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雲,你今天沒有束/胸啊,咪/咪好像又變大了。」
正當蘇雲哭的抽抽噎噎的時候,懷里忽然傳來林塵悶悶的聲音,蘇雲臉頓時一紅,不禁雙手一松,林塵的腦袋砰得磕在了地上。
另個醫務兵正俯要檢查林塵的傷勢,馬上被這一幕嚇愣了,蘇雲連忙扶起林塵,連聲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太笨了,你……你沒事吧?」
有的女人,當她情緒激動的時候,你怎麼勸她都沒用,必須得用一些另外的方法才行。林塵搖了搖頭,聲音有些虛弱,「我沒事,就是頭上剛才磕了個大包,疼得厲害,我們沒時間在這里耽擱了,蘇雲,咱們應該盡快離開這里。」
蘇雲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和一名醫務兵一起扶著林塵站了起來,林塵雖然說話的口吻很輕松,但從他軟綿無力的身體上,和微弱的氣息來看,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傷。
蘇雲把林塵扶到車上,問道,「我們現在去哪里?」
林塵看了外面一眼,低聲說道,「你手下這些人都信得過嗎?」
蘇雲回頭,發現童副官和一群屬下這時也都在直直看著自己,今晚龍牙小隊,和身為隊長的自己的行為,已經完全月兌離了政府交給他們的任務,甚至是有悖于一名軍人的職責,蘇雲猶豫了一下,隨即決定了,對著一群部下說道,「很抱歉,各位,今天晚上的事情是因為我而連累了大家,現在我宣布,正式辭去隊長一職,並且月兌離龍牙小隊,童副官,你現在作為代理隊長,立刻帶著大家返回城里吧,今天的事情,就算是我蘇雲欠大家的一個人情。」說完,沖著所有人鞠了一躬。
童副官撓了撓頭,嘀咕道,「真是傷腦筋啊,踫到這麼一位隊長,也是我們的不幸啊,不過,既然是隊長的命令,就一定要遵從,不管是什麼命令,服從命令才是軍人的天職,所有人都有,現在的命令是,跟隨隊長一起護送傷者,直到把傷者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為止!」
「是!」全場三十多名龍牙小隊的特種戰士全部立正應道,每個人眼中都透著果斷和決絕,和對于隊長深深的信賴感,沒有一絲的遲疑和猶豫。
蘇雲感激地點了下頭,心中說道,謝謝你們。
「林塵,那麼我們要去哪里?」蘇雲坐進車里面,林塵這時候已經躺在了座位上。
「出城。」他閉著眼楮,低低吐出了兩個字。
蘇雲對著童副官交代了幾句,童副官對著各單位下達命令後,一列車隊隨即離開廢墟,找到最近的路朝著城外開去。
軍車的後車廂很寬敞,座位足以躺地下一個成年男人,蘇雲坐在林塵旁邊,讓林塵的腦袋枕在她的大腿上,她看不出林塵有任何的體外傷,只能擔心地問道,「你的傷勢怎麼樣?」
林塵搖了搖頭,被光柱沖了那一下,其實並不是很厲害,只是之前的戰斗中,林塵耗盡了所有的真元力,身體幾乎是接近空虛的狀態,在體內真元力不充盈的狀態下,防御力自然是大大下降,所以那一道光柱真的是差點要了他的命,不過好在只是傷到了肉身,元神沒有受到損傷,**上的傷只要等到真元力恢復,就會慢慢再生,林塵現在全身骨頭多處粉碎,卻是真的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看到懷里的男人慢慢閉上眼楮,蘇雲吩咐把車開的慢一點,就這樣靜靜守候在他身邊。
不知過了多久,林塵在心愛的女人懷里睜開眼楮,這段時間吸收了一些稀薄的天地靈氣,傷勢算是有了些恢復。林塵在蘇雲的攙扶下坐起來,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問道,「我們這是到哪兒了?」
童副官答道,「已經出了京城地界,我們現在正在往南走,前面不遠處一個小鎮,要不要歇一下腳,恕我直言,你身上的傷需要盡快找家醫院治療一下。」
林塵看了看車子駕駛台上的GPS地圖,離京城已經有一段距離了,于是點了點頭。
童副官這時回頭對蘇雲說道,「隊長,一個小時前,指揮部就已經呼叫了我們好幾次了,現在要不要找個什麼借口回應一下?」
蘇雲搖了搖頭,「不行,這樣會暴露我們的位置,到達小鎮之後,你們就馬上返回京城吧,屆時再和指揮部聯系。」
童副官苦笑了一下,此刻自己等人恐怕已經是被當成逃兵處理了,上頭多半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車載的定位系統和追蹤系統自然全被拆除了,不過要安然無恙地回到總部,真得想一個靠得住的借口了。
為了不造成影響,車隊在小鎮入口處停了下來,蘇雲和龍牙小隊就此分別,童副官和戰士們每個人臉上卻都露出不願離去的神情,他們實在不放心留隊長孤身一個人去冒險,可是如果他們再不向總部回應的話,恐怕總部會采取極端手段,到時候反而會連累了隊長他們。
看著其余車輛遠去的尾燈,林塵笑了笑道,「雲兒,看來你有一群好部下呢。」
蘇雲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如果還有機會再見面的話,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他們,好了,你快躺好,我們要進入鎮子了。」
兩人進入鎮子後,把軍車停在一條偏僻的小路上,然後找到了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蘇雲不放心林塵的傷,憂心忡忡地問道,「你真的不需要去醫院嗎?」
「放心吧,這種小傷,只要過幾天就會恢復了。」林塵親了一下懷里的女孩,「好了,讓我靜一靜,這樣傷會好的快一點。」
蘇雲乖乖點了點頭,然後輕輕起身去了另一張床上,在人們眼中冰冷嚴厲的龍牙隊長,只有在林塵面前,才會袒露出她性格里所隱藏的溫順和乖巧的一面。
兩人就這樣在旅館里和衣而眠,林塵當然沒有真的睡覺,而是再次運轉起了九天玄星決,他心里明白,歸雲子就算被救回去,也不可能安然無恙,當時自己可是抱著必殺之心,每一拳均是將真元力轟入對方元神之內,歸雲子的元神已經大大受損,就算活過來,也只是廢人一個,除非有人願意耗盡畢生修為替他修補元神,想必就算他的師兄師弟師父也不會有人願意犧牲自己來就歸雲子。
此時此刻,距離京城外,一座建立在深山之中,猶如皇宮般雄偉金色的大廳中,一個男人盤膝坐在一圈血紅色的法陣之中,男人臉色金色面具被法陣的光芒鍍上了一層血紅之色,顯得異常幽暗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