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向很堅強,這是你成為鑄造師我最看重的一點
什麼是堅強?
在林嘉莫名的問了自己一句,不過他並沒有成功的給自己一個答案。電流的感覺讓他的雙手酥麻,亂七八糟的影像也讓他頭暈目眩。蠶食,殘殺,掠奪,他知道這些記憶並不屬于自己,但那些惱人的印象卻像被硬塞進車窗的s 情廣告單,讓人有點好奇,卻又在看清的下一刻本能的退縮。
啃噬同族,屠殺敵人,一切和林嘉的平生毫不相干,他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來自哪里,意味著什麼,直到他看到了這些場景中唯一熟悉的東西——UMSC的旗幟,林嘉才終于明白了,這拼命被塞進腦海的記憶到底來自于哪里。
「你要蘇納姆?那麼我給你蘇納姆」
說這句話的時候,林嘉有點泄憤的感覺。因為他已經明白自己發生了什麼——這真是一件有點惡心的事實。被困在自己j ng神領域的沉眠j ng神體——蟲後蘇納姆,竟然受到帕爾休斯的刺激和林嘉的j ng神信號融合了!
雖然留在林嘉腦中的「蘇納姆」只是一個j ng神信號,但和蟲子的意識融合有比這更惡心的事情了嗎?吃掉一只蟲子?不不,比起現在的情況,那些「嘎 脆雞肉味,蛋白質是牛肉的六倍」可是要好上百倍!
沉重感傳遞到林嘉的身上,他注視著自己的右手,第二件令他驚悚的事實發生了。他看到了一個重影!就像全息圖像打在手臂上!在他的手臂上竟然出現一個藍s 的虛影,和他一樣張開「手臂」——彎曲的骨節以及鐮刀似的利刃。而且只有獨臂!
那竟然是蘇納姆的螯!
該死!
這景象實在是驚悚,藍s 的幻象就像戴在手臂上的一層護甲,林嘉甚至能夠感覺到「蟲鐮」的重量,揮舞一下手臂那飄渺的家伙竟然也具有一定實體的特點,比如,劃出凌厲的風哨。蟲鐮的末端,有股隱形的壓力。它如林嘉手臂的延伸,雖然看不到這只「隱形力場」到底能觸及到哪里,但身體的協調x ng卻幫助林嘉作出了正確的判斷。這就如同將手伸到後背撓癢一樣——你看不見手臂,但是卻知道那個你想要觸及的位置在哪里,以及該用多大力氣。
「還熟悉嗎?索圖魯?你老婆的巴掌!」
林嘉心情十分煩躁,他惡意的舉起右手,向著索圖魯用力一揮,蟲鐮帶起氣流竟然將四米開外的泥水帶起。再橫向一揮,未落的水珠被凌空截成兩端!
——女王的「靈魂收割者」怎麼會
索圖魯有了感應,它的身體笨重卻靈巧的一跳,躲避過林嘉的捕獲。尾巴在落地時濺起猩紅的泥巴,盡在林嘉第二「巴掌」下被扇成碎末。
「‘靈魂收割者’?倒是形象的名字」
林嘉收回鐮刀似的爪,好在自己的手臂還清晰可見,他還能當作是手臂上套了一層盔甲,否則他真的該擔心身體出現了變異。
在林嘉有點悠閑的研究這只蟲鐮時,索圖魯卻輕松不起來。林嘉僅僅一個動作,就讓它沒了剛才的氣勢。它的三只主眼中映出的只有林嘉的身影,憎惡的殺氣很遠都感受的到,不過這種堅定的厭惡大概維持了幾秒鐘後,王蟲的情緒忽然發生了巨大變化。
它似乎是想通了什麼,張開巨大的嘴,嚎叫起來。
看著那家伙的古怪表情,林嘉居然讀懂了那家伙要表達的情感——那是索圖魯的哀鳴,它嚎叫著,將自己的憤怒和悲傷如數的宣泄。
——蘇納姆
這只王蟲居然會「哭泣」。
林嘉看著它,看著它將頭埋進自己的前爪,抱住整個頭顱。黝黑的甲殼發出 的聲音,三只金s 的主眼閉在一起,黑翼也收攏在身側——它在哀悼。
他明白那個意思。看到蘇納姆的蟲鐮,就像看到了女王的遺物,索圖魯明白了蘇納姆發生了什麼。此刻它正在為它唯一的女王哀悼,也在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接受蘇納姆的隕落。
「想念她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幫你一把。」
林嘉見索圖魯一副哀兵的樣子,卻沒有急于下手,「靈魂收割者」的刀刃一直歇在最適合攻擊的位置——在這只狡猾的王蟲俯首的背後不知道隱藏著什麼。此刻需要待機,只要它有多余的動作,林嘉可以保證在最短的距離內讓它一擊斃命。
——人類你不能殺我。
王蟲的哀悼很短暫,它睜開緊閉的眼楮,放下尖利的骨刺一般的第一對黑翼——那支只能用來攻擊卻無法讓它飛行的血腥的武器。這個舉動林嘉一驚,同時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談判要麼是決一死戰。
「這話,蘇納姆也說過。不知道,你的條件會不會更加動听一點。」
林嘉決定接受它的提議,不過這並不是因為他希望能從索圖魯的交易中得到什麼。一只蟲子能提供的除了死亡,不會有更多的了。只不過Falcon小隊剩下三人都還在索圖魯的j ng神掌控範圍內,尤其是琳娜。在找到最合適的下手機會前,能多拖延一分鐘,Falcon的隊員就多一分的安全。
王蟲搖擺著自己的頭顱,就好像剛剛睡醒的樣子,它的漫不經心並沒有能讓林嘉放松j ng惕。也許是剛剛融合了蘇納姆的j ng神力,林嘉隱約的感覺到索圖魯志在必得的勝利者氣息。
果不其然,它在林嘉的正面站定,張開嘴吐出一串林嘉絕對無法想象到的話。
——殺死帕爾休斯的「原型體」,你以為MUSC會放過你和你的小隊嗎?「鑄造師」?
索圖魯露出了「微笑」,在說出這句話之後,它十分滿足。它享受的看著林嘉攥緊拳頭,額頭暴起青筋。
「如果你想讓我憤怒,那麼你成功了。」
林嘉活動一下脖頸,讓自己亢奮的j ng神體鎮定下來。他明白什麼叫做「原型體」,也明白索圖魯這句提及「鑄造師」到底是為了什麼。他甚至早就猜到這只冰封在學院要塞之下的惡魔生物到底是為了做什麼用的,只是他討厭人類之間那些不能對外公布的秘密,竟讓一只蟲子拿來當了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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