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林一心在鄭龍的山莊內養傷,卻不知道,在這隨後的幾天時間里,整個西南市里,徹底的鬧騰了起來。
而事情的起因,也恰恰就是酒店那那具被他直接砍掉腦袋的黑衣人尸體。
市區酒店內,有人被砍掉了腦袋,而且當場出現了槍擊案,這可以說的上是大案命案了,這自然引起了各方的注意,特別是西南市委市政府,甚至連省委省政府方面,也表示了對此事的關注。
鄭龍的手段通天,早在事情發生的同一時間里,他已經調用了自己在西南市的人脈,將當時酒店內的監控視頻做了些手腳,同時,將莊林留在現場的血液痕跡,以及指紋都抹掉了。
要知道,當時警方已經了現場,在警方封鎖現場後,還能夠將莊林留下的血液和指紋全部抹掉,就算是西南的那些個所謂的大家族,也很難辦到。
雖然鄭龍用自己的手段,將莊林留下的這些痕跡全部抹掉了,但是命案畢竟發生在他的房間外,而且房間內有著明顯的打斗痕跡,他也就無法避免的,成為了嫌疑人。
本來這事,在命案發生後的第二天早上,鄭龍已經動用力量,對酒店內的所有工作人員下了封口令,相關部門方面,也已經打過了招呼,警方也已經將莊林從嫌疑對象中摘除了出去。
可是沒曾想到的是,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有人竟然在絡上將這件事情給捅了出去,而在這則絡新聞中,不僅有酒店部分當天視頻,而且還有不少的照片。
在這些照片中,有莊林第一天到西南時,跟孫少仁在酒店內起沖突的照片,有莊林在酒吧內收拾飛虎的照片,也有孫少仁殘廢後的照片。
這則絡新聞,長達千字,從莊林與孫少仁的沖突起,到莊林弄垮西城區老大飛虎,再到孫少仁被人弄殘廢,最後到莊林的房間內發生劇烈打斗痕跡,房間外出現無頭尸體,整個文章環環相扣,最終直指莊林。
鄭龍山莊的客廳內,氣氛有些沉重,莊林和鄭龍,以及鄭龍手下的幾員得力干將,此時一語不發,神色有些陰沉。
「老大,這肯定是孫家干的好事,在西南,也只有他們孫家恨莊先生入骨了,照我說,直接讓我帶人去滅了他算了。」站在門口處的飛刀,冷著臉,氣呼呼的說道。
「胡鬧,這個時候,如果孫家出了什麼意外,那莊先生的嫌疑不更大了嗎?」鄭龍坐在沙發中央,眉頭緊蹙著,朝著飛刀冷喝了一聲。
如果是在之前的時候,對于他來說,與自己沒有多大關系的莊林,可幫可不幫,自己連番出手,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可是現在,自己的女兒能否醒過來,全都要仰仗莊林,這個時候,莊林絕對不能有意外。
「這件事情,應該不是孫家人所為,他們沒有那個實力。」坐在那里沉默不語的莊林,抬起了頭來,那凌厲的目光,望向鄭龍,緩聲說道。
這些照片,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有人在自己剛到西南頭一天便秘密拍攝的,那個時候,自己才跟孫少仁起了沖突,所以這些照片,絕對不可能出自于孫家人之手。
孫家在西南的卻有些能力,或許能夠從酒店里面得到那部分監控視頻,而那個北城的殺手,或許是孫家找來的,但後來那個黑袍人,絕對不是孫家能夠請的動的。
在這場針對他的算計之中,在那幕後還隱藏著另外一個人,而這個人,應該是尾隨著自己來到西南的。
先是孫少仁被廢了手腳,再到那黑袍人出手,最後到這場絡新聞,都是他一手炮制的,目的,便是想要致自己于死地。
「不是孫家的人干的,那又會是誰呢?難道說,在西南,莊先生還有其他的仇家?」鄭龍擰著眉頭,望著莊林,開口問道。
「那個人,應該是尾隨著我來到西南的,至于他是誰,我現在還沒法確定。」莊林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他也很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老大,外面來著一大群警察,說是要見你。」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鄭龍的一個手下走了進來,低聲說道。
鄭龍與莊林彼此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楮里面,都能夠讀出那一份的凝重來。
上到西南省廳,下到西南市市警局,鄭龍都有著很大的關系,今晚上警方這麼大的動靜,他卻沒有提前得到任何的通知,這讓他感覺到事情的不尋常。
「帶隊的是誰?」鄭龍望著那名手下,沉聲問道。
「看著有點眼生,不是市警局的人,市警局方面,我們認識的人,一個也沒有看到。」那名屬下搖了搖頭說道。
鄭龍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警局方面有這麼大的動靜,但卻沒有一個自己熟識的人,想必是有人不願意自己得到消息,真是沖著自己來的。
「莊先生,你先回房間去,我出去看看。」短暫的猶豫後,他起身站起來,對莊林說道。
鄭龍能夠看得出來的,莊林自然也看的出來,他雖然知道,鄭龍有心想要保全自己,但是現在,如果自己躲起來,只怕是後面的事情反倒更加麻煩了。
「想必這些人是沖著我來的,如果我再一味的躲下去的話,反倒會讓人覺得我做賊心虛,我看啊,我還是不用躲了吧,讓他們進來就是了。」他笑了笑,緩聲說道。
鄭龍望著頭,神色微微變化,停頓了一下後,點了點頭,再一次的坐回到了沙發上去。
「讓他們進來吧。」
他的那個手下應了一聲,不僅不忙的轉身離開了別墅。
沒有過了多久的時間後,一群身穿警服的警察從外面走了進來,為首的警察,是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從身上的警餃來看,是個警督。
「鄭先生,打擾了。」這人走到了別墅里面來,站在客廳的中央,臉上帶著那種有些玩味的笑容,似笑非笑的望著鄭龍,說道。
看到這個中年警督後,鄭龍的的眉頭挑了挑,顯然也是認識這個人的。
「李警督,不知道這麼晚了,如此興師動眾的來我這里,是想要做什?」鄭龍神色如舊,靠在沙發上,不緊不慢的對這個中年警督問道。
「鄭先生,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那個李警督咧了咧嘴,目光瞥了一眼坐在鄭龍身旁的莊林,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