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病床邊,然後拿過了洗好的毛巾,細細的將平素的臉和手,還有腳一一的擦洗干淨。
「媽媽,我很快就會回來了,等我賺到了錢,我就不會離開你了,我會給我做很多很多好吃的,你說好嗎?」她將自己臉貼在平素平的胸口前,然後滴達的一聲,一滴淚水,就這樣落了下來,而後無蹤。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大步的走出了醫院,這時的天都已經黑透了。街上有著來來往往回家或者外出的人,現在其實才是一天夜生活的開始,人們忙忙碌碌了一天,也就只有現在才是擁有屬于自己的時間
很多成雙成對的人從她的身邊走過,而她只有一個人,路燈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長的還是只有她一個人。
她站在燈紅酒綠的霓虹燈之外,里面進去的都是一些身著暴露的年輕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她輕輕的抓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抬起臉,眸中閃過過一抹堅定,然後走了進去。
她第一次到這里,卻是听人說過,這里可以找到買和賣的東西,而這買和賣的,卻是另一種意思。
「小姐,請問要什麼?」朦朧的燈光下,穿著白襯衣的侍者走了過來,一手背在身後,微微彎下了腰,
平安的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的握緊了一下,她搖搖頭,「不用了,謝謝。」
然後她連忙的低下頭,有些受不了這里的透著不同尋常的氣氛還有氣息,尤其是這里的光線,曖昧的,不同的,還有奢侈的。
耳邊有著輕柔的音樂聲,可是卻沒有讓她感覺到任何的安定感,她只感覺自己的的心髒跳的很快,她咬緊自己的嘴唇,然後抬起臉,想起還在醫院的媽媽,想起被病痛折磨著的母親,她鼓足了所有的運氣,也是咬疼了自己的唇瓣。那種疼還帶著血腥味,她的眼楮紅了,瞬間眼淚差一點忍不住的掉落了下來。
平安,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她站了起來,向著一個穿著極好的單身男子走去,那男子的上衣是白色的亞麻襯衣,蓬松的頭發有些凌亂感,卻沒有讓人感覺邋遢,只是有些說不出來狂野。
她看到了他給待者小費,一出手就一張,然後一張就是一杯酒,她不知道是這里的酒貴,還是他的錢太小,她直覺,或許他就是她要找的那一個人。
她坐下,勉強一笑。
「先生,你……」
結果那男人抬起臉,她卻是如遭雷擊,臉上的血色也是瞬間的退去了大半,
是他,怎麼會是他。
「對不起……」她連忙的站了起來,腳步不听使喚的向外面跑去。
那男人只是微微抿緊了一張天生削薄的唇,眸色依舊沉暗,然後面無表情的端起了酒杯喝了起來、。
平安將自己縮在了牆角,她的身體不斷的瑟瑟發抖的,淚,無聲無息的向下落著。
是他,真的是他,那個他,那個她喜歡的很久的他,那個他從來都不知道世上有她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