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林自己也不否認,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女性。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他這個從不認為自己是正人君子的真小人呢,看著梁洛施那絕美的容顏,其實吧,他也是浮想聯翩,想著跟這個絕世大美女玩點滾床單的游戲。
香水有毒的故事,他可是知曉的,這看上去美好的事物,很可能在那美好的偽裝下面,藏著致命的毒藥。
而梁洛施這個女人,美則美矣,但是太過于有心計了,你要是跟她走到了一起,就等著被她玩到死吧,而且即便是被她玩死了,很可能你都還傻愣愣的想著她的好。
「那倒不是,像你這麼漂亮,這麼優秀的女人,哪個男人能不動心呢,我是個性取向非常正常的男人,我也很想做你的男朋友,可是把,咱這人有自知之明,知道咱配不上你。」莊林呵呵一笑,攤攤手笑著說道。
「你就騙鬼去吧,你這話,你自己相信嗎?」梁洛施揉了團紙巾,丟了過來,風情萬種的白了莊林一眼。
「不信。」莊林隨手將那團紙巾接在了手里,呵呵笑道。
「莊林,這個忙,請你一定要幫我,算是欠你一個人情。」梁洛施收斂了笑容,神色鄭重的說道。
「你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莊林也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態度,望著神色鄭重的梁洛施,緩聲問道。
「家族那邊給我安排了一樁婚事,那個男人,是個二世祖,我不喜歡。」梁洛施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悲涼,苦澀的應道。
听到這,莊林算是明白了,感情這女人找自己,讓自己假扮她的男友,是為了逃婚啊。
雖然他對梁洛施的家族一無所知,但是能夠培養出梁洛施這樣優秀的女子來,這個家族,肯定不簡單。而能夠與這個家族聯姻的家族,那絕對也是個龐然大物。
如果他答應了梁洛施,假扮她的男朋友,到時候,肯定是要把這兩個家族都統統的最了,這絕對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美女,我就一草根男,這種好事,你還是去找別人吧,我真消受不起。」雖然他是很願意去幫助梁洛施,但他也不願意,因為只是幫助梁洛施了,就弄出兩個仇家來。
「對了,你身邊那個鄭天華,挺有本事的,你要是找他假扮你的男友,可以剩下不少麻煩啊,我想,他也很願意做你男朋友吧。」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
「這麼說,沒有任何商量的可能了?」梁洛施那雙美目,靜靜的望著他,片刻之後,緩聲問道。
莊林無奈的聳聳肩膀,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對不起,對此,我無能為力。」
幫助美女,這是一種美德,但是如果你沒有那個能力,還要伸出援手,那就不是善心了,那是SB,幫不了別人不說,反倒會給自己惹上一身的騷。
且不說他有沒有幫助梁洛施的那份能力,單單說起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無非就是見過兩次面,在一個床上睡過一晚上,為了一個等同于陌生人的女性,去得罪兩個家族,他不覺得有那個必要。
「時候不早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回去了。」既然已經回絕了梁洛施,莊林不認為自己還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起身欲要離開。
「我知道自己唐突了,這件事情,就當我沒有說過,你可以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嗎?」仰著頭,望著起身將要離開的莊林,梁洛施幽幽的說道。
動听的聲音,只是在這其中,帶著幾分的暗淡和憂傷,莊林止住了腳步,俯身望向那張絕美的面龐。
短暫的凝視後,他終究還是沒有再跨出腳步去,又在原來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桌子上,擺放著昨晚上兩個人喝的那種烈酒,梁洛施伸出那縴細的玉手去,拿起其中一瓶酒來,輕靈的打開瓶蓋,將身前的兩個酒杯倒滿,之後將其中的一杯放在了莊林的身前。
莊林坐在桌子前面,低頭望著面前的那杯酒,最後又抬起頭來,望了一眼對面的梁洛施,隨後還是抓起了酒杯來,一飲而盡。
看著他將這一杯酒喝下去,梁洛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的笑容來,只是這笑容落在莊林的眼楮里,卻能夠讀出很多的復雜元素來,有苦澀,有無奈,有悲戚,也有自嘲。
「咳咳」梁洛施也跟莊林一樣,將整杯的烈酒吞下了肚去,因為喝的太極的緣故,被嗆到了,連連的咳嗽,那白皙的臉龐,瞬間變的通紅起來。
看著在那里咳嗽連連的梁洛施,莊林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到旁邊去,要了一杯白開水,轉身回到桌子上,遞到了她的手里。
「既然你不喜歡那個人,不如直接告訴你的父母,讓他們回絕了這門婚事就是了,何必自己在這里苦惱呢。」莊林拿過酒瓶來,先後給自己和梁洛施的酒杯倒滿酒,隨後開口說道。
「呵呵,你不懂的。」梁洛施無力的搖了搖頭,抓起了身前的酒杯,放在面前輕微的晃動,搖著頭冷笑著說道。
看著面前這個神色黯淡的女人,莊林嘆了一聲,恐怕是梁洛施的父母在家族里並沒有多大的話語權,即便是梁洛施反對,也不會改變家族的決定。
說白了,她就是那枚大家族為了擴大自身利益而丟出去的棋子。
看著眼前的女人,恍惚之間,他又想到了自己,曾經何時,他又何嘗不是家族用來擴大利益而丟出來的棋子呢,如果當年不是他從那座棋盤上跳了出來,恐怕這個時候,已經被家族的某些人,逼迫著跟那個未曾謀面的未婚妻完婚了。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處用將軍。」悲戚的聲音,悲哀的詩詞,梁洛施仰著頭,那一頭的長發垂落下來,那白皙的面頰上,似有一滴晶瑩的水珠滑落。
莊林靜靜的望著她,不發一語,或許在他心里,對于這個跟自己有著相同命運的女人,有著份同情,但是他卻又無法肯定,這個女人,此時是不是在演戲,演給自己看,以希望博得自己的同情,從而讓自己改變主意,答應她。
女人的心,海底的針,就算是你月兌盡了她身上所有的偽裝,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但你還是無法知道,她內心之中,屬于最真實的想法。
此時的他,只能選擇沉默,默默的坐在那里,陪著面前這個女人喝著酒,借酒消愁。
「你說,人與人之間,為什麼總要算計呢?你算計我,我算計你,難道就不累嗎?」梁洛施吞下了那一杯酒,臉頰緋紅,望著莊林,痴痴的問道。
梁洛施的酒量一般,連續四杯烈酒下肚,人已經有些暈乎了。
「好了,別喝了,再喝,就醉了。」莊林伸手將她手里的酒瓶奪了過來,單獨給自己倒上,看著有些痴傻的女人,輕聲勸說道。
「我沒有選擇自己人生道路的權利,沒有選擇自己婚姻的權利,難道我連喝醉的權利都沒有嘛?」梁洛施雙臂支撐在桌子上,有些迷離的眸子望著莊林,大聲的喊道。
莊林的手停在了半空里,凝視著她,短暫的時間後,他拿起了放在了桌子上的酒瓶,又給梁洛施身前的空酒杯內倒滿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