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們恐怖情緒的爆發,起始于第一顆導彈在東京市內炸響的一刻。o
可以說,日本軍隊對這次突入其來的空襲完全沒有任何的防備,或者說等他們發現的時候,早已為時已晚。
由于命令是一級級往下傳達的,自衛隊所有大大小小的指揮官、將領只知道所有人都將在這里迎敵,但為什麼要在這里迎敵?敵人什麼時候來?敵人是誰?敵人有多少兵力,有什麼樣的武器裝備,甚至連敵人本國人還是外國人都是一片茫然。
幾乎所有的將官、士兵整晚上都在詛咒,是哪個白痴作出這樣的戰略部署,偏偏要在東京市內迎擊敵人,好,就算敵人要進攻東京,軍方高層難道連對方基本的行軍路線都不知道嗎,在途中任意一個地方狙擊攔截對方,也比在東京城內防守要好得多。
更讓軍官們奇怪的是,軍中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了一大群神社的神官,而上頭居然要求自己全權听從對方的指示,這些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打仗的,不過軍國主義的好處這時就體現了出來,軍官們雖然心中極度不滿,但還是向神官們嚴肅地敬禮,接受了命令。
至于自衛隊那幾個擁有最高施令權的大佬,作出這些命令的人,此刻則面無人色地坐在沙發上,旁邊幾只形貌猙獰的怪物,那散發惡臭、長滿紅色疙瘩的長舌頭就快舌忝到他們臉上了,一個大將儼然已經尿了褲子,房間里充滿了一股尿騷味,幾個神官都露出了嫌惡的表情,不得不叫他們的式神離這幾個家伙遠一點。
「那麼,二位大人……」軍方最高參謀長結結巴巴、顫抖不已地請示,「我們已經按照二位的要求去辦了,您……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正在窗戶前欣賞夜景的弦之介回過頭,沖對方微微一笑,「暫時沒有了,非常感謝您的合作。」
那個肚子上至少能刮下二兩油,西裝扣子都快要被撐飛了,肥胖地像豬一樣的男人,連連陪著笑嘿咿了幾聲,只是他的腰實在是弓不下去了。
龍之介一巴掌拍在對方肩膀上,笑道,「不過,到時候還需要您多多跟將士說話,鼓舞一下士氣,士兵的勇氣和力量來自于他們的最高指揮官,現在首相大人不在了,這份責任就落到您的頭上了,嗯?」
參謀長連連點頭嘿咿個不停,豆大的汗珠順著他那紅通通的肥臉上流下來,真跟剛剛蒸完桑拿浴一樣。
所以,當第一顆導彈摧毀了東京城里第一座地面雷達站的時候,雷達屏幕前的士兵也剛剛發現十幾公里外的敵機,但長程導彈的距離和速度,在他起身驚慌地向長官報告這一情況時,整個雷達站已經被炸飛上了天。
一時間,東京市內火光四起,一團團沖天而起的火球像花朵般盛開在了城市的各處,三百多架龐大的戰機群呼嘯著掠過了東京市上空,分散開來開始對地面目標實施精確的打擊,隨著一座座雷達站建築物的摧毀,一條條街道也隨之淪為了廢墟。
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列國,表現出了他們雄厚的軍事力量,也就是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自衛隊建立在東京市內所有的雷達站就一個不剩地被點掉了,除此之外,空軍還摧毀了位于東京市內的十二個變電站,以及部分重要的輸電線路,整個城市斷絕了電力供應,瞬間陷入了一片漆黑,緊接著備用發電機開始運作,但一些大能耗的用電設備,卻是無法再運轉地起來了。
徹底讓這座城市陷入了癱瘓狀態後,彈藥還比較充足的戰機群接到命令,準備以凱旋的姿態返航了。
就在第一個爆炸聲起的時候,日本地面部隊像條熟睡惡狗一樣被驚醒了,龐大的對空火力組織了起來,開始以牙還牙,以城中每隔五米就架設有一台高射炮,每隔十米就坐落著一台導彈發射架的密度,再加上坦克和裝甲車上的對空火力。一瞬間,密密麻麻的紅色小光點就像炸了群的馬蜂般撲上了天空,無數導彈更是死死鎖定了一個目標後咬了上去。
然而所有的北約戰機就在第一波攻擊到來的時候,毫不吝嗇地放出了所有的誘導彈,夜空頓時間被大片爆炸的火光映照得猶如白晝,整個天空的熱量急劇增高,形成了一道天然防御牆,阻礙了地面飛彈緊跟著繼續鎖定,而不等日本人射出第二波導彈,大量的雷達站已經遭到了破壞,六成以上對空飛彈全都變成了瞎子,剩下炮台的陸陸續續地射出了幾十枚導彈後,也逐一陷入了沉默。只剩下滿地的高射炮不停往空中噴吐著子彈,看起來打得異常激烈,好像不給滿天的飛機留活路一樣,但子彈的彈道又哪里能瞄的準超音速飛行的戰機呢?也就是幾個倒霉的家伙踫到了滿天亂飛的子彈,被誤打誤撞地擊落了十幾架。
一名陸軍高級指揮官呆呆瞪著眼前漆黑一片的屏幕,忽然一拳下去把屏幕砸了個粉碎,絕望地怒吼道,「該死!到底是哪個蠢貨作出了這樣的部署!讓他來槍斃我,不然我就去一槍殺了他!幾十萬人的陣線被縮小成這麼一團,我們不被像猴一樣耍才怪!」
一名帶刀武士沖了上來,「嗖」得一聲,那個指揮官的頭就掉在了地上,一名神官隨意指著旁邊一個軍官道,「你,由你來接任指揮權,我們不需要無能又不服從命令的家伙。」
這個軍官也大吼一聲,「混蛋,你殺了我,這仗根本沒有辦法打下去!戰線太短,我們的要害太明顯了,你們這幾個武士、陰陽師什麼的,你們不是軍人,根本就不懂得打仗,憑什麼我要服從你們的命令!」
這個軍官的頭立刻也被砍了下來,一名白發蒼蒼的神官眉頭一皺,手掌上冒出了一大團綠色的幽火,揚手一道火球飛了出去,直接把旁邊的金屬牆壁燒出了一個大洞,冷眼望著剩下的人道,「誰還有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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