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現場一到那場面,整個人就從頭涼到了腳後跟,再一雙方出手的實力,笛卡爾的膀胱就已經有點不受大腦的控制了,就在這三方的陣營里,隨隨便便就能找出一百個人可以輕松干掉自己的,而這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是來自華國的修士陣營。
笛卡爾差點就沒哭出來,自己地盤上都是些什麼怪物。神啊,佛啊,上帝啊,他在心里狂亂地呼喊起來,在歐洲,最大的威脅也就是教皇和黑暗議長了,而且這兩個人,憑借一個普通神使的力量就能擊敗,可是到了華國,繆蘭鐸忽然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小雞到了侏羅紀公園,遍地巨獸橫行,隨便誰不小心一腳就能把自己踩死了。這還讓自己怎麼管這些怪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他人卻知道,華國的修士雖然有著驚天的實力,但是他們向來注重修身養性,從來不會對凡間造成破壞,相反經常還會幫助凡間。當然,某些另類的修士除在外,但這些非人類的生物對凡間造成的影響也是有限度的,基本上極其微小。不過他們惡意地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笛卡爾,對于新上任的上司,作為下屬總是樂意到對方出丑的。
亞洲支部的老成員們沒有害怕,他們只是覺得吃驚,因為他們也是第一次到這麼多修士齊齊出動,這樣大批量地聚集在了一起,更想不到日本天皇和教廷竟然會聯合向華國發動戰爭(在眾人的眼里似乎是如此),這種事情實在是千年難遇,發生在亞洲只能說他們倒霉了,因為教廷雖然是歐洲的勢力,但是戰場在華國的地界上,那麼就要歸亞洲支部管屬。
不過這種屬于特殊異常事件,如果有兩個或兩個以上的異能者勢力之間發生大規模戰爭的,就可以上報,交由給四大分部甚至是由總部直接處理。眾人倒是沒什麼壓力,自己到時候只要在旁邊湊湊人數,樣子,如此大規模的事件,四個分部長出馬或許都有點困難,必須由總部長親自出面才能解決。
當然,如果這三方勢力只是在無人區開戰,不波及到四周城市的話,那麼就不用去理會,每個人只是在周圍負責監控就行了。
笛卡爾的心情可就不同了,這次的事情解決了,那以後該怎麼辦呢,華國藏著這麼多變態人物,要是他們跑去凡間弄出點什麼事情來,自己過去干涉,那不是純粹找死嗎?就算他們不出來鬧事,那麼自己的功勞又要從哪里獲得。
總而言之,現在比起晉升,笛卡爾更加擔心的是自己生命,他終于明白,為什麼林塵要讓自己和柳淼淼交換職位了,早知道亞洲支部是這樣一個刀山火坑,他打死也不會過來,他後悔啊,只是因為過度的驚恐,他連詛咒林塵的力氣也沒有了。
于是在經歷了幾個小時戰戰兢兢的觀戰後,總算是等到一切收場了,笛卡爾又在心里抱了一遍各路神明的粗腿,感激這一戰的「和平」收場。但笛卡爾的心里卻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他們就在返回的途中,又恰好遭遇了北台市的異常情況,從笛卡爾把自己藏在雲彩里,這樣偷偷模模觀的樣子,就足以知道他受驚嚇的程度了,在和柳淼淼面對面的時候,他實在是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才強撐著自己說出了那番話,委實不容易。
「真令人驚訝,那個小子竟然還能站的得起來。」歐木這時輕輕感嘆了一聲。
笛卡爾驚醒過來,忙向下去,熱鬧的心情他總歸還是有幾分的。
蔣天野雙手撐地慢慢從地上爬起,兩條大腿劇烈地顫抖著,其中一條大腿骨粉碎性骨折,兩條手臂的骨頭也不同程度地裂開,肋骨斷了四根,頸椎嚴重受創,內髒發生了大規模的移位,體腔里積滿的淤血不停從嘴巴里流出來,但一股股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的能量,總之和他體內真元力截然相反的古怪力量不斷地從元神中滲流出來,加固在那些受傷的部位上,在蔣天野意志的支撐下,強行令它們繼續維持著機能。
左京的眉頭終于皺了起來,他搖頭道,「我明白了,來你們都是一群奇怪的家伙,好了,到此為止吧,我沒有時間再陪你們玩下去了。」
他知道剛才逃走的那個女孩,一定是去搬救兵了,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快將祭品帶回日本,免得夜長夢多。
蔣天野嘿嘿地笑了起來,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口中滿是鮮血,含糊不清地說,「這就想逃走了,來啊,大爺我還沒玩夠呢,你不是說游戲就要這樣才好玩嗎,還是說你們小日本,只是一群光會嘴上逞能的懦夫。」
左京眼中一怒,隨即笑了起來,自己怎麼可能吃如此愚蠢的激將法,總之自己沒必要再跟這幾個家伙繼續耗下去了,他笑著諷刺道,「好吧,這一戰就算是你們贏了,你們用你們的堅強不屈打敗了我,不過,人我還是要帶走的。」說完,帶著三個女孩就往校園外飄去。
蔣天野猛然大吼一聲,六根降魔杵忽然從遍地的廢墟中飛了出來,在他身周極速飛舞形成了一層光芒密布的光陣,整個人被降魔杵的力量帶動而起,再一次大吼著撲向了左京。
左京臉色一沉,手中終于出現了一把古舊的日本刀,回身一刀斬下,一道幾十米長的紫色電弧閃過,蔣天野身周的六根降魔杵被打得胡亂旋轉著失去了掌控,遠遠被擊飛向了四面八方,蔣天野全身被空氣中殘留的幾股電光籠罩住,拼盡最後的力量朝對方吐出了一道紅色的雷光。
左京沒想到對方都在這種情況下了居然還能攻擊自己,猝不及防下,左肩膀被雷光轟了個正著,整個人身子一歪,被震退了七八米正好撞在了精神力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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