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零的墜落,清月劍陣也跟著移動下去,始終將零圍繞在中間位置,此劍陣會根據地形的不同而改變形態,當下在近地面化作了一個半圓,直徑也隨之擴大到了兩千米。
剎那間,廣場上的一切物體,包括鄰接著的兩條街道,和街道兩側的商店民宅,全都在密密麻麻劍影的籠罩下,瞬間被切割成了一粒粒細碎的塵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隨風消失了。
舉世聞名的埃菲爾鐵塔就這樣消失在了戰神廣場上,時隔一個月後,法國政府出動了所有的警力和大批軍隊,全國大範圍地進行著搜尋埃菲爾鐵塔的行動,法國內閣議會認為埃菲爾鐵塔一定是被某人拆分之後偷走藏起來了,不然怎麼連一顆螺絲都沒看到呢?
蓬蓬蓬蓬蓬!無數劍影如同驟雨般從四面八方刺了下去,零的影子瞬間就被淹沒在一片青色的碎光里。
火雷子和珀嘰子瞪著眼楮,有點不甘心已經沒他們什麼事了,心里嘀咕著,這都是青陽子的法寶佔了便宜,正好把敵人給克住了。兩個人躲得遠遠的,索性就垂手觀戰了,心里估計起來,看敵人到底能在這萬道劍光里撐多久。
零陷入了困境,林塵第一時間就看在了眼里,可他這邊的情況更是好不到哪去,那邊打的激烈,這邊林塵卻像個街邊的無賴一樣坐在地上,悠悠然點起一根雪茄抽著,和兩個老道黏黏糊糊扯皮了有半分鐘,玉龍子有點耐不住性子了,錚地一聲長劍出鞘,劍尖指向林塵的喉嚨,軟的不行,開始硬逼了,「不殺你,也有別的辦法,砍掉一只手一只腳什麼的,你也死不了,快把密典交出來,否則別怪貧道寶劍無情。」
林塵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伸出一只手,「砍吧,砍吧,往這砍,砍完這只手,還有那一只,只要我有寶典在手,肉身全滅了都能復原,還怕被你砍掉一只手嗎?」
歸風子和玉龍子皺眉,肉身破滅也能復原,這有點不太可能吧,反正天星宗的密典誰也沒見過,誰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沒準兒這本神秘的典籍,真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力量。
林塵索性開始和他們坐地討價了起來,「好,我把密典交給你們,不,只是借給你們看一下,不過這把龍紋劍,以後就是我的了。」
玉龍子連連答應,「給你,給你。」氣的牙根癢癢,心中狠狠地想,龍紋劍就先讓你再拿一會兒,反正密典一到手,就結果了你這小畜生。
林塵想了想,又說,「那十二支墜天梭,也得給我。」
歸風子忍住性子一點頭,「給你。」
林塵又搖了搖頭,「不對啊,這墜天梭好像是蒼真教的法寶啊,二位怕是做不了主,你們還是去問問蒼真教的掌門,他要是答應了,那咱們就一拍兩合,成交。」
歸風子氣的差點背過氣去,青陽子那邊打的正歡,你現在叫我怎麼過去問?等問完青陽子,你肯定又要說玄天甲,叫我去問火雷子了。
二人不傻,知道林塵是在拖延時間,不過歸風子一道真元力已是封鎖了周圍,他想逃走是不可能了,歸風子強壓下一口火氣,擠出一點干巴巴的笑容,「我們五大宗派同氣連枝,其他宗派的事我們也做得了主,只要你把貴門的密典借我等一躍,那些法寶靈器,林道友想要那件,我等自然無不奉送。」
林塵忽然感覺到了什麼,嘆了口氣,終于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這可是二位親口說的,到時可不許變卦,出家人那什麼……不打誑語,兩位都是得到的大前輩,大宗師,說話可一定要算數。」
歸風子和玉龍子同聲道,「自然,自然,算數,算數。」心里無比默契地想著,等密典到手以後,馬上就殺了這可惡的小畜生,是一掌把他震死好呢,還是一劍把他穿死好。
「好吧。」林塵把雪茄扔掉,拍了拍手,「那本密典被我藏在華國的一個地方,這里可沒有,二位隨我去拿吧。」
二人也想也是如此,林塵不可能把密典日日隨身帶在身上,如要修煉,只需將里面的功法心訣牢記背會就是。玉龍子這時傳音過來,「歸風道兄,我們要不要等青陽道兄他們?」
歸風子假意沉吟了一下,其實他早就打算好了,雖然他也沒有想要獨佔這本密典,但這本密典被越少人看到越好,人人都想早一步成仙,但密典卻只有一部,該誰先看是個問題,哪怕就算晚上幾分鐘,冥冥之中天時變化,結果也會大大的不同,這世上多一個成仙之人,四九天劫的強度便會增大一分,這就是為何古代有一批批的人飛往仙界,如今得道成仙的人卻是越來越少。
歸風子沉吟後傳音過去,「三位道兄正在與敵人鏖戰,怕是一時半會結束不了,咱們如若過去幫忙,又怕林塵這小子逃了,不如你我二人先行一步,前去鑒定一下這密典的真假。」
玉龍子也是此意,只是此話由歸風子說出來,兩人的意見就算是統一了,心中一喜道,「歸風道兄所言極是,還是早些拿到嗎密典要緊,免得夜長夢多。」
這時,林塵忽然指著二人身後道,「咦,那邊的三位掌門有兩個被打下雲頭,剩下的一個已經支持不住了。」
歸風子和玉龍子一驚,那敵人竟如此強大,青陽子等三人合力也抵擋不住?青陽子三人敗下陣來,對方可就直接沖著自己來了,二人不由回頭看去,登時大呼上當。
就在這時,一道血紅色的長鞭,一枚黑色的光球,同時飛射向了二人的身後,歸風子和玉龍子感覺背後忽然涌起一股強大的能量,急忙轉身,各自運氣真元力抵擋,兩聲巨響轟得重合在一起,地面上兩團碎石土浪爆炸般的涌了起來。
林塵早就向後閃了出去,夜空中兩個風格不同,但卻同樣優美動人的身影慢慢落了下來,漂浮在了他的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