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點頭,又充滿感謝地向對方施了一禮,天乙子擺了擺手,「好了,你我二人又何必客氣,道兄,我今日在此既是助這幾個弟子渡劫,也是專程在此候你,你的訊息我已收到,現今各門各派已經大批道友已經集結,我們也不要耽擱太久了,這就過去吧。」
林塵點頭,心中卻是苦笑,等下見到那幫老道,不知道又是一副怎樣的場面,八成一群人等著找自己的麻煩呢,畢竟當年干下的那些壞事,實在是得罪了不少人啊,尤其是幾個心胸狹窄的家伙,肯定記仇一直記到幾百年後了。林塵現在想起來,他自己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他現在的年齡也沒有比四百年前增長多少,只是來到這個時代後經歷了太多,心理自然比過去成熟了不少。
天乙子看出林塵的心思,笑著安慰道,「放心吧,眼前大敵當前,諸位道友不會為難你的,而且有貧道做這個和事佬,各門派的道友也都不是小雞肚腸之人,道兄向諸位陪個不是,這等小事也就過去了。」
林塵訕訕而笑,「那就多謝道兄了。」蔣天野悄悄湊了過來,小聲問道,「老大,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你以前的罪過不少人嗎?實在不行就跟他們打一架,誰怕誰啊。」
林塵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也小聲哼道,「那幫人里面,有一些動動手指頭就能干掉我了,跟他們打,有幾條命都不你搭進去的,何況都是自己人,和氣為重嘛,走吧,帶你們去看一場好戲,一場人是如何虐待猴子的好戲,當然,我們要是有興趣的話,也能客串上一次演員,走吧。」
天乙子听不懂林塵這些怪話,只好搖了搖頭,小白忽然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趴在了林塵的肩膀上,一群人隨即遁光,朝著中土修士聚集的地方飛去了。
那些被弄昏放倒的低級神職人員,全都被關進了京城內的一座秘密監獄里,由十幾名黑巫師和一群軍情局的超能力士兵負責看守他們,畢竟華國政府也不能把這些人全部殺死,就暫且把他們當成外國間諜關押起來了,等這件事情徹底弄清楚了之後,再考慮如何處置這些神父。
這邊肖林總算是暫時松了一口氣,三天後,大批前來涌入境內的朝聖者終于沒有了,他剛剛來到國防部準備向上面匯報情況,一進大廳就看到一副忙忙碌碌的場景,每個人都在飛快地在各部門間穿梭著、不停地接打著電話,一問才知道,真是他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小日本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今天早上,華國海岸沿線以東的領海附近,忽然出現了十幾艘日本軍艦,在公海上大搞軍事演習,這無疑是赤/果/果的挑釁行為,大批的華國海軍已經前往日本軍艦演習的地點嚴陣以待,現在整個中央都在關注這件事,日本和華國的關系如今就像一根弓弦被拉到了最緊,兩個國家任何的一次異常舉動,都可能成為軍事沖突的導火線,甚至可以被預判為戰爭的前兆,自然是引起了華國政府最高度的重視。
而且恰恰是在教皇訪華的時候,華國政府領導人的精力被極大地分散了,這更反而加激起了所有人意志,肖林也不忙著匯報了,他隱約預感到了什麼,急步沖出了國防部的大門,用上面特殊賦予自己這次的權力,向各地軍區下了一道指令,注意力朝向天上,凡是看到天上飛過的可疑物體,不管那是什麼,就算是只鳥,也統統給我揍下來。
就在華國政府的視線都被那十幾艘故意弄出很大動靜的日本軍艦吸引過去的時候,日本三大神社和各地的小神社聚集起來的五千多名神官,以及佛宗的六千多名僧侶,在天皇的率領下偷偷從東海一處荒蕪人煙的海岸飛進了華國境內。
天皇已經調查清楚了,當年他的祖父和中土修士大決戰,玉碎的地方就在四川的峨眉山一帶,于是就準備率領大部隊先去那里尋找,而路線也已經計劃好了,大軍基本都是經過無人的山區、避開城市、村莊,畢竟他們不能像華國的修士一樣,在幾千米的高空飛行,最高也就幾百米,被地上的民眾發現了,那不是就引起軒然大波了,誰看到幾千個黑壓壓飛在空中的人影不會驚慌,不會把這件事報告給政府呢。
與此同時,**邊境連綿不絕的高原上方,繆蘭鐸親自率領著一萬教廷的精銳力量,也速度飛快地進入了華國的國門,按照他的師父的指點,華國修士的聚集之地就在那里,繆蘭鐸志氣高昂地打算直接突襲這些修士門派,把林塵逼出來。
除了那八百名梵蒂岡效忠他的臣下,對于各分部召集而來的那些大批的神職人員,繆蘭鐸不管不顧地強行在他們體內灌注了魔氣,自己這次東征,需要更多的人手,更多的力量,如果有表示出不滿、或者想要反抗的人,繆蘭鐸便幫助他們的靈魂提前升上天堂,以儆效尤。
這也是他的那位「師父」後來教他的,「笨蛋,你已經不是教皇了,不再是一個虛無的精神領袖,而要成為一個個實實在在的王者、霸者,統治者,一個真正的皇者,是會用一切手段鎮壓那些忤逆他的人的!」繆蘭鐸將這句話奉若箴言,並且立刻體會到了這樣做的好處,殺了幾個帶頭不服、還要誓死效忠上帝的家伙後,剩下的人立刻就乖乖不說話了,看來他們對上帝的信仰,始終還是沒有他們的命重要啊。
繆蘭鐸冷笑,又有些後悔,早知道當初就直接使用**,在梵蒂岡也不會有那麼多精英流失了。
教廷大軍在**和青海交界處的一片無人山區上空開始集結,但是集結時間到了之後,卻只有十幾名白衣主教,帶著不到一百名神父前來集合,繆蘭鐸眉頭頓皺,第一個被封為黑魔大主教的保羅立刻飛上前,大聲呵斥道,「怎麼回事?為什麼只來了這麼一點點人,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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