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臣全都傻住了,有的人完全被嚇傻了,有的人則是緊緊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左京的眼神一寒,這些人立刻就像被一萬根針刺到,全身猛地一震,恢復了意識,他們可不想步首相的後塵,這個國家現在會變成怎樣已經無所謂了,他們可不想現在就死,此刻也不管左京的命令合理不合理了,也不管什麼理由了,一個個逃也似地奔了出去,拿出電話向自衛隊的幾個最高長官傳達完命令之後,就立刻回家收拾細軟,帶著一家老小準備逃亡國外了。o
弦之介上前道,「大人,日本的自衛隊最高指揮權在首相手里,這麼大規模的出兵,如果沒有首相的直接命令,恐怕那些軍隊的指揮官是不會照辦的。
左京懶散地說,「那你們就親自去見見那些指揮官,不服從命令的,就全部殺掉好了。」
龍之介和弦之介領命,二人此刻也不管這是在政府的核心區域內,兩人的身體被他們的長劍牽引著,直接就化作兩道紫光穿透窗戶飛空而去了。
左京淡淡笑著,屈指算起來,「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呢,呵呵,就讓我好好為各位準備一場歡迎儀式,以一個國家的軍隊作為你們的敵人,到底結果如何呢?」
他一邊笑著,一邊手指在空中虛空劃出了一道道令符,帶著一縷縷幽火升上天空,往不同的方向飛去了,然後自言自語笑道,「好了,我也應該準備一下,去看看我們可愛的祭品了,不要著急,寶貝們,儀式很快就會開始了。」
東南亞海域的一座孤島,林塵坐在海灘一塊岩石上,弓著腰,十指交握,衣擺被海風肆意地吹拂起,一**海浪涌上岸邊,拍打著礁石,耳畔回蕩著起伏不斷的潮汐聲。
幾個人圍在他的身旁,都沒有說話。柳玉默默注視著男人的側影,只見他的指尖在微微顫抖,不禁心疼起來。
他現在想必恨不得馬上飛去日本,去救出那些被抓走的人,那里面還有他的妹妹,可是,他卻強迫讓自己鎮定下來,讓自己坐在這里。
等。他在等待,柳玉知道他在等,卻不知道他在等待什麼,一股股卷涌不絕地殺氣從他體內涌了出來,但又被他強自受了回去,這種感覺,想必一定很難受。
這一瞬間,柳玉的心里忽然再沒有了那麼多糾繞,她緩緩坐在了他身旁,輕輕握住了他的一只手,柳淼淼臉色微微一訝,「姐姐?」但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半跪在林塵身側,用兩只小手包攏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林塵感覺到了姐妹倆手上傳來的溫暖,以及兩雙妙目中那安慰的眼神,微微一笑,隨即默默地望向了遠方。
莫妮卡抱著肩膀站在海邊,臉上的表情卻是冰冷無比,海浪不停地漫過她的靴子,林淺對自己而言,就像親妹妹一樣,現在她只想把那個綁架林淺的家伙大卸八塊,然後全部燒成灰,一塊骨頭也不要剩下,這個小島距離日本已經很近了,她真想立刻就飛過去,救出淺兒,殺光那座島上的所有人,但是林塵卻說,要等。
一陣忽然卷起的海風吹拂了過來,乍然的刺骨涼意讓所有人都輕輕抖了一下,林塵看了眼手表,終于開口了,「現在,給他們打電話。」
恭恭敬敬侍立在一旁,幾個小時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的尤馬,連忙掏出電話撥了過去,過了半分鐘後,尤馬放下電話搖了搖頭,「對方無人接听,陛下。」
「再打,給代表團的所有人都撥打一遍。」林塵繼而冰冷地命令道。
尤馬花了五分鐘時間完成了這件事,放下電話後一臉疑惑地說,「陛下,全都無人接听,這實在太奇怪了,就算那些傀偶在某些場合下會听不到,但我們派去的四名監視者,只要電話一震動,他們立刻就會感覺到的。」
「這說明所有人已經死了。」林塵慢慢說著,站了起來。
尤馬大驚,又無比疑惑地望著林塵,「您……您是說……請、請恕小人冒昧,這似乎不太可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敢對教皇動手,那些日本人更不會,他們沒這個膽子……」
零皺眉問道,「老板,您早就猜到他們會死?」
林塵往大海的方向踱了幾步,淡淡道,「天皇在華國已經見過教廷的軍隊,但梵蒂岡派去的使者——包括教皇在內,卻是幾個普通人,既然都知道是假的了,那還留著干什麼。我只想弄清楚,現在日本的政權到底有多少被天皇掌握了,現在,看來我們已經有結果了。」
雷旭不解道,「可是老大,日本天皇不就是一個象征意義上的君主嗎,他並沒有實權,你怎麼肯定他一定在政府擁有權力呢?」
這次柳玉回答了他這個問題,「很明顯,日本人明明知道不是我們的對手,卻還敢綁架我們的人,說明對方一定有所準備,那些神官和僧侶已經潰不成軍,派不上用場了,剩下能夠作為依盾來抵擋我們的,也只有他們自己政府的軍隊了,只是我不明白,他們帶走淺兒她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如果說是作為人質脅迫我們的話,可天皇現在已經平安地逃回日本去了。」
鐘國修道,「也許這道命令是在之前發出的,那時候天皇未必認為自己能夠走得了,不過按照道理,這時候他們也應該放人才對。」
這時零的一句話,忽然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我听到那個家伙提到過一個詞,祭品。」零凝聲道,「他們想要把那些女孩作為某個儀式的祭品,老板,我們沒時間在這里耽擱了,如果再晚一步,只怕……」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林塵,蔣天野急著問道,「老大,那咱們現在還不直接殺過去?還要等什麼?」
鬼王也急著吼叫了起來,「是啊,還有什麼好等的,老子帶著大軍過去,不肖半日就能把那幫龜兒子殺的半個不剩,你要整座島上每一個活人,那也簡單啊,也就是多花幾日功夫,殺雞宰狗之舉,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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