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聳了聳肩幫,這邊的生意他已經全權交給康斯坦丁打理,並且吩咐過沒有特別重大的事情就不要煩他,康斯坦丁也許因此也沒有向自己報告這件事,也許自己的生意壓根就沒受到影響。
侍女為眾人倒上酒,林塵自顧自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問道,「那諸位的手下又是怎麼回事呢?」
另一個老板咬牙切齒地說,「既然警察靠不住,我們就打算抓住那個混蛋,誰知道,那混蛋比我們想象的要厲害得多。」
安格斯揮手打斷對方的話,這話在他听來有些太幼稚了,這已經不是實力強弱的問題了。相比起其余老板的憤怒,安格斯——紐約城資歷最老,地盤最大,人脈最廣的黑道頭子,心里無可避免地升起一種恐懼。
他認真看著林塵說道︰「我們安排了大量的人手,在全市每條陰暗巷子里蹲守,等待這個家伙的出現,可是,你相信嗎?龍神林,我們派出的人一個也沒有回來,全都變成了這副模樣。」
林塵的目光投向桌面上的照片︰一個全身瘦成人干的男人,皮膚像是枯樹皮一樣緊緊粘在他的身上,清楚地凸顯出骨骼的形狀,從那具龐大的骨架上,不難想象這個男人曾經是多麼的強壯。
林塵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昨天晚上剛剛說到黑暗議會和吸血鬼,除此之外,應該沒有第二種可能。不過在安格斯等人的面前,他必須表現出一無所知的模樣,並且還要假裝驚訝。
「是夠奇怪的。」林塵模著下巴點點頭,張大的嘴巴模仿地惟妙惟肖,「安格斯先生,如果不是您親口告訴我,我是絕對不會相信有這種事的。」
安格斯認同地說道︰「我們檢查過尸體,這些死人的喉嚨全都被撕開過,還有全身的血液也都被抽干了,難以置信,連一滴都沒剩下,上帝作證,能完成這種杰作的這世上就只有吸血鬼了。」
林塵幾乎要感嘆安格斯離距離福爾摩斯只差一步,不料對方話鋒接著一轉︰「可是我們都已經過了相信童話的年紀,我的分析是,這個變態喜歡割斷人的喉嚨,然後用類似大功率水泵的玩意兒把人體的血都抽干。而且這種事情全都是在交易進行的時候發生的,所有的錢和貨也都被搶走了,吸血鬼只喜歡鮮血,它們是不會對人類的錢感興趣的。我發誓,如果抓到這個雜種,我一定也要讓他嘗嘗這種滋味。」
其他老板也跟著七嘴八舌叫罵了起來,美妙的問候語花樣百出,內容無非是要和該變/態的母親發生各種肉/體關系。林塵明白了,這群家伙今晚聚集在這里純粹是來發/泄的,包括安格斯,他們對于這件事,至今也拿不出一個可行的方案來。
在一片叫罵聲中,林塵交握著雙手點頭,這下自己終于知道烏戈爾上哪兒去了。
安格斯最後重重一拍桌子︰「我現出拿出0萬,誰能逮到這個雜種,不論死活,這0萬美金就是他的了!」
亂哄哄的聚會一直持續到下午兩點鐘,呲牙咧嘴的一群人散去後,林塵坐在車子里,柳玉忽然凝視著他說道,「我剛才看到那些照片了。」
林塵淡淡嗯了一聲,「是嗎?那又怎麼樣呢?」
柳玉眼神中帶著深深驚訝,皺著眉頭道,「那些絕對不可能是人干的,把另外一個人活活吸成干尸,人類不可能做到這一步,你一定知道這其中的秘密對不對,剛才你在听他們說話的時候,你驚訝的表情完全都是裝出來的。」
林塵笑了笑,「玉兒,偷偷觀察別人的表情可不是一件好事。」
柳玉認真地盯著林塵道,「你今天必須告訴我,這件事情也和那些神父有關對不對?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又是什麼人?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林塵微微打了個呵欠,,漫不經心地說,「那天在門外,你不是都已經听到了嗎?還問什麼?」
柳玉微微一愣,目光隨即一凝,「那麼你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神存在嗎?」
「神不神的我不知道,總而言之呢,你還是盡快回到華國去吧,否則接下來出了什麼事情我可不負責。」林塵吩咐司機,「開車。」
「你為什麼要接下那份委托,難道你認為自己可以打贏那些神父嗎?」柳玉追問道,驀然想起昨晚晚上林塵的一句話,心里微微一動,難道這個男人真的是為了給自己報仇?對他來說,錢才是最重要的吧。
而林塵閉上眼楮,似乎已經打起盹來了。柳玉氣的真想狠狠掐一下這家伙,告訴自己冷靜一點,反正自己跟著他,遲早有一天,會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又是新的一天到來了,林塵坐在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後面,扭過椅子,眼前就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視野很好地看到下面的街道。
為了避免自己的身份暴露,林塵還是選擇在倫敦的鬧市區租下了一層寫字樓,作為自己的臨時辦公地點,他在這里的身份自然是範迪羅家族的老板,還有一個神秘的,有趣的,名為鬼王的殺手組織。
對面的人行道上,又有兩個穿著黑色袍子的神甫走過去了,從剛才起,這已經是第幾個了?林塵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最近這段時間,倫敦城里的神父好像又增加了不少,很顯然,那天晚上的事情刺激到了神聖教廷,可是這麼多神父被派來倫敦城里又是來做什麼呢?傳教?布道?做彌撒?別開玩笑了,就算整個英國也用不了這麼多神父。
黑暗議會的那些人最近也不安分,這幫家伙甚至都開始大肆在城里殺人越貨了,而且把矛頭完全對準了倫敦黑道,或許是認為這樣做會安全一些吧,林塵早就讓康斯坦丁把所有的資金全部轉回了家族總部,並且把所有的貨物全都以低于市價兩成的價格出售,然後給手下的兄弟們放了個長假,隨便他們去哪里快活,但是不能夠離開倫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