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莊林帶著小穎來到盛天集團大樓的時候,方晴還在忙碌著,當方晴看到莊林身後的小穎時,表情明顯的僵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說實在話,在來方晴這邊的路上,莊林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別扭的,畢竟無論是方晴還是小穎,都跟他有著非常親密的關系,讓方晴照顧小穎,多少有點那個了。
只是現在,他唯一能夠想到安置小穎的地方,也就是方晴這邊了。
方晴在看到小穎的時候,神色上的變化,他盡收眼底,再開口的時候,都有些難以啟齒,因為他能夠感覺的到,其實方晴已經猜測到了什麼。
萬幸的時,方晴雖然有些吃味,但是在听到他說明了來意後,並沒有拒絕,短暫的沉默後,點頭答應了下來。
當看得到方晴點頭,並且和顏悅色的與小穎攀談的時候,莊林這才徹底放心下來。
在與小穎攀談的方晴,說話的時候,眸子中的余光撇著一旁的莊林,那目光之中,帶著幾分的幽怨,聰明如她這樣的女人,又怎麼看不出來,莊林跟眼前這個小穎的關系不一般。
說心里話,看到莊林帶著另外一個女人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還要自己照顧這個女人,起初的時候,她心里真的不好受。
但是在跟小穎簡單的攀談後,她就發現,這個女孩,非常的單純,根本沒有任何的心機,再細細的想來後,她很快也就釋然了。
莊林能夠將這個女孩帶到自己這邊來,讓自己照顧她,那是因為信任自己,而且眼前這個女孩,毫無心機,看上去就像是鄰家小妹妹,著實的讓人憐惜。
「死人,你這又從哪里弄來這麼一個小美人,難道你就不怕東窗事發,讓小樓的那位知道了,豈不是後院要著火了?」方晴湊著個機會,湊到了莊林的身邊,低聲說道。
雖然她的聲音听上去平緩,但是莊林還是能夠從中听出那一絲的沒落和幽怨。
方晴口中的小樓的那位,指的自然就是楚婉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也是個懂得分寸的女人,她知道什麼是屬于自己,什麼是不屬于自己的。
就像是眼前這個男人,或許只有他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才屬于自己,可是人前人後,這個男人,都只是楚婉一個人的男朋友。
或許正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從來沒有過多的去奢求過什麼,更沒有去主動的爭搶過什麼,默默的演繹著情人的這個角色。
莊林尷尬的笑了笑。
「小穎在泉城舉目無親,以後在這邊,還得你好好照顧她些。」
「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你還得回去,趕緊的走吧,別回去的晚了,又惹那位生氣。」方晴善解人意的點了點,之後推著他,將他送出了辦公室去。
盛天大廈下的廣場內,莊林剛剛走出樓門口去,迎面開來一輛加長版的林肯,擋在了他的面前。
他停下了腳步來,目光朝著這輛豪車內望去。
後排的玻璃窗緩緩的落下來,一張對于他來說,並不陌生的面孔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中,竟然是秦白峰。
看到車內的秦白峰的時候,莊林多少有些意外。
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遇到秦白峰,他可不相信這是一次偶然的相遇,看這情況,只怕是秦白峰這是專門在這里等著自己呢。
他與秦白峰之間,也只有一面之緣,甚至兩個人之間,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們之間,連認識都不能算,那麼他這般大費周章的在這里蹲守自己,目的又是為什麼呢?
不是為了孔慶華而來,只怕是為了秦白宇。
這一次的事情,因為秦洪源在關鍵時候出手,這才讓跋扈的秦白宇免于牢獄之災,雖然秦白宇安然月兌身,但是秦家為了保住秦白宇,只怕是動用了不小的關系,而且還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我是秦白峰,秦白宇的哥哥。」秦白峰靠坐在車座上,扭著頭望著外面的莊林,聲音不緊不緩的介紹著自己。
雖然他的聲音平緩,從中听不出任何的輕視和不屑,也不像秦白宇那般的囂張跋扈,但是卻自然而然的擺出了一副上位者的姿態,這讓莊林很不喜歡。
透過車窗,望著里面的秦白峰,莊林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因為秦白峰的那種不對等的姿態,而心中生怒。
出身于秦家這種商業大家族,作為秦家長子嫡孫的秦白峰,注定了要成為秦家這艘商業巨艦的掌舵人,所以他所接受的教育,所被灌輸的思想,那就是要成為一個合格的上位者。
莊林或許有些本事,而且還跟唐元的關系匪淺,身為秦家二少的秦白宇在他這里也栽了個大跟頭,但是在秦白峰這里,並沒有將他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上去對待。
「哦,是嗎?」莊林眯著眼楮,望著秦白峰,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
秦白宇算計他的這件事情,隨著張思博替秦白宇頂賬後,也算是塵埃落定,而身為受害者的他,也沒有再去追究這件事情,他不認為自己跟秦家還有什麼可說的。
「秦大少,如果你過來,只是為了告訴我,你是秦白宇哥哥這件事情,那好吧,我已經知道了,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因為跟秦白峰不熟,他不認為跟這位秦家大少有什麼好客氣的。
說完之後,他轉身就要離開。
听到莊林這沒有丁點禮貌的話,秦白峰皺了皺眉頭。
「莊林,你先等下,我有話跟你說。」看到莊林轉身要走,秦白峰表情不快,但還是開口喊住了莊林。
听到身後的聲音,莊林止住了腳步來,其實他的心里,還是有些好奇,秦白峰今天來找自己,到底是出于什麼樣的目的。
「有什麼話,秦大少說吧。」
身為秦家長子嫡孫,從小到大,秦白峰無論到了哪里,都是眾星捧月,特別是在年輕代的圈子里面,他永遠都是站在高處,俯視其他的同齡人。
這麼些年來,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身份超然的人外,同齡人中,還沒有誰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的,尤其眼前這個人,還只是個沒有什麼背景的普通人。
他望著站在車前的莊林,眸子中的光華明暗不定。
眼前這個有些醫術,還懂得些功夫的年輕人,所依仗的到底是什麼呢?僅僅只是因為他跟唐元的關系匪淺,就可以這般的囂張嗎?
當然了,在他看來,莊林現在的表現,就是一種囂張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