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師臉色一黑,哼了一聲,轉頭不語了。
他身為享譽修行界的張天師,怎麼能親自檢查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有沒有作弊,這不是墜了自己的顏面嗎?
「無量天尊,我等一直都只是听說過九字真言的神奇,卻誰都沒有見識過它的威力,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從古籍中的只言片語了解到的東西,現在葉小施主既然能夠用處九字真言中的「臨」字訣,那帶給我們一些驚奇也不足為怪了!」成天運是個老好人,見張天師一臉的不滿,好心的開口解釋道。
「哼,不管怎麼說,他也只是能夠用處一字真言而已,本座不信,他真的能夠取得冠軍!」一位老者陰沉著臉說道︰「這次大賽奇人無數,九字真言也未必是厲害的秘法,不說別人,無論是正一教的張天和,黃曉慶,還是靈寶派的陳海洲,亦或者是閣皂山的馬朝民,都可與此子一爭長短!」
「除去他們幾人不說,正一教的王猛于倩等人,也只是和他有一線之差……」
這位老者,同樣是一身道袍,是純陽派的現任掌門玉虛子,純陽派和清微派的私交一向不錯,此時看到橋岳山落敗,他心中也不舒服的很,故此才會在這里故意貶低葉楓。
張一鳴呵呵一笑,問道︰「玉虛子道長,照您這麼說,您認為葉小子這次肯定拿不了第一了?」
「當然!」玉虛子理所當然的說道︰「他或許能夠殺進最後的決賽,也有可能最後在前六名徘徊,但是最終,也只有被淘汰出場的結果!」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也沒有絕對的信心,完全只是為了打擊一下全真教兩位高手的面子,而信口胡說而已。
張一鳴哈哈大笑起來,饒有興趣的看著玉虛子,道︰「既然玉虛子道長這麼肯定,那我們就來賭上一局,你看如何?」
「賭?」玉虛子有些疑惑︰「怎麼個賭法?」
張天師和其他幾位評委也都疑惑不已的看向張一鳴,唯有成天運搖頭苦笑不已,也只有他才知道,自己這掌門師弟一開始賭,就要有人倒霉嘍。
張一鳴嘿嘿一笑道︰「很簡單,我賭葉小子一定能拿第一!」
「張道兄就這麼有信心?」玉虛子嗤之以鼻道︰「上午的比賽你也不是沒看到,這次的大賽可不同以往,高手層出不窮,不知道有多少人的殺手 還沒用出來,你就這麼肯定,這個叫葉楓的小子能得第一?」
「我也覺得張道兄這次太過于托大了!」張天師在一旁附和道︰「不管怎麼說,這個小子都沒有一定能贏得第一的把握!」
「這個兩位道長就不用管了,你就說賭不賭吧?」
「賭!」別人都到家門口來叫罵了,再不賭的話他玉虛子以後還怎麼見人?說著話,他大手在虛空一抹,一把展開的蓮花憑空出現在他手中,他一把將蓮花放在桌子上,氣哼哼的說道︰「這天山雪蓮乃是我去年親自在天上采摘而得,服之能為修行人增添十年壽命,現在我就用這天山雪蓮和張道兄打賭,就是不知張道兄能拿出什麼能與之價值相等的寶物來?」
張一鳴眼楮都不眨,在身上模索了一下,而後把一顆閃爍著金光的丹藥放在桌子上,悠哉悠哉的說道︰「此乃神元丹,想必玉虛子道長听過它的名頭,築基高手服用了之後,可馬上提升到金丹境界,比之你的天山雪蓮,還要略勝一籌啊!」
若是被葉楓看到這一幕,肯定會破口大罵,枉你身為前輩,給我那顆神元丹的時候肉疼的要死,好像它真是什麼稀缺的絕世丹藥一樣,現在一眨眼,你就特麼成了神元丹批發商?
還有沒有人性了?白白浪費了老子的感激之情!
「貧道也和你賭了!」張天師一咬牙,也拿出了一件珍稀法寶,直接撂在了桌子上,看著張一鳴說道︰「就是不知道張道兄有幾顆神元丹?到時候能賠的起嗎?」
張一鳴一擺手,又是一顆神元丹出現在手中,輕輕放在身前的桌子上︰「還有誰要賭的?神元丹可是有價無市,各位走過路過可千萬別錯過了啊,錯過這個機會,以後就不會有這種好事了。」
其余人對賽場的情形猶疑不定,皆都在觀望狀態,沒把握誰一定能得第一,自然不肯把辛苦得到的法寶當做賭注,一個個仰頭望天,裝作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
「哎……」張一鳴很是可惜的嘆了口氣,說道︰「希望各位以後不要後悔才好!」說完,他賊兮兮的看向了成天運,問道︰「師兄,反正現在閑來無事,你要不要來賭一把?我這里剛好還有一顆神元丹!」
成天運趕忙搖頭,義正言辭的說道︰「師弟莫要說笑,師兄我一向兩袖清風,足不出全真,又哪來的法寶和你打賭?」
張一鳴大失所望的搖了搖頭,只能繼續看向場中的比賽。
葉楓渾然不知已經有人為他開了賭桌,打敗了橋岳山之後,他便可以直接進入明天了比賽了,悠哉悠哉的下了擂台,迎接他的自然又是全真弟子的一陣歡呼,要知道,葉楓這次可是以全真弟子的身份參賽,他取得的名次越高,全真教的名譽也就越好!
正在全真教的人陷入一片歡喜的氣氛之中的時候,卻听旁邊忽然傳來一聲殺機無限的冷哼︰「葉楓小子,休得狂妄,貧道取你狗命!」
清微派一個老人見葉楓意氣風發得意洋洋的樣子,心中憋屈無比,提起手中飛劍,不顧大賽規律,沖著葉楓就沖殺過來,反正清微派已經和第一沒有緣分了,就算是被驅逐出去又如何,只要能殺了這小子便已足夠。
他身形化作閃電,如飛而來,劍尖直奔葉楓咽喉處,畢竟是老道士,出手之狠辣和凌厲,年輕人就算是拍馬都趕不上,誓要把葉楓一擊斃命。
葉楓周圍的那些全真教弟子,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公然行凶,一時間皆都楞在了原地,竟然沒有一個人有所動作。
葉楓直感覺渾身一寒,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包裹著他的全身,下意識的,他身體一下趴在了地上,而在這一瞬間,清微派的老頭手中的寶劍已經穿過了葉楓剛剛站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