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台市暫時是不能回去了,因為政府很有可能派人去那里蹲守,而且也不能排除來自葉家的威脅。京城呢?雖然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林塵覺得還沒必要非要賭這一步,天下這麼大,哪里不能去,自己就不信政府和葉家的人,能在全國都安置下人手,等著抓自己。
林塵高中地理確實學的不怎麼樣,至于華國有哪幾個省他現在都記不全,于是就帶著小白坐上了小鎮的長途汽車,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走到哪里就算哪里吧,總之先盡量遠離京城就好。
長途汽車就這樣一路往東北方向駛去,在路途中,林塵听到旁邊的旅客在聊天,其中有個人說了句,「前面是就是銀海市了,好家伙,那可是東北最大的城市,不過听說挺亂的,殺人犯、黑社會什麼都有,這地方大是大,住著可不安穩呢。」
林塵一听,自己就喜歡亂一點的地方,自在、逍遙。他也不想在窮鄉僻壤過逃難一樣的日子,既然如此,就先在這個銀海市避避風頭,等風聲過了再回北台市,雖然很想念唐雪靜她們,和雷旭這一幫弟兄,但為了安全,也只能先忍忍了。
林塵在銀海市下了車,小白自然像條小尾巴一樣跟在他後面,這小丫頭在車上一個勁兒的呼呼大睡,一下車立馬就吵著肚子餓,要林塵帶她去吃好吃的。
「林塵,我餓了,帶我去吃好吃的,我要吃火鍋、漢堡、冰激凌、炸醬面……」小白也不管林塵是什麼表情,自顧自掰著小手指頭嘴巴里念念有詞地數著。
這都什麼跟什麼?就你那小肚子能吃得了這麼多東西嗎?
林塵看了看四周,當下完全無視小白,自言自語道,「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再說,這個銀海市好像要比北台市大很多呢。」
「不行,我要先吃飯!」小白開始鬧了,鼓著小嘴大叫道。
「不行,先找住的地方。」林塵也不示弱。
「先吃飯!」
周圍人的目光全都望了過來,許多人都對林塵露出鄙視的目光,一些人還在小聲議論,「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爭來爭去的,真不害臊。」
「這人是那小女孩的哥哥吧,一點兒都不疼自個兒的妹妹。攤上這種哥哥真是倒霉。」
「這麼小的孩子餓壞了怎麼辦,真是一點愛心都沒有。」
林塵真後悔讓她跟著,在周圍幾十雙眼楮的注視下,只好認輸道,「算了,我怕了你,那就先吃飯吧。」
「噢,吃飯了!吃飯了!」小白興高采烈,蹦蹦跳跳地跳上了旁邊一輛出租車,「司機叔叔,送我們去這里最好的飯店。」
林塵也無奈地走上了車,司機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小白,回頭打著火,「最好的飯店是吧,那可貴著呢,你們兩個身上有錢嗎?」
「放心,他有錢。」小白指了指林塵,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
要不是這丫頭幫自己淬過體。林塵也知道自己打不過她,恨不得上去把這個小禍害給掐死,自己的銀行卡里還有兩百多萬,這是自己從穿越過來到現在掙到的全部家當,如果照小禍害這麼揮霍,估計吃干抹淨估計也挺快。
「兄弟,就是這兒了。」司機把車停在了市中心一家裝修豪華的酒樓前,看了看林塵的穿著,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兄弟,這里的消費可不是一般的高,來這里的不是大老板就是政府的高官,每個萬兒八千的別想吃上一頓,我看你才上學,還是悠著點。」
林塵抽出一張一百塊遞了過去,微微一笑,「謝了師傅,不用找了。」
林塵帶著小白下了車,放眼四周,果然是大城市啊,街道不是一般的寬,樓房也不是一般的高,馬路上的車也不是一般的多,街上的女人穿的也不是一般的少……
就在林塵出神地盯著路過一個美女齊B/短/裙下兩條/長/腿看時,小白重重踩了他一腳,鄙視地說,「土包子,一看你就知道是第一次來大城市吧。」
林塵可不認為自己是土包子,當年就是皇帝的後宮自己也隔山差五的去轉轉,而且他認為北台市雖然小了點,但是卻人杰地靈,整個城市的面貌非常整潔,這樣的城市經常會孕育出一些高端的人物,而這個銀海市雖然很大,看上去也很繁華,但是繁華背後卻給人一種烏煙瘴氣的感覺。
「好啦,好啦,人家都餓死了,快點去吃飯拉。」小白拉著林塵就往酒樓里跑去,在大門口卻被兩個門迎給攔住了。
兩個穿著制服的年輕人瞅著林塵,其中一個皺了下眉頭問了句,「你們兩個進去是要干嗎?」
林塵馬上看出了這兩個人眼里的蔑視,自己在野外度過了將近一個禮拜,身上的衣服早就髒污磨破地不成樣子,雖然在小鎮上換過行頭,但小鎮上賣的衣服可想而知都很土,都是從大城市里淘汰下來的幾年前的款式。林塵現在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從鄉下進城的土鱉。
不過旁邊的小白卻和他形成了鮮明的反差,仍然是一件雪白的連衣裙,穿在小白身上似乎從來沒有髒過,那黑黑圓圓的大眼楮,雪白粉女敕的小臉,嬌小的身體上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清靈之氣。
這是其中一個門迎已經不耐煩地揮手趕了起來,「走走走,這是什麼地方,你們也能消費的起?一道最便宜的菜都要幾百塊,趕緊走,別在這兒擋著門,一會兒客人要來了。」
小白癟起了小嘴。林塵淡淡一笑,忽然伸出手飛快地一人給了一耳光,兩個人模著臉,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是林塵打了他們。
林塵反手又是兩記清脆的耳光,這一次用的力道稍微中重了點,把兩人嘴角都打出血來。兩個門迎終于反應過來自己挨打了,一邊捂著臉後退,一邊驚恐地用手指著林塵,「你……你……你怎麼打人?」
「怎麼回事?」一個穿著西裝,貌似是大堂經理的男人聞聲從里面跑了出來,看著兩個員工捂著臉嘴角還有血,大門前則站著一個穿著土里土氣地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