上,你可要盡興啊,咱們不醉不歸。」天下人間的三層包房內,張達標紅光滿面,高舉著酒杯,扯著嗓子,一一給桌上的幾位敬酒。
坐在他對面的,是泉城市警局第一大隊的大隊長,洪波。
這個洪波,今年不過三十歲出頭,這個年齡里,能夠爬到市警局大隊長的位子上,不可否認,他的能力不錯,但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他有一個在省廳任副廳長的叔叔,正所謂朝里有人好做官。
身為市警局大隊長,加上自己的叔叔又是省廳副廳長,借著自己職務的便利,這些年來,他在暗處,可沒有少撈錢,像張達標這些混的人,每一年給他的好處費,就不下數百萬。
「張總,你這一次的動作,可有點大啊,兄弟我也有點為難啊。」洪波眯著眼楮,似醉非醉,右手端著酒杯,在自己的眼前輕輕的晃動著,語調緩慢的說道。
「吸血鬼。」看著對面眯著眼楮的洪波,張達標在心里罵了一句,他自然知道,洪波這不是真醉了,而是假借著酒意,又在跟自己索要好處。
昨晚的時候,他在聯系洪波的時候,已經偷偷的給了他一百萬的好處費,如今洪波再次開口,這次自己給出的價碼,恐怕也少不得一百萬,甚至要更高。
雖然對于洪波的貪婪,他很厭惡,但是想到即將到手的洗浴中心和名苑酒吧,心里的那點不快很快就煙消雲散了,用兩百萬的代價,換取總價值超過上千萬的洗浴中心和酒吧,非常的值得。
「洪隊長,這次的事情,兄弟我知道讓你為難了,這里我先干為敬。」張達標站起來,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我听說大佷子考上大學了,兄弟我都還沒有來得及恭賀,這點小意思,洪隊長帶大佷子收下,大佷子如今考上了大學,有輛好車,出去了也不會寒磣。」
說完後,他從口袋里取出一張支票來,身體向前傾,推到了洪波的面前。
洪波並沒有立刻拿起來,而是低下頭去,在支票上看了一眼,在看清楚上面那一排七個零後,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來,之後也不做推月兌,直接將這支票裝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那我這里就代我那不成器的兒子,謝謝兄弟了。」
這個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低沉的腳步聲傳來,一道長長的影子延伸進來。
「進來的時候,不知道敲門啊,給我滾出去。」張達標只當是哪個不長眼的服務員忘了敲門就推門進來了,他也沒有朝門口看上一眼,開口便罵出聲來。
身為東城區的老大,而且還是這天下人間的老板,他也不想過分的為難這里的服務生,只想著這個不長眼的服務生乖乖的退出去,這件事也就作罷了,只是他的話音落地後,那個服務生站在門口動也不動,就好像是被嚇呆了,這讓他心里更不爽起來。
「你他媽……你是什麼人?」他一邊罵著,一邊朝著門口的方向望去,當看到門口處站的人時,稍稍停頓,同時眸子收縮成一眼,不冷不熱的問道。
「你就是張達標?」門口的人,自然就是莊林了,他神色平淡,斜視著對面桌子上的張達標,開口問道。
「你是誰?」直覺告訴張達標,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會個簡單角色,因為尋常的人,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後,絕對不會表現的如此的淡定,更不敢直接喊出自己的大名。
眼前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男人,恐怕是來者不善。
「莊林」
當听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張達標的瞳孔猛的收縮,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來,毛頭領著大批的人手在那邊圍堵這個莊林,而莊林卻跑到了自己這邊來,怕是毛頭那邊,可能發生了意外。
這些年的歷練,他也早就不是當年那個莽夫了,平心靜氣的功夫還是有的,雖然他的心里驚疑不定,卻也沒有表現出來,最起碼表面上上去,他的臉色平靜,甚至還帶著一抹自信的笑容。
「這麼說來,我派過去的人,都讓你給收拾了?果然是群沒有用的廢物。」他盡量讓自己保持的平靜些,臉上帶著笑容,望著莊林,不緊不緩的問道。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你自廢一條腿一條手臂;二,我親自動手,當然了,如果是我動手的話,恐怕你要像你手下那個綽號毛頭的家伙一樣,落個終生殘廢了。」莊林似笑非笑,望著他,徐徐說道。
當听到莊林的這番話的時候,饒是張達標,心里也是一陣的憤怒,這麼些年了,已經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這般囂張了,而那些在他面前囂張過的人,都被他沉江了。從他成為東城區老大後,還沒有見到過像眼前這個男人一樣囂張的人,這家伙,不是一般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