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沒有發表意見,因為他也漸漸明白,這個世界和古代截然不同的地方。
林塵過去對醫術也有一些膚淺的了解,此刻不禁問道,「那麼你們所謂的華夏醫樞,它的實力,到底是有多強呢?」
唐雪靜淡淡說道,「華國最強的醫士,可是說都集中在這里,現在世界上就世衛組織的統計,人類無法攻克的疾病多大五百多種,但在華夏醫樞,這個數字卻被縮小到個位,現代醫學無法醫治的疑難雜癥,比如癌癥、艾滋病,在華夏醫樞的某些強大醫士的手里,都是可以被治好的。」
林塵附和著點了點頭,心中倒沒覺得有多厲害,古代修士隨便煉一顆丹藥就能令人起死回生,所以他對凡間的醫術,其實是抱著一種不以為然的態度。
「不過政府的人為什麼會找上你呢?華夏醫樞里不是有很多高人嗎?」林塵不解道。
唐雪靜眼中微微一黯,「也許這是因為我爺爺的關系吧。」
「你爺爺?」
「對,華夏醫樞第十九任會長,就是我的爺爺。」唐雪靜輕輕說道。
飛機著陸後,兩輛軍方的車已經在機場等候了,林塵下了飛機才發現,自己和唐雪靜到達的,居然是一個軍用機場,停機坪上清一色的全是小型戰機,沒有任何一架民用機型,但林塵來不及進一步觀察,就接著被請進了車里,車子很快發動駛離了機場,沿著一條無人的公路向前奔馳而去。
北方的天氣果然要比南方冷很多,京城的氣候尤為寒冷,雖然已經是春天,但春寒料峭,依然凍得人直起雞皮疙瘩,好在車里有暖氣。
此時此刻二人已是離北台市千里以外,踏足在京城的地界上了。林塵本想領略一下京城的風光,可是一路走來,都是崇山峻嶺,道路兩旁全是蔥蔥郁郁的樹木,連一棟民居都看不到,這里怕是離真正的京城,已經有很遠的距離了吧。
林塵的手機在口袋里震動了起來,掏出來,有一則信息,竟然是皇甫灕月發來的。
短信里只寫著六個字,卻讓林塵眉頭微微一皺。
「小心,京城葉家。」
京城葉家?是京城的某個家族嗎?林塵不明白這則短信的意思,自己才第一次來京城,為什麼就要讓自己小心某人?況且這一路都有軍方的人護送著,又有什麼家族的人敢在軍方頭上動土?
但是給自己發這條信息的不是別人,而是皇甫灕月!那個女人絕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林塵不由陷入了沉思,不管怎麼樣,自己要先打听大廳這個姓葉的家族,到底在京城有著什麼樣的來頭。
漸漸地,車輛進入了一段路,每隔幾百米,就會設有一個哨卡,檢查完畢後才能放行,哨卡旁站立的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每個哨卡大約有十名士兵把守著,如此過了十來個哨卡,前方終于看到了一個由高大圍牆圍起來的建築,高牆四周同樣有全副武裝的士兵部署。
車輛過卡,緩緩駛入圍牆內,入目幾棟青灰色的高大建築,面積不是一般的開闊,似乎是某個軍區醫院。林塵不由驚訝了一番,高牆內部部署的士兵,數量可不是一般地多,一列列緊密守護在醫院四周,至少也有三個加強連的兵力,這里稱得上是軍事要地了。
林塵暗想,難道是皇帝老兒病了?住在這里?看著一個個荷槍實彈,神色嚴戒的士兵,林塵心中一凜,終于明白了皇甫灕月的那句話,這個世界不是單靠一個人的實力,就能夠橫行的,這個國家真正的力量,遠遠要比自己想象的強大地多。
兩輛軍車在醫院門前停下,林塵和唐雪靜被請下了車,這時一路隨行的中年人終于做了自我介紹,「鄙人江洋,職位是國安局保衛六處的處長,唐小姐,今天你的任務就是治好這座醫院里的一個病人,如果你能治好那個人,國家一定忘記你為政府、為人民所作出的貢獻,我相信,唐三平老先生的孫女,一定不會令我們失望的。」
在這種地方,這種環境下,唐雪靜一個還在讀高中的少女,自然會顯得有些緊張,一向落落大方的她,也不禁有點拘謹點了點頭說,「江處長,您言重了,我會盡力而為的。」
林塵卻滿不在乎地笑著說,「江處長,能不能透露一下,我們等一下要治療的病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我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江處長微微一笑,「很抱歉,作為安全局的處長,這些話不是我該說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等一下要見的人,絕對是個非常厲害的大人物,對我們的國家和人民都非常重要,所以你們一定要竭盡全力治好他。」
林塵很不以為然,不就一個病人嗎,還弄得神神叨叨的,剛要說話,卻被唐雪靜輕輕扯了一下,只好閉上了嘴巴。
江處長點了點頭,在一名助手的陪同下,帶著唐雪靜和林塵進入了醫院大樓,不過卻沒有直接去見病人,而是先帶著二人來到了三樓一間巨大寬敞的會議室里。
林塵一進去就嚇了一跳,這間會議室里,想不到居然已經坐滿了人,而且大多數都是須發皆白的老頭,當然其中也有粗獷的男子,和容貌姣麗的女人,衣著打扮均顯得有些另類。一些人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有人懷里則抱著厚厚的古在看,幾個男人悶聲抽著煙。
最讓人林塵打了個冷戰的是,一個女人懷里抱著一個不足三個月大的嬰兒,她一只手抱著嬰兒,一只手里捏著一簇銀針,正一根根往嬰兒的身上扎去,那小小的嬰兒已經變得猶如刺蝟一樣,看上去滲的人背上發涼,女人卻神態平和安詳,還在一聲聲柔聲哄著嬰兒入睡。
林塵和唐雪靜一進去,一屋子男女老少的目光緩緩轉了過來,每個人的臉上的神色各有不同,有的祥和,有的漠然,有的驚喜,有的暗笑。
「這小丫頭是誰啊?」
「如果我沒認錯,難道是醫聖的孫女?」
「胡說!醫聖他老人家過世了十幾年,他的孫女怎麼會才這麼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