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一直走在後面,微笑听著凌欣和林淺一路上的說笑逗趣,她身為軍人,多年來在戰場上廝殺養成的性格,讓她很難融入到這些小姑娘的話題里。不過她還是很喜歡听她們說話,只有當這一刻,自己仿佛月兌離了那冷酷血腥的戰場,又回到了普通人平凡而又平靜的生活里。事實上,蘇雲也比凌欣和林淺大不了幾歲,只是生活的閱歷和成長環境的不同,讓她顯得更加的成熟、穩重。
這時,蘇雲忽然停下了腳步,軍人敏銳的直覺讓她覺察到了四周的異常,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凌欣也奇怪,什麼時候起了這麼大的霧,剛剛還是陽光明媚的,這也太突然了吧,她忽然把手里的甜筒一丟,冷冷道,「學校出事了。」
蘇雲的直覺雖然也很敏銳,但也不明白凌欣為何如此確定是學校出事了,不過她相信凌欣的推理能力,臉色一沉,「小欣,你發現什麼了?」
凌欣的眼楮里有微微的光芒閃爍著,冷靜地說,「遇到不可理解的現象,就要聯想到超能力者,這座城市里和超能力者有聯系的,就只有跟林塵有關聯的地方。」
蘇雲拔出了腰後的配槍,一只手用力按在林淺的肩膀上,叮囑道,「淺兒,立刻按照我們來的路線返回家里去,沒有接到我們的電話之前,千萬不要出門,記住了嗎?」
林淺懵懂地望著二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兩個姐姐為什麼這麼緊張,什麼超能力者?這件事情,跟哥哥又有什麼關系?
著凌欣和蘇雲沿著街道飛快地往學校的方向跑了過去,兩人的背影很快就隱沒在了濃霧中,林淺假裝往回走了一段路,然後悄悄地跟了上去。
蔣天野爬起身,睚眥欲裂地朝對方沖了過去,怒吼道,「混蛋,放開她們!」
左京微笑道,「抱歉,我來這里的目的,可不是陪你們玩耍的,啊,她們是多麼的年輕,美麗,那嬌女敕的臉蛋,雪白的皮膚,天照大神不會介意多幾個極品的,令人驚訝呢,華國居然有這麼多美麗的女孩,就算在我們日本也是非常難找的,早知道一開始尋找祭品的時候,就直接從華國少女里面挑選就好了。」
他兀自喋喋不休地說著,蔣天野直直迎著他的正面,勢如瘋虎般沖了過來,左京完全沒把對方的攻擊放在眼里,抬起折扇準備輕輕抵擋,然而一團巨大的藍光夾雜著紅芒陡然自空中炸開,左京的扇子幾乎被壓到了肩膀處,而那翻滾著絲絲紅光的斧刃,在他臉上破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那蒼白俊美的臉瞬間就被鮮血涂成了紅色。
左京睜大眼楮,呆呆望著沿著下巴滴落到胸膛上的血,表情瞬間發生了變化,一直掛在臉上的微笑忽然消失了,俊美的臉龐猛然開始扭曲,變得異常猙獰,眼中釋放出兩股陰沉的殺氣,折扇上涌出大團的幽火,以左京為中心,一個由幽藍色幽火組成的巨大鬼頭帶著一聲懾人心魂的恐怖笑聲自空中爆開了。
蔣天野整個人橫飛了出去,口中鮮血狂噴,左京陰沉著臉色瞬移追上了斷線風箏般飄飛的蔣天野,又一連幾十掌轟在了他的胸口上,然後折扇上詭異地彈出一段半米長的利刃,一劍洞穿了蔣天野的月復部,用力一抽劍身,帶得後者流血的身軀像陀螺般翻滾著砸到了十幾米外的地面上。
左京還沒有打算收手,正準備飛過去再刺對方幾劍,甚至砍下對方頭顱的時候,幾百個大大小小的黑色火球忽然從空中落下,就像跟蹤導彈般一個不落地砸在了左京的身上,連續震耳爆炸聲中,大地上一片煙火彌漫,一個嬌小玲瓏的影子騎著一把巨大的掃帚,從漫天的霧氣里沖了出來,怒氣沖沖地嬌聲喝道,「有誰敢跑到本姑娘的學校來撒野,死罪,死罪!」
彌漫在學校半空的火霧濃煙中,左京的身影慢慢顯現了出來,他身體周圍籠罩著一個由青光組成的勾玉形狀,整個人竟然毫發未損。
柳淼淼瞪大眼楮,剛才自己可沒有手下留情,全力攻擊了下去,對方居然沒事,這家伙……到底是什麼人。
左京此刻臉上又恢復了微笑,那枚青色勾玉自他身周淡淡消失了,語調輕飄飄道,「來你們的人手還真是不少,我是不是該擔心夜長夢多,要提早撤退了。」
柳淼淼忽然到了他身後漂浮著的唐雪靜等人,小臉立刻變得冰冷無比,絲絲殺氣纏繞住了對方,冷聲道,「你對她們了做什麼?」
左京那把折扇上的刀縮了回去,一展開,又恢復了扇子的模樣,用扇面擋住臉上的傷口和血污,只露出兩只眼楮笑道,「別擔心,只是讓她們小睡一下,做一個香甜的夢。唉,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為什麼讓我踫到的女孩,都是適合成為祭品的最佳人選,難道這所學校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柳淼淼心中一怒,肩膀上的黑貓也嘶叫著,她在掃帚里注入了一股強大的魔力,同時默念咒語,讓體內六七個黑暗魔法同時處在蓄勢待發的臨界狀態,就要沖過去,用一記最強大的攻擊把對方送上天。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斷續的聲音,「等等……這家伙……我來做他的對手……」
一個衣服破破爛爛、渾身是血的身軀從一堆廢墟中緩緩站了起來,可以清晰地到,蔣天野衣服被炸碎,***的胸膛前印著一個個重疊的黑色手印,月復部一道深深的傷口不斷往外流著血,兩眼血紅地瞪視著前方那個男人。
柳淼淼皺起眉頭,低聲勸道,「你這個笨蛋,不想要命了嗎?給我好好躺下休息。」
連左京都露出驚愕的表情,這個家伙受到了那樣猛烈的攻擊,竟然還能站得起來,而且沒有任何的防御結界,每一擊都是徹底地轟在了對方的身體上,這個家伙……他的身體到底是什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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