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野跟在雷旭後面走出來,斜著眼楮打量著對方,懶洋洋地說,「你們自己看吧。」
山田快步走到那個全身包扎的好像木乃伊一樣的人面前,看了看對方的臉,的確是自己的人沒錯,于是試探著叫了一聲,「泉野君?」完全沒有反應。
山田搖搖頭,泉野怎麼可能傷成這個樣子,這麼重的傷根本就無法從莫斯科跑到倫敦來,難道是在倫敦又遭到了敵人的攻擊嗎?他轉過頭,臉色陰冷地問蔣天野二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蔣天野乜了對方一眼,陰陽怪氣地笑著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這樣了,當時正有十幾個流氓圍著他往死里打呢,你們這位朋友,玩了妓女不給錢,非要讓人家給他提供免費服務,要不是我們救了他,他早就被那群流氓打死了,好了,別說廢話了,快把錢拿來吧。」
山田氣憤地吼叫了起來,「胡說!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忍……人,都是高尚的武士,是不會做出那種無恥的行為的!」
蔣天野歪了歪嘴巴,「誰知道呢,也許他AV看多了,所以忍不住了,哈哈,對了,我差點忘了要向你們日本的AV致敬呢,不過你們日本男人都是高尚的武士,那AV里的那些男主角,又是從哪兒來的,難道都是從別的國家請來的?」
一名忍者不甘示弱地還了一句,「是啊,那些人都是從你們華國雇來的。」
蔣天野瘋狂地大笑起來,「哈哈,沒錯,看啊,你們日本長得漂亮的女人全部被我們中國男人操翻了,你們日本男人只能看著我們操你們的女人一邊打飛機,想必一定很爽吧。」
雷旭和房間里的幾個大漢也都笑了起來,幾個黑人壯漢不時地冒出幾個「FUCK」。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對方。
另一名忍者臉上一怒,體內的能量不禁翻涌了起來,山田拍了拍他的肩膀,阻止了他,他們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人帶回去,在這里和這些黑幫分子交手,警察也會被引過來,那可就麻煩了。
兩名忍者氣呼呼地上前,把人接了過來,山田冷笑一聲,「那麼,人我們就帶走了,替我謝謝你們的老板。」說完三人轉身就走。
「等等。」雷旭抱著肩膀,聲調高揚地說,「先生們,你們是不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把錢留下,人才能帶走。」
山田回過頭哼笑著說,「我們要的是一個完好無損的人,可是你們給我找回來的是一個重傷病人,你們沒有完成我們的委托,還好意思要錢嗎?」
他話還沒說完,六個黑洞洞的槍口已是從不同方向齊齊對準了三人,雷旭用槍指著那個泉田的頭狠狠笑道,「如果您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打爆這家伙的頭,反正我們老板也不缺您那點錢,我倒是很樂意替這個家伙解除痛苦。」
又有更多的人從大廳的各個通道口涌了出來,每個人手里都提著大口徑的散彈槍或者突擊步槍,一名黑人的肩膀上甚至扛著一枚RPG,彈頭對準了三個日本人。
山田等人的臉色變了,他們的能力最多也就只能抵擋幾發手槍子彈,可承受不住這些重火力的掃射,而且……這幫混蛋瘋了嗎,竟然想在房子里發射火箭彈,對方既然亮出來了,那就絕對不止是在嚇唬自己,天啊,倫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混亂了,警察難道不會管管這些黑幫嗎?
山田識相地掏出支票薄,簽了一張2000萬的支票,他本來還想討價還價的,可對方的前一句話讓他頓時不敢再張開嘴。
雷旭看都不看那張送到面前的支票一眼,搖了搖頭,「對不起,我要現金。」
山田怒道,「不可能,我們出來,身上怎麼可能帶那麼多的現金?」
蔣天野哼笑了一聲,「你們這些日本人最沒有誠信,我們不相信你們,誰知道支票是不是假的,沒有現金,那麼轉賬也可以。」
一個小弟拿著一台POS機走了過去,山田狠狠看著蔣天野和雷旭二人,一臉怒氣地、極不情願地在上面按下了一連串個數字。
雷旭看到賬戶上的資金到位之後,這才微笑著送客,「幾位可以走了,恕不遠送,放心,我已經檢查過你們的車了,這次輪子下面保證是干淨的,倫敦的交通一直不是很好,請小心駕駛哦。」
三個日本忍者每個人臉上都憋著一股怒火,抬著泉野離開了倫敦之星,他們本來還想好好耍耍對方的,可是最後不但老老實實付了錢,還被對方侮辱了一番,山田在心底發誓,遲早有一天,自己要把這筆仇討回來。
他們把泉野抬上車,小心翼翼地放置好,泉野有氣是有氣,但就是昏迷不醒,三個人其中有一個是醫療忍者,等回到旅館解開泉野身上的紗布後,三人都瞪大了眼楮,隨即露出一副不忍卒視的表情。
山田一腳踹翻了桌子,大罵,「八嘎亞路,那些俄羅斯的混蛋,那群畜生,他們竟然對泉田做出這麼殘忍的事!」
很顯然,泉田是被俄羅斯人給抓住了,經受了一番嚴刑拷打,後來逃了出來,關于這一點,三人是絕對堅信他們忍者的意志,是不會向這點痛苦屈服的,資料肯定沒有被俄羅斯人奪回去。至于還有一些大面積的瘀傷,就不知是不是真的在倫敦被那些小混混給打的了。
三人隨即把泉田身上由里到外地仔細搜了一遍,比如胃囊、肛門,只要能藏東西的地方全都搜遍了,結果一無所獲,看來泉田一定是把資料藏在某個安全的地方,只有等醒過來問他才能知道了。
山田無奈,他們怕被人懷疑,又不敢去倫敦的醫院,只好先把人送回日本救醒,問清楚後再重新回到倫敦拿資料,反正也就是多跑兩趟的事。忍者為了家族的榮耀,可是從來不怕辛苦的。
聖仙蕾絲莊園里,一個純淨透明的藍色光球懸浮在房間中央,這樣的情景已經持續了足足有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