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愣住了,過了半天才怔怔地問道,「什麼?灕月她……出了什麼事?」
雷旭低聲說,「皇甫學姐她……三天前遭到了刺殺,雖然殺手當時沒有得逞,但皇甫學姐也中了對方的劇毒,可能……已經撐不了幾天了……」
林塵心里忽然一陣難受,雖然自己和皇甫灕月只見過不多的幾次面,但對神仙姐姐的思念已經深深印在了他心中。她看上去是一副高貴雍容,難以接近的模樣,其實卻是一個非常平易近人的大姐姐,而且一直都在暗中幫助著自己。
雷旭又道,「那種毒听說很奇特,就連雪靜師娘都找不到解法。師娘說,除非師父您還活著,才能救得了皇甫學姐,師父……對不起,我應該早點說出來的,現在又多耽擱了一分……」
林塵急聲道,「不用說了,我們現在立刻返回北台市,你給那邊打電話,叫雪靜無論如何先想辦法延緩毒性的發作。」
雷旭立刻拿出電話撥打了起來,手指不禁有些顫抖,如果大家都知道了師父活著的消息,不知道該有多激動。該死,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眼下救皇甫學姐才是最重要的。
林塵叫來鐘國修等人,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蔣天野和鐘國修立刻表示要陪林塵一同回北台。林塵想到這次回去,也許要解決的事情不僅僅是這一件,自己的確需要手下們的力量,于是除了蔣天野、鐘國修、幽鬼三人外,又從幽鬼的影組和鐘國修的炎組中各挑選了十名最精銳的成員,至于官面上的工作,就拜托給吳劍斌和小胡了,一行人連夜搭乘飛機,返回了北台市。
下了飛機,機場外已經有人等候,林塵吩咐鐘國修等陸續過來的兄弟們匯合完畢,然後先找一個落腳的地方。自己帶著蔣天野、幽鬼二人,在雷旭的帶領下飛快地上了車。
路上,林塵看走的這條路比較陌生,不禁問道,「我們現在是去哪里?」
「是去皇甫學姐的家里,這幾天大家都在那里守著皇甫雪姐。」雷旭答道,「我已經把師父你平安無事的消息告訴了大家,大家現在都在哪兒等著你回去。」
林塵靠在座椅上沒有說話,心中感覺有一絲歉疚,雖然當時是事出意外,可是過了這麼久,自己都沒有和眾人聯系,想到有那麼多人都在掛念擔心著自己,心里就一陣過意不去,好在再過不久,就可以見到大家了。
車在一幢豪華的別墅前停了下來,幾人都沒有多話,下車後就直奔別墅跑了過去,一路上可以看到許多荷槍實彈的守衛,但見到雷旭之後,都自動閃開一條路,為眾人放行。
幾人一進入大廳,就看到許多人都坐在沙發上,此刻紛紛都站了起來,有驚喜、有意外,也有疑惑,而這些人里面,三個女孩臉上的表情尤為激動。
唐雪靜飛快地跑了過來,一下子撲進了林塵的懷里,縴細的手指輕輕撫模著他的臉龐,喜極而泣地流下了眼淚,「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有事,你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陳詩嫻也想撲過來抱林塵,但被唐雪靜搶先了一步,只好慢慢停下腳步,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站在一旁,默默深深地望著林塵。
「哼哼,是嗎?可是不知是誰啊,直到昨天晚上還憂心的不得了,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如果不是皇甫學姐身邊需要人照顧,某人恐怕早就自己跑出去找人了吧。」一個古靈精怪的笑聲忽然傳來道。
林塵一抬頭,看到了一張俏皮的小臉,像是日本卡通片里的少女般,怎麼連柳淼淼也在這里?看到她沖自己扮了個鬼臉後,就轉身跑上二樓了。
「還說別人呢。」陳詩嫻在一旁輕輕笑著說,「林塵,你別听淼淼亂說,那幾天一直悶在房間里哭的人,不知道是誰呢?」
「詩嫻……」林塵望著陳詩嫻努力做出微笑的表情,終究掩飾不了臉上那兩道淺淺的淚痕,心中頓時有說不出的慚愧,輕輕說道,「對不起,雪靜,詩嫻,還有大家,是我讓大家擔心了,真的很抱歉。」
「塵哥,你說哪門子的話,嫂子們擔心你,那是應該的……」鐵達傻憨憨地笑了起來,話剛說了一半,就被古強捂住了嘴巴。
再看唐雪靜和柳淼淼,臉上已是浮上了一團紅暈。
林塵忙道,「好了,我們先上去看看灕月,雪靜,你快把灕月的情況跟我說一下。」
眾人都點了點頭,唐雪靜立刻說道,「灕月學姐是在三天前的晚上被人刺傷的,那名殺手用的是一種名為‘落魂散’的毒藥,這種秘制的毒藥小時候我還是從我爺爺那里听說過,據說世界上只有兩個善于用毒的家族才懂得配制此毒,而這兩個家族早在六年前就已經銷聲匿跡了,所以除了那名殺手外,恐怕世上沒人再能解此毒,我用針灸和草藥也只能勉強緩慢毒性的發作,如果你今天還不回來的話,灕月姐姐她恐怕就……」
林塵點了點頭,加快腳步往樓上走去。
而此刻一樓大廳里的氣氛,卻是變得冰冷了下來。
幽鬼站在大廳一角,而在他的面前,則站著十名身穿黑衣的人,人人眼中卻都是露出了冰冷怨毒的神色。
為首一名臉色蒼白的英俊男子,此刻死死盯著對面那張籠罩在兜帽下模糊不清的臉,拳頭緊緊握起,以至于骨節都有些發青,這十人身上此刻散發出的殺氣彌漫在大廳中,空氣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一般,直壓得蔣天野和鐘國修有些喘不過起來。
「喂,喂,我們可是來救人的,你們這是想干什麼?」蔣天野這時望著對面那十人道,「要打架的話,老子奉陪,現在就跟我出去!」
「幽鬼,想不到你躲藏了這麼多年,終于也有現身的那一天。」蒼鬼冷冷盯著幽鬼,長袍下的雙手微微顫抖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克制不住,沖上前去殺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