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倫吞了口口水,他曾經听黨內人士預測過,內閣下台的幾率是百分之六十,如果這是一個選擇,自己為什麼不選擇幾率較大的那邊呢?
他下意識地舌忝了舌忝嘴唇,「那麼您先說說,您需要我做什麼?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貿工局局長而已,您能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呢?」
林塵噴出一口煙霧,像是有意無意地說,「現在整個英國都在瘋狂地打擊恐怖分子,毫無疑問,首相大人在為了他的地位做最後的掙扎,全國各地,每座城市都在和恐怖分子展開激烈決戰的時候,又有誰會在意英國的地下會少了一兩噸礦石呢?」
艾伯倫陷入了沉思,他其實已經猜到林塵的目的了,那些值班的士兵,他們都是從軍區調來,听命與自己的,自己作為這幾座礦山的負責人,隨時隨地都可以把他們調開。傻了,何必這麼麻煩,隨便找一輛政府拍照的貨車,拿著自己派發的通行證,就可以輕輕松松地把礦石運出來。
對方說的沒錯,被開采出的礦石是經過分量統計的,而那些埋在地下的,又有誰知道整個礦脈究竟能開采出多少礦石呢?就算那些專家預測的,也未必準確。
艾伯特的心開始動搖了起來,就像山崩一樣越來越厲害,終于,崩裂的心中,露出一張貪婪的笑臉,促使他慢慢伸出雙手,伸向了那雙金燦燦的魔鬼的手。
林塵滿面春風地從市政大廳走出來,呼吸著伯明翰充滿污染的空氣,腐蝕一個人的心靈,讓他陷入墮落,真的是一件愉快的事,無論哪個國家,那些政府官員們,他們就像這座城市的空氣一樣,輕而易舉就會被污染。
三天後的晚上,大批大批的原礦石就從四座礦場里被運了出來。林塵的手下,康斯坦丁派過來的一小撮人手,他們穿著政府開采局的制服,開著掛著政府拍照的卡車,光明正大地把一車車礦石拉了出來,然後直奔碼頭,一個個塞滿礦石的集裝箱就這樣裝上了一艘標有官方出口字樣的貨輪,然後漂洋過海,這批稀有金屬的原礦石將被運送到哥倫比亞一家由切爾蒂家族所控制的礦廠進行分離提純,然後再直接倒賣往中東各地。
這時候,林塵已經歐洲大陸的另一端,享受他的羅馬假日了。接受了切爾蒂家族的盛情款待,林塵才知道,這次自己被邀請來,卻是沾了老丈人的光,他是以範迪羅家族代表的身份被邀請來的,切爾蒂家族的家長,杜喬的父親很希望能夠和範迪羅這樣在國際上具有龐大影響力的家族建立良好的盟友關系,林塵也就順水推舟還了馬爾科夫一個人情,老切爾蒂驚嘆範迪羅家族能在倫敦取得如此的發展,黑手黨經營了幾百年,地盤也就維持在意大利周邊這一帶,人家範迪羅家族已經把手伸到西歐大陸來了。
其實黑手黨內也劃有許多分支,幾百年下來,逐漸分化為許多家族,各自在羅馬城里佔據有地盤,互相之間自然也有不少的明爭暗斗,切爾蒂家族在這些家族里面排名第三的位置,在此之上,還有兩個勢力更龐大的家族,佔據著城里最多的地盤。
所以切爾蒂家族在出行的時候,也不敢表現地太過囂張,出門也就是一串由七八輛黑色轎車組成的車隊,林塵坐在一輛加長林肯里,品味著最上等的香檳,望著外面那宏偉的巨大環形的斗獸場,想象著當年凱撒大帝在這里統領千軍萬馬的場面,心中也不由地涌起一股豪情壯志來,自己如今是倫敦城的主人了,可是自己終究還是借助著範迪羅家族的光芒,也該到時候月兌離範迪羅家族,開始下一步的發展了,總有一天,天星會這個名字也會被全世界所銘記。
「您看,那就是萬神殿了,在古代,這座神殿被用來供奉奧林匹亞山上的眾神,是一座名副其實的神殿。」到了羅馬,杜喬自然就責無旁貸地擔當起了導游的角色,林塵還是第一次來羅馬,他當然要向林塵好好介紹一番這座古老的都城了。
林塵看著遠處那座純白色、猶如古希臘神話里,有一個三角形的穹頂,下面是一根根純白色石柱的建築,贊嘆道,「古人的技藝真是出神入化啊,我們國家的萬里長城,紫禁城,也同樣令人驚嘆。」
杜喬點著頭,「萬里長城,我也曾去瞻仰過,上帝啊,那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神跡,那樣巨大的工程,真讓人懷疑是由神之手所建造的,而不是出自凡人之手。」
車隊拐過一個彎,前面忽然出現了一段長長的,看上去古老斑駁的石牆,杜喬說道,「這就是梵蒂岡城牆,越過這道牆,那邊就是梵蒂岡的國界了。」
車里面幾人的表情都變得微妙了起來,雷旭和鐘國修神情一凝,不由自主地滾動起體內的真元力來,蔣天野瞪大眼楮往城牆根下面瞅著,看能不能找到一兩個出來晃蕩的神父,尋思著跟上次在倫敦街頭一樣,偷偷模模下個黑手什麼的。
林塵給了幾人一個告誡的眼神,臉上露出微笑,一語雙關地說,「我們只是幾個最平常不過的游客,來瞻仰瞻仰上帝他老人家的在人間住所,他老人家是不會對我們做什麼的。」
幾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杜喬也笑了起來,「林,您是在懺悔嗎?放心吧,上帝是听不到的,否則他早就放出天使來懲戒我們了,我們這些人,死後可沒有指望能上天堂。」
林塵看到城牆下面有一排排穿著銀色盔甲,頭盔上翹著一條大大的紅巾,穿著黃藍色相間衣服、手執長戟的衛兵,有的在原地站崗,有的排成一列在巡邏著,他稍稍透了幾絲神念過去,發現這些人體內沒有聖力,只是一些普通人,不由問道,「這些士兵是干什麼的?是教皇的軍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