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話?」平素平有種想要笑的沖動,但是同時的她又感覺可憐,不知道是可憐賈子軍,還是她自己?
「賈子軍,你捫心自問平安說的不是實話,她真的就是胡說嗎?」
賈子軍被噎住了,他的胸前起伏的更加厲害了,「不管怎麼樣,這些事你就不能告訴她,你讓一個孩子知道這麼多事,做什麼,還是你想要讓她給為你報仇恨我一輩子嗎?」
平素平搖頭,她只是搖頭,她其實也想知道平安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平安五歲那一年就很少提爸爸兩個字。以前她還會要爸爸,。可是自她從賈家高開之後,平安從來就沒有叫過爸爸,直到現在,她都沒有。
「你搖什麼頭,敢做不敢說是不是?」
就在平素平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時,平安走了過來,擋在了平素平的面前,「你不用這樣問我媽媽,五歲的事,我都知道,那一年的事,我記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看的進賈子軍的雙眼之內,那里有著兩個自己,平靜卻也不平靜的自己。
「還有,我想這位叔叔你錯了,我從來都沒有恨過你,因為在我的記憶里,就沒有父親的存在,你不過就是想幫你女兒算帳,我只是想說,這些都與我無關,如果她不惹我,我絕對不會和她說半個字,叔叔如果沒有事,還是請回吧。」
而她的還沒有完,就听到啪的一聲,臉邊好像有風吹過,她的臉燒燒的,燙燙的,也疼疼的
「平安,」她听到媽媽在叫她,那聲音是淒厲的,她轉過臉,對平素平一笑,「媽媽,我沒事,不疼,」真的不疼嗎,她的半邊臉都是疼的麻木了,她不是不需要父親,也不是不想要父親,上輩子她真的很想很想自己的親生父親,甚至還是給他找了太多不要她的理由,只是後來,她的希望全部都成了失望,賈子軍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喜歡她的媽媽,也沒有喜歡過她,更沒有拿她當女兒,甚至也是沒有想要認她。
所以這輩子,她不想再要親生父親了,親生的又如何,還不如卓叔叔對她好呢?
卓叔叔還會騎著自行車,跑遍了他們大商場給她找她想要呢,他呢,說的難听一些,除了提供了一粒精子,他還給過她什麼,這一巴掌,就當她還他生育之恩,父親,她笑,笑的諷刺。真是可笑的稱呼。
賈子軍收回自己的手,感覺手都是麻木的,他無法忍受一個是他女兒的人,對他這樣的冷嘲熱諷,這樣挑戰他的自尊心。
「賈先生,你為你女兒報了仇了,請回吧,」平安指了一下門口,「我們還要開門做生意,抱歉,請回。」
「你敢這樣對我說話,」賈子軍的臉立即陰下了來了,他從未這樣生氣過,這個女兒,這次真的是惹到了他。就在他的手再次上來時,卻是感覺手腕傳上來一陣疼痛,一只如鐵般的大掌正握著他的手腕,然後一點一點的拉了下來,甚至他都可以听到自己骨格摩擦的聲音。
賈子軍的額頭上都是冷汗,他瞪著卓飛關那只大手,忍不住的哀嚎出聲。但是,嘴里罵的卻是平素平。
「平素平,你們這對奸女婬婦,我警告你們,我女兒我一定要要回去,被你們教成這樣子,以後她還有什麼前途,上高中都是二流的,以後她還有什麼出頭之日……」他還在說,可是他的腳卻是騰空了,就見卓飛關直接一手拎起了他的領子,向外面走,而賈子軍嘴里還在不干不淨的罵著那句奸夫婬婦,他一定要找回女兒一類的事。
平素平哭了,她輕撫著女兒腫的老高的臉頰,「平安,疼不疼??
平安突然感覺鼻子一酸,「媽媽……」她哽了一聲,抱著平素平哭了起來,怎麼會感覺這麼委屈,不是說不在乎的嗎?為什麼好她還是疼了,不但是臉疼了,就連心都是疼了。
「不哭,平安不哭,」平素平不斷的擦著女兒的臉上的淚水,自己卻是哭的比平安還要凶,卓飛關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平安母女抱頭痛哭的樣子,他感覺很自責,如果不是他手慢了一些,平安就不會挨打了。
多好的孩子,那人怎麼能下去的手,那也是他的女兒啊。
「卓叔叔,你不用自責的,這是我讓他打的,」平安對卓飛關一笑,只是那笑,真的讓人很心疼,這孩子到了底受了多少苦了,才會有這般沉靜的性子,才會這樣的努力,她只是,只是想要自己的媽媽能過的更好一些罷了。
「對不起,」卓飛關還是很自責,他走了過來,將手放在平安的頭發上,輕輕撫著,「卓叔叔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這樣的爸爸,咱不要也罷。」
平安伸出手擦著平素平臉上的淚水,「媽媽,平安和叔叔都知道你是一個好女人,這樣的丈夫,咱們不要好嗎?」
平素平突然一笑,可是哭的卻是更凶了。
晚上,三個坐在一起,這已經沉默了很久了。
「這可要怎麼辦?」平素平不斷的絞著自己的手指,「賈子軍臨走時,說是要要回平安的,如果平安被他要回去了怎麼辦,他那個人能對我女兒好嗎?」自從賈子軍走後,她都是這樣恍恍不安,生怕女兒被人搶走。
她就只有一個女兒啊。
平安到是不擔心,她現在都長大了,而且當初賈子軍婚外情,離婚時,寫的很清楚,女兒是平素平所有,他每個月會給他們一百塊錢的生活費,可是這些年一毛也錢也沒有。
她們也沒想過要他們的錢,現在才來說要回女兒,可是是真氣了,也有可能這件事被傳開了,對于他的面子上不好,她知道賈子軍以後的勢力還不止這些,一個成功的人士,怎麼可能會有一些污點存在。
而平素平和她就是他人生中當中,最大的污點。但是有一點她是不能不擔心的,那就是有一條她必須在意,那就是男方有好的經濟基礎能力,而女方的行為不利行孩子成長。
賈子軍是個一個不擇手段的人,她能想到到,他也能。