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愣了一下,旋即垂下眼楮,淡淡道,「當然是姐姐你了,姐姐是他的女朋友,他那樣小心眼的家伙,怎麼允許你和別的男人一起喝酒。」
莫妮卡忽然用一種疼愛的眼神望著柳玉,久久不說話,弄得柳玉心里忽然有些亂亂的,連忙又把頭低了下去,過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小聲問道,「姐姐,你到底想說什麼?」
莫妮卡輕柔地搖了搖頭,目光悠遠地看著遠處波濤起伏的海面,緩緩說,「在我們歐洲中世紀,一位強大的領主,是允許擁有多個妻子的,女人也認同這一點,她們並不認為這是一種羞恥,而是能為服侍到一個強大的、深愛的男人而感到幸福和自豪。」
柳玉的臉瞬間紅了,僅僅是下意識的,她完全听不懂莫妮卡在說什麼。
莫妮卡回過身,臉上蕩漾起了非常少見的柔柔笑容,略微有些低沉的聲音融入夜風里,「其實,這個世界上的好男人真的是很少呢,如果有幾個女人同時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又是這個世界上的唯一,那麼,難道只允許她們之中的一個獲得幸福,而其他的都要忍受痛苦嗎?不,這樣太殘忍了。玉兒妹妹,如果喜歡一個人,就大膽地接受他好了,不用在意太多事情,你知道在我們血族里面,什麼東西最寶貴嗎?」
柳玉這時已經緊張地手心出汗了,雖然她大腦一片空白,還是不明白莫妮卡到底想說什麼,當然字面上的意思她是明白了,可是……從某種理由上來說卻解釋不通,不由呆呆地問道,「是什麼?」
「愛情,永不凋零的愛情。」莫妮卡認真地說,「在我們血族的心里,愛情凌駕于一切之上,當然是一份真正的愛情,甚至比生命還要寶貴,愛情是一種最不可思議的魔力,它能夠改變整個世界,是要獲得這份魔力,還是一輩子都在遺憾中度過,玉兒妹妹,你應該好好想一想了。」
柳玉沉默不語,心里忽然亂極了,莫妮卡的話就像一根針扎進了她的心里,然後慢慢生出了許多線,縫補著她心里的某些缺口,可是……這種事情,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真的可以……這樣嗎?
柳玉的臉紅的厲害,心也像小兔子一樣亂跳了起來,莫妮卡果然是一位成熟的姐姐,把自己的一切都看透了,可是她並不覺得難受,反而有種釋放的感覺。
柳玉忽然抬起頭,臉頰緋紅,眼波盈盈地望著莫妮卡,有什麼東西像是要從身體里面涌出來,但卻又說不出來,終于忍不住,胸/口劇烈起伏地叫了出來,「莫妮卡姐姐……」
「沒事的,乖妹妹。」莫妮卡輕輕把她摟在了懷里,柔聲細語地說,「姐姐會幫你的……」
林塵囂張地狂笑了起來,面前高高堆著一疊疊的美金,而對面的三個美國佬,已經輸的只剩下內褲了,他們呆呆望著牌桌出了一會兒神,不相信這些華國人的運氣竟然會這麼好,連續幾把都是以最大的牌封頂,幾個人終于忍不住跳了起來,大叫大罵道,「媽的!你們竟然作弊,沒有人可以有這麼好的運氣,這太荒謬了,你們這些混蛋,絕對是在作弊,該死的華國人。」
林塵瞬間就從大笑變成了冷臉,死死盯著對方,「先生們,胡亂說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們不服嗎?好吧,也許我們可以安排一場決斗,來解決彼此的不滿,您覺得如何呢?」事實上,林塵他們剛才確實用了一點小伎倆換了牌,誰讓這些美國佬太狂了,沒完沒了地大肆吹噓他們國家的實力有多強大。林塵當然要想辦法影響一下他們的心情了。
三個美國人遞過下屬送過來的衣服穿上,看上去在美國國內好像也比較有勢力,陪同他們的,全都是清一色的彪形大漢,一個人的體格就足夠壓死是個蔣天野了。船上可沒幾人知道,他們是芝加哥最大黑幫家族的幾個頭頭。
三人看到林塵周圍那幾個瘦瘦小小的華國人,其中還有一個戴眼鏡弱不禁風的,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一人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在下層的競技場等著各位,不過既然是決斗嘛,還是押點籌碼上去比較好玩。」
林塵微笑道,「一局0萬起,可以往上叫,不設封頂,諸位覺得如何?」
三人瘋狂地大笑了起來,「好好好,就是這樣,那麼,競技場見了,親愛的華國朋友,讓我們好好見識一下你們華國的‘kungfu’,哈哈哈。」
三人怪腔怪調地說了幾聲「功夫」,狂笑不止地走了出去,站在一旁的法爾克斯等人微笑搖頭,知道林塵今晚又要不安分,弄些節目出來了,七個老鬼更是咯咯直樂,他們就知道,跟著林塵一定不會無聊的。
競技場設在甲板的最下層,作為上流社會必不可少的娛樂,這個大約有三百平方米的密封空間,日日夜夜都是人員爆滿,場地中間是一個被鐵絲圍起來的格斗場,周圍看台上擁擠著無數瘋狂的觀眾,吼叫聲、驚呼聲、無數爆粗口、以及拳肉相撞的聲音響成一片,在濃烈的酒精煙草的臭味中,混雜著那一絲絲的血腥氣,更加刺激著觀眾們的神經。
當林塵一行人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愛德華、法克爾斯他們立刻皺起了眉頭,暗自罵道,該死的,這是什麼味道,愚蠢的人類,好好的一艘船,他們非要制造這樣一個豬圈出來,不過,成天呆在這船上也太無聊了,一想到有好戲看,他們還是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踢飛了幾個倒霉鬼,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呆了下來。
格斗場里,兩個渾身肌肉油亮的大漢正打得激烈,林塵看到對面美國那一伙人正在鐵絲的另一邊對自己擠眉弄眼地笑著,然後囂張地做了一個威脅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