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再次籠罩西南的時候,鄭龍的莊園再次回復了寧靜,諾大的莊園里面,燈光昏暗,只有靠近別墅的地方,燈光明亮。
「飛刀,我有點急事得馬上出去,家里這邊,你們看緊了。」別墅門口穿戴整齊的鄭龍神色嚴肅,開口對身旁的飛刀叮囑道。
「老大,你就放心去吧。」飛刀點了點頭應道。
鄭龍有舉起了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似乎很敢時間的樣子,再沒有逗留,徑直朝著莊園外走去,幾個手下隨從跟在他的身後。
別墅中,換上睡衣的孔慶華,正靠坐在床上打著電話,那白皙無暇的面龐上,神色復雜古怪。
「小婉,你說,等我回泉城後,搬回去住,會不會影響到你和……莊林?」她猶豫了一下後,對著手機問道。
身在泉城的楚婉,在莊林和孔慶華離開後,便又搬回了父母那邊住,而這也是莊林臨走前叮囑過的。
此時的孔慶華,愜意的躺在浴缸里面,當听到孔慶華提出的這個問題時,她明顯的愣了一下,心里面咯 一聲,忽然間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但是隨後,又搖了搖頭,自個兒笑了笑。
自己這是太在意莊林了,總認為他是最優秀的,生平別人跟自己搶,慶華的眼光何等的高,就算是秦白峰那麼優秀的人,她都一再的拒絕,又怎麼可能看上莊林呢。
「怎麼會呢?我和他又沒什麼,再說了,小樓那可是你哥哥留給你的,你才是主人,你想要什麼時候搬回來就什麼時候搬回來,你要搬回來住,我也算是有個伴了,至于莊林,你不用考慮他。」拋開了那些雜亂想法後,楚婉笑著說道。
孔慶華搬回來住,林浣自然不會反對了,這樣一來,莊林也就不用整天晚上貓在孔慶華的住處外蹲守了,冬天這麼冷,就算是莊林體質再好,呆在房外那也吃不消。
「對了,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啊?」說實在話的,對于莊林陪著孔慶華去西南,楚婉多少是有些吃味的,如今兩個人都出去半個月了,這還沒有回來,讓她心里很不舒服。
「莊林在西南這邊有些事情要處理,什麼時候回去,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估計,應該是後天。」孔慶華想了一下,語氣含糊的說道。
「哦,這樣啊,莊林今天在忙什麼?怎麼我打他電話打不通呢?」楚婉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隨後問道。
「他中午的時候就進山去了,山里沒有信號,你打不通正常,等他回來後,我讓他打給你。」孔慶華盡可能的不讓自己帶任何的感QS彩,用往常一樣的語氣說道。
「那好吧,我先洗澡了,回頭我們再聊。」
楚婉過了電話,一雙美目靜靜的望著手機,心里有些疑惑不解。
她所認識的那個孔慶華,那是很有主見的,即便是秦白峰跟她一起出去的時候,所有的行程,從來都是由她來決定,如今跟莊林滯留在西南,卻是听莊林的安排,言語之間,也沒有任何的不快。
雖然心里疑惑,覺得孔慶華有些跟以前不太一樣,但之前發生的事情,她也是從孔慶華那里听說了,在她想來,孔慶華只怕是被嚇怕了,所以才會听莊林的安排。
而另一頭,孔慶華掛了電話後,也是靜靜的望著手機,臉上的神色有些落寞。
她清楚,雖然自己與莊林之間有了親密的關系,但只要楚婉在一天,那麼她也只能隱藏在莊林的身後,永遠不可能將這份感情公布于世。
雖然她的內心里,非常的渴望著能跟莊林永遠的在一起,可是她終究不是那種工于算計的女人,她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去跟楚婉爭什麼。
她幽幽的嘆了一聲,怪只怪自己當初從小樓內搬了出去,如果不是自己搬出去住,莊林回國後,也就能夠第一時間里找到自己,像現在一樣守護在自己身邊。
復雜的思緒,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不再去胡思亂想,放下了手中的手機,坐起身子來,想要下床去取東西,可就在她起身的時候,目光中,出現了一個人影來。
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就在窗戶旁邊的地方,站著一個人,一身古怪的黑色袍子,魁梧的身材,陪襯上一張日耳曼人特有的英俊面龐。
墮落騎士盧瑟。
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個來自于西方世界的男人,雖然莊林沒有跟她說過這個人,但從莊林與盧瑟的交談後,她也已經知道,這個人是哥哥的仇人,來華夏,是要向自己來報仇的。
「鄭先生,鄭先生。」第一時間里,孔慶華想到的就是莊林,可是她又想起來莊林中午進山後就沒有回來,隨後便想到了鄭龍來,大聲的喊道。
「不要喊了,沒有用的,鄭龍有急事,剛剛離開了。」墮落騎士的臉上露出一個很帥氣的笑容來,低著頭望著自己的右手,不緊不緩的說道。
听到墮落騎士說鄭龍也離開了,孔慶華的臉色驟變,眼前這個日耳曼強者的厲害,她是親眼見過的,那已經超出了普通人能夠理解的範疇,莊林不在,鄭龍離開了,這莊園里面,根本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盧瑟,我哥哥到底跟你有什麼仇?以至于讓你這般恨他,甚至他死後,你都不能釋懷?」讓自己盡可能的鎮定下來,孔慶華望著墮落騎士,用標準的日耳曼語問道。
「藥王沒有給告訴你關于你哥哥的事情?」墮落騎士的臉上露出詫異之色來,他斜著腦袋,瞅著床上的孔慶華,詫異的問道。
「他什麼也沒有跟我說,甚至于他都沒有告訴過我,他與我哥哥的關系,如果不是我听得懂你們的談話,我都不知道,他竟然是在保護我,更不會知道,我哥哥已經去世了。」說到這些的時候,孔慶華的悲涼的一笑,那眸子中已經是淚水涌動了。
「嘖嘖,看樣子,藥王真的很在意你啊,本來嗎,我是想著把你抓回去做我的王妃的,只是看樣子,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藥王怕是要跟我不死不休,這家伙在西方世界的影響力不小,不能把他bi瘋,這樣吧,我也不折磨你,你就用這把匕首自裁吧。」說著,墮落騎士將一把匕首丟到了床上去,開口說道。
「我不明白,我是生是死,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或者壞處呢?」孔慶華望著床上的這把匕首,淡然一笑,開口問道。
「因為我的心里,有著對教官的執念,教官已死,但是我的執念未消,而化解我心中執念的唯一方法,就是殺死你這個教官唯一的親人。」墮落騎士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