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肢體間的接觸中,莊林依舊沒有用任何的力道,但這兩個身強力壯的警員,那壯碩的身體,愣是失去了重心,改變了原來的軌跡。
只是這一次的肢體接觸,非常的隱晦,站在對面的地方,根本看不到,所以趙所長等人,並沒有看到,莊林和這兩個警察有任何的接觸。
隨後就在其他幾個人的目光中,詭異般的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這這一個過程里面,站在兩人中間的莊林,不知道什麼時候,人已經站在了靠後的地方,神色平靜的望著這兩個氣勢洶洶的警察,在自己面前親密接觸。
就在這審訊室內,上演了這一幕,原本氣勢洶洶撲上莊林的兩個年輕警察,沒頭沒腦的撞在了一塊,而且兩人的力道還不小,身體相撞的時候,都弄出了不小的動靜來。
莊林站在那里,很悲憫的望著這兩個悲催的小警察裝得七暈八素,險些都站不穩了身子。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看著自己手下這兩個撞暈了腦袋的下屬,趙所長第一時間里,想到的就是莊林暗地里玩了手段,他對著莊林怒目而視,怒喝道。
「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兩只手都被拷著,能做什麼。」莊林站在那里,舉起雙手,晃了晃手上的手銬,露出很無辜的表情來說道。
「肯定是你做了什麼,不然他們怎麼可能好端端的撞在一塊呢?」
這審訊室的也就這麼大小,莊林站著的地方,也就不過一米多,整個過程,趙所長也看的清楚,只是事情太過于詭異,總不至于說,自己的兩個下屬,無緣無故,傻頭傻腦的自個撞在一塊的吧,所以他就認定了是莊林玩了把戲。
「你手下的人傻,自個撞在一塊,把自己兒撞暈了,你不去怪他們傻愣,反倒來怪罪我,你這不是在冤枉好人嗎。」莊林依舊在晃著手上的手銬,表達著自己的無辜。
「莊林,你給我听好了,雙手放在頭上,趴在牆上去。」趙所長怒目而視,手里的手槍,槍口指著莊林,惡狠狠的喊道。
「別他媽拿著那破玩意在老子面前晃悠,看著心煩。」被人一再的用槍指著腦袋,任憑是誰,也會覺得不舒服。
「老子就用槍指著你了,怎麼著,你給我放聰明點,這里是老子的地盤,你是龍給我盤著,是虎也給我臥著,不然的話,老子要你好看。」趙所長也算是新官上任,本來他還想著,借著修理莊林來提升自己的威望,可如今,非但沒有收拾了莊林,還被他當面擺了一道,他只覺得丟了面子,心里更是怒火中燒。
他這種人,也也就見過那麼點世面,只當自己穿了這身制服,手里拿個槍,就能讓所有人乖乖听話了,卻不知道,他上屆的所長,就是在用槍指著莊林的時候,被莊林給卸了槍,最後還惹上了牢獄之災。
「給……」
他還想再說些狠話來威脅莊林,可話還沒有說出口來,手腕上一陣酸麻的感覺襲來,就像是觸電般,右手的五指不受控制的伸展開來,那握在手里的手槍,掉了下去。
手槍跌落在地上的聲音,吸引了審訊室內的警察的目光,所有人循聲望過去,目光望著那躺在地板上的手槍,隨後又紛紛抬起頭來,望往自己的所長,不明白,他怎麼好端端的將手槍給丟了。
「所長,你怎麼了?」
「你,你暗算了?說,是不是你暗算我?」看著那從自己手里掉落下去的手槍,身為當事人的趙所長,也有些發懵,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無緣無故的手上一麻,就把手槍給丟了。
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手上發麻,他又將責任歸咎在了莊林身上,當然了,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冤枉莊林,這也的卻是莊林做了點小手腳,隔空用氣針刺在了他手上的麻穴上。
「你雖然是警察,但也不能這麼含血噴人吧,我兩只手都被拷著,而且離你這麼遠,我怎麼暗算你啊。」莊林拉下臉來,瞪大了眼楮,一副氣呼呼的樣子,瞪著趙所長,大聲的質問道。
趙所長疑惑的望著莊林,特別是看著他那雙被拷著的雙手,眉頭擰了起來。
這家伙,雙手都被拷著,還跟自己隔著一張桌子,而且他兩手空空,似乎真的沒有暗算自己的可能,難道說,自己的手麻,真的跟他沒有關系?
可是,怎麼就會這麼湊巧了,自己昨天不手麻,前天不手麻,偏偏在用槍指著這個家伙的時候會手麻呢?
「難道說,我剛才手麻,真的跟這個家伙沒有關系?」他心里這麼想著,隨後蹲子去,伸手過去,想要把自己的手槍給撿起來。
就在他的手踫觸在手槍的那一刻里,就像是中了電,猛的收手回來,倒抽一口冷氣,臉上露出可見的痛苦神情來。
他就那麼蹲在地上,齜牙咧嘴,左手緊緊的捏著右手中指,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中指,似乎是想要在上面找到點什麼東西來。
可是他反反復復的查找後,中指上完好如初,甚至看不到有丁點破皮的地方,而且之前的那種刺痛的感覺,也消失不見了。
他就那麼盯著自己的中指,眉頭堆在一起,百思不得其解。
隨後他又湊上前去,近距離的觀察地上的手槍,可看過了一遍後,也沒有在手槍上發現諸如針刺之類的不明物體來。
這一下,他有點蒙住了,自己手上沒有破傷,手槍上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為什麼自己在接觸到手槍時,手上會有那種被針扎了以後的刺痛感覺呢?
他抬起頭來,朝著審訊桌對面的莊林看過去,看到莊林也在看著自己這邊,而他的雙手,手腕上的手銬還好好的,而且十指扣在一起,根本沒有任何搞鬼的可能。
難道今天撞邪了?
他斜著頭,皺著眉頭心里想著。
猶豫了一下後,他再一次伸出手去,嘗試著再次去抓起面前的手槍,因為有了上次的教訓,這一次的時候,他格外的小心,先用食指戳了戳槍身。
他那樣子,自己沒有感覺,可落在別人眼里,別提有多逗了,就像是個被蛇咬過的小孩,再看到草繩後,害怕是蛇,先用木棍棍遠遠的捅幾下瞧瞧。
莊林站在桌子的對面,低著頭望著蹲在地上的趙所長,看著他那副可笑的樣子,忍禁不俊,險些笑出聲來,但還是忍住了。
當手指戳在槍上後,除了那冷冰冰的金屬感覺外,再沒有任何其它的感覺,趙所長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隨後放心的伸手去抓手槍。
可當他將手槍抓在了手里的時候,又是一陣刺痛感覺襲來,本能的反應下,他隨手將這扎手的手槍給丟了下去,當手槍月兌手後,那種刺痛感,隨之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