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個洪波的叔叔關系怎麼樣?」莊林望著唐元,開口問道。
「我老爸跟他叔叔的關系不錯,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唐元也沒有搞清楚,他問這個問題,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但還是如實的回答了他。
「這樣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後,莊林點了點頭,再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他叔叔跟我爸的關系不錯,但是你不用去考慮這些,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洪波犯了原則性的錯誤,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即便是他叔叔也救不了他。」唐元意識到了什麼,開口說道。
「既然是唐叔的朋友,總的留點回旋的余地,回頭,你還是再打個電話吧。」既然已經知道了洪波的叔叔跟唐元的父親關系後,莊林再三考慮,還是放棄了對洪波趕盡殺絕的想法。
本來,洪波貪不貪,跟他沒有一毛錢的關系,有沒有做黑勢力的庇護傘,也跟他沒有毛的關系,只因為張達標這一次的行動,才讓洪波跟他有了糾結,最後撞在了一起。
他這一次前來,目的也就是為了收拾張達標這個幕後真凶,至于洪波這個充當了保護傘的貪官,說實在話,憑著他如今的能力,不使用非常的手段,很難收拾掉洪波
洪波身為市警局大隊長,又是省廳洪副廳長的佷子,在泉城這里,還是有些能耐的,想要用陽謀搞垮他,也只能借用唐元家的關系,確切的來說,是借用唐元老爹的關系,可問題是,用唐元老爹的關系,搞他朋友的佷子,這似乎有點不地道了。
雖然這一次,洪波干的這點事情,很是不地道,確切的來說,是犯了法,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自己只圖自己舒心,收拾了洪波,或許唐元的老爹和洪波的叔叔不會說什麼,但以後怕是不好再見面了。
只要收拾了張達標,洪波存在與否,對于他莊林來說,不會有任何的影響,把他交給洪佔明,讓他去處理,反倒是可以讓洪佔明對唐家心生感激,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兩個家伙,你打算怎麼處理?」唐元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對于莊林的意思,他自然清楚,他掃了臉色蒼白的張達標一眼,隨後對莊林問道。
「廢了手腳和嗓子,交給洪波的叔叔吧,想必到時候他能夠用得到。」莊林考慮了一下,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他說話的時候,臉色平淡,看不到絲毫的情緒波動,張達標這兩個大活人,似乎在他眼里,就是個阿貓阿狗,生殺予奪,都在談笑之間,根本對他產生不了任何的影響。
「這樣最好不過了,不過後面的事情,你就不要親自動手了,我讓下面的人做吧。」唐元點頭應道,在處理這種事情上,顯然他要比莊林更有經驗。
說話的同時,一直跟在他身後的趙叔打了一個響指,緊接著就看到四個身穿黑色西裝的漢子走了進來,莊林打量了一眼,這兩個漢子,步伐沉穩,眼中光華內斂,都是練過功夫的好手。
此時此刻里,張達標雙目充血,呆呆的站在那里。
眼前這兩個年輕人輕描淡寫,決定了自己的命運,這讓他感到無比憤怒的同時,又無比的茫然無措,這麼多年了,都是他去主宰別人的命運,而如今,卻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自己的命運,落入了別人的掌控,生與死,都在別人的一念之間。
刀口舌忝血,這麼些年過來,雖然他可以去漠視生命,但是不代表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恰恰相反,比起普通的混混來,他更惜命。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被廢了手腳和嗓子,被送給了洪波的叔叔,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命運。
為了保全洪波,洪佔明肯定會把他拉出來做替罪羊,什麼亂七八糟的屎盆子都扣在他的頭上,反正那個時候,他的手腳都廢了,嗓子也壞了,即便是想要辯解,也沒有了機會。
他雖然也知道,自己罪有應得,但是他卻不甘心,就這麼窩囊的死在大牢內,他不甘心,在自己輝煌的時候,就這麼黯然的落幕,成了旁人的笑柄。
可是現在,有著莊林和那四個黑衣漢子在,逃跑,根本行不通。
想要活下去,唯一的生路,就在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的身上。
「唐少,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錯,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一馬吧,以後我張達標,願意做牛做馬伺候您。」張達標低下了他的腦袋,語氣卑微的對唐元說道。
「我不缺佣人,也不缺保鏢,更不需要像你這樣的奴才,你還是去你該去的地方吧。」看著張達標那副卑微的樣子,唐元冷冷的笑了笑,隨後向身後的四個黑衣漢子做了一個手勢。
「老大,別求他們了,我們跟他們拼了。」為了活命,張達標或許可以卑躬屈膝,但是翟奎卻做不到,身為習武之人,在他的身上,有著一種武者的傲骨,這注定了他不會向敵人彎腰。
話音還沒有落地,他已經動了,魁梧的身軀,猛然向著前面沖來,或許是拼了命的緣故,他的速度,比之前跟莊林交手時快了不少,一個呼吸間,人已經到了近前。
只是他的速度快,莊林的速速更快,抬手指間,一掌拍出去,封住了翟奎的來路。
翟奎是以往如前,青筋蹦起的拳頭,呼嘯著砸了過來,夾帶著可怕的力道,與莊林的手掌撞在了一起,短瞬的僵持,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那魁梧的身體,毫無征兆的倒飛了出去。
這個一百五六十斤的漢子,就像一片沒有重量的葉子,飄飄忽忽的飛出去,在空中劃過三四米,最後重重的砸在後面的牆壁上,引起一陣沉悶的巨響,足可見,他所承受的力道有多可怕。
跟莊林站的最近的唐元,整個人都看呆了,饒是趙叔這個見多識廣的高手,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莊林的那一掌,看上去輕飄飄的,似乎沒有用力,可就是那麼一掌,竟然將這個實力強悍的高手,生生打飛了三四米,直撞的牆壁搖搖欲墜,這一掌之間,究竟蘊含了多麼可怕的力道呢。
「人比人逼死人啊,以後啊,還是不要跟這個怪物比了,否則早晚會慚愧到死的。」望著莊林,趙叔在心里默默的念叨著。
砸在牆上的翟奎,順著牆壁緩緩的跌落在地板上,他就那麼靠坐在那里,嘴里連續吐了幾口血,臉色蒼白,他吃力的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卻失敗了。
莊林收起了自己的手掌,神色平靜,望著翟奎,他那輕飄飄的一掌,其實並沒有用多少力道,不過嘛,他在掌間聚集了一股元氣,像翟奎這種不懂得養氣的人,根本無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