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方面,教廷大軍在梵蒂岡休整了一夜一天後,便開始動身向西開撥,敵人已經派人來梵蒂岡偷襲,再留在聖城已經不是明智之舉,況且4632名神職人員在吸收了聖脈中聚存千年的聖力之後,大軍的總體實力已經有了極大的提升,約有五分之一的神父,已經被提升到了白衣主教的水平,而實力符合紅衣主教的也上升到了近百人,修卡雷斯和萊恩諾更是在原先的基礎上突破了許多,放在過去,每人單挑五名聖騎士應該不成問題。
但這些卻是以整座梵蒂岡城作為代價,失去了聖脈之力的澤被後,那些屹立了數千年的古老建築在一夜之間轟然倒塌,植木草被紛紛凋零枯萎。教廷的核心,世人眼里的聖城,瞬間變成了一座死城。
對于梵蒂岡城的沒落,大多數神職人員的心里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因為聖城已經和他們每個人融為了一體,梵蒂岡變成了一種意識形態的東西,永遠活在他們的靈魂深處。
而現在萬事俱備,新一輪的聖戰終于來臨了,每一名神職人員內心深處都有些顫抖,因為激動,或是因為興奮,能夠參加這次聖戰,無疑是他們無上的榮耀和在上帝面前的功績。
深夜時分,無數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羅馬城的口岸邊,這里是曾經教皇遇難的地方,今天光明大軍將重新沿著這條路,為教皇報仇,為教廷雪恥!
然而就在四萬多名神父整整齊齊聚集在碼頭上,派人上船去檢查的時候,忽然間火光沖天四起,停靠在港口內的所有船只全都在一瞬間爆炸了,一串長長的火龍包圍了整條海港,爆炸產生的熱浪沖到岸上,神父們紛紛驚慌地向後退去,海岸上頓時亂成了一團。
海港幾百米外,隱藏在黑暗里的幾個大胡子,嘿嘿笑了起來,一個咧著嘴說,「我們的雇主算的真準啊,這些神父果然會上船檢查,不過我們炸了他們的船,這下叫他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另外一個看上去像是帶頭的家伙笑道,「委托的內容只是讓我們盡量拖延他們的速度,這下把他們困在羅馬,真是再好不過了,這些神父身上有種古怪的力量,為了少折損一些人手,我們還是盡量暗中偷襲他們好。」
幾個人嘰里咕嚕笑了一陣,然後都慢慢模下去了,後面有一大群人跟著他們,飛快散布隱匿進了羅馬的大街小巷里。
修卡雷斯氣的差點吐血,但也沒有辦法,港口內所有的船都被炸毀了,並且整個城市都被這一大波爆炸所驚動,為了不引人注意,一大群人只好又退回了廢墟的梵蒂岡城里。
蒂莫西搖了搖頭,「這些凡人怎麼總是找我們的麻煩,我以前也和黑暗議會戰斗過,他們似乎並沒有借助凡間力量的習慣,那些黑暗巫師,雖然身為邪惡之徒,但他們起碼還是有尊嚴的,而且他們一向都看不起凡人,難道是我們避世太久,世道已經變化太多了嗎?」
修卡雷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頓時答道,「大人,黑暗議會最近和一個神秘的東方人走得很近,這個東方人擁有著一種古怪的力量,並且招納了大批的凡人作為手下,這些來襲擊我們的家伙,多半就是這個東方人派來的。」
蒂莫西眉頭微微一揚,「東方人……原來如此,我見過此人,上次在美國我們交過手,不過很可惜,讓他給逃走了,你說的沒錯,此人的實力不錯,而且會使用一些古怪的魔法,是個很奇妙的家伙。」
迦蘭丁不禁看向蒂莫西,「這個人就是你說過,那個身兼光明和黑暗兩種力量的人,我一直有些不相信世界上還有這種人存在,這次正好有個機會可以驗證一下。」
「唔,這一次我一定會抓住他的。」蒂莫西微微一笑,「裁判長,紅衣主教閣下,我們就這樣一路步行去英國吧,當年十字軍東征,也是靠著雙腳征服了異教徒的土地,我們正好也感受一下先輩的足跡。」
修卡雷斯和萊恩諾愣了一下,但兩人隨即就點了點頭,下面那些神父的實力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提升,運上聖力的話,就算步行,大概也不用一個星期就能抵達英國,再說選擇飛機或者火車的話,更容易受到敵人的偷襲,而且這樣也容易招來凡間的目光了,倒沒有步行安全。
于是教廷大軍當即便稍事準備,開始向英國進發,然而意大利政府可是慌了神,先是梵蒂岡那些古老的建築全部倒塌,接著港口的船只又全部被炸毀,意大利政府的高官們開始認定這是一場嚴重宗教沖突。
為了保護教廷的神父們,意大利的一幫高層領導人特地拜訪了梵蒂岡,一進城里後,頓時吃驚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神職人員聚集在這里,萊恩諾對他們的解釋是,這個世界已經日益腐化,為此,教廷要進行一次大規模的全球傳教,讓上帝的光芒隨著他們的腳步遍布整個世界。一群高官听了感動地眼淚都快下來了,當即決定派遣兩個步兵旅一路護送上帝的代言人們前往下一站法國,到了那里,將由法國的護衛隊接手。
一眾苦修士和修卡雷斯他們卻是苦笑不已,有這群士兵一路上跟著,他們就無法運用聖力來加速行進了,于是眾人合計了一下,等到走到荒野偏僻的地方時,就弄暈這些士兵,讓他們醒了也不會記得發生了什麼。
就這樣,四萬多名神父在軍隊的保護下,沿著羅馬城以北進入意大利西部的山區之後,開始排成了一個巨大整齊的方陣,每人雙手上都握著一個一尺來長的銀質十字架,方陣四周高高打起了印著神聖徽記的旗幟,前面匯聚了一個龐大的唱詩班,于是在神聖洪亮、贊美上帝的歌聲中,教廷的征討大軍浩浩蕩蕩地朝著西方進發了,而大約6000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前後左右地保護在征討大軍的四周,為了表示尊重,軍隊和神父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既不會讓神父們感到太壓抑,也完全起到了保護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